學達書庫 > 艾林 > 媒婆王妃 | 上頁 下頁
二十七


  焚上藥丸,一股清香的藥味騰然而起,屋裡頓時青煙嫋嫋。

  害怕他吸得不夠多,她揉揉眼睛,把香爐放在手上,遞到床頭。

  「你會好起來的。」她靠在床邊,迷戀地看他。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紫藤樹上,他神態傲然的問她的名字。第二次見面,他坐在一群王公貴族裡,緊緊地盯著她,深邃的黑瞳,隨著她舞動的身姿移動,令她臉紅。

  袖子被人扯了扯,她猛然回過神,嚇了一大跳。

  他醒了嗎?

  穩住呼吸,偷瞄了他兩眼,見閉目熟睡的男人只是動了動,軟軟地攀上她的袖子。

  還好沒醒。她松了口氣。

  「好香的花。」口齒不清的囈語,攀上袖子的手順勢而上。

  「呀?」他要做什麼?孤霜內心一驚,去扯長袖,結果根本無用,他往旁邊一滾,整個壓在她衣擺上。

  孤霜僵住。動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要她稍加動作,這人就會被驚醒。

  「我的荊棘之花。」未清醒的他念念有詞,手自由意志的鑽進孤霜的罩衫裡,胡亂地挑開衣帶。

  看看藥煙,她咬牙忍住。

  那只撩撥的手並未因為她的隱忍而有所收斂。它來來去去,擦過她皓腕光滑的肌膚,掃過她細柳似的纖腰,撫過她雙峰的邊緣。

  孤霜倒抽一口冷氣。要不是他閉著雙眼,動作緩慢,口齒不清,她一定以為他並未入眠。

  「與花同眠。」他得寸進尺,單手用力,拉住捧著香爐的孤霜,整個人覆了上來。

  等孤霜回過神,她已被壓得動彈不得。

  而睡夢中的人用唇熨燙著她的雪膚,反反復複。每一個吻都烙得很深,留下點點紅痕。

  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憋著呼吸,僵著身子,咬牙承受這磨人的觸碰,一個時辰後,她才得以脫身。

  半裸的嬌軀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該死。」趁他翻身,她溜下床,匆匆披上被扯掉的紗羅衫,氣悶地閃身出了屋子。她真的想掐死自己。她的身體裡有他點著的火星,正在一步一步毀掉她的自持。

  早知道該直言她有解藥,就不會如此辛苦了,可轉念一想,他如此執著於那些記憶,絕不會輕易接受解藥,她又得費力勸說,要是被他看出她的關心,就會更麻煩。越描越黑的事,她可不想幹。

  唉!

  翌日早晨,剛睡下沒多久的她又苦命地被蓮夫人喚起,帶進正廳。熱騰騰的早膳已擺在圓桌上。

  「你醒了,快來吃早膳。」昨夜害她心猿意馬的某人神清氣爽地招呼她。

  孤霜咬牙。這個臭男人!

  「這是蓮姨親手熬的山參雞湯,多喝點。」他笑著親手給她盛了一碗。

  「嗯!」低頭喝湯,最好什麼也別說,她不保證自己不會罵人。哎,那解藥還剩三顆,風長瀾說,要是沒全部用完,會無法治癒,偏偏她是偷偷替他解毒,焚燒一顆藥丸需要耗時一個時辰,她也只能分四回,以免打草驚蛇。

  她真的好想投湖自盡。

  「你怎麼了,老低著頭?恩?怎麼脖子上這麼多紅痕。」忍著肚內得意,淳於千海很「驚訝」地關心道。

  「興慶宮裡有一只好肥的蚊子。」就是你這一隻。

  「好可憐,你住的側殿以往鮮少有人居住,蚊蟲太多,今晚你就搬到興慶殿來。那裡每晚都會熏驅蟲的香料,不會讓你再被蟲咬。」很是憐香惜玉。

  孤霜肩一垮,漂亮的眼睛半斂著,似笑非笑地道:「全憑王爺作主。」有苦不能言啊。

  當夜,搬來興慶殿東廂的她又溜到他的房裡焚燒藥丸,這次她學乖了,把香爐放在床邊就急急跳開,靜待藥丸消耗。

  沉睡中的人翻了個身,踢下一床錦被,蓋住了香爐。孤霜趕過去重新放置,結果剛弄好香爐,人就被捲進床褥,承受他需索無度的吻。

  她不能動不能叫,僵著身子,壓抑欲望,任他吃個痛快。

  第二天早晨,同樣是在早膳時刻。

  「你怎麼手上與脖子上都是紅痕?」頭髮梳得整齊,神采奕奕的男子「驚疑」地問。

  「呵呵,民婦也不知道。」

  「蓮姨,昨夜興慶殿沒有熏香料嗎?」

  「熏過了。」蓮夫人馬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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