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林 > 強佔鳳凰女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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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朋友嗎?如果只是朋友怎麼會在這麼私密的部位留下深烙的吻痕?他不相信。 宇文浩騰的憤怒爆發,她竟然在他面前一再地哀求他放過江騰,那些刺眼的吻痕幾乎毀掉他所有理智,他的皇弟竟然與她心愛的女人糾纏不清,傷他至深! 他的粗暴嚇壞了她,他的不信任傷了她的心,她心如刀割卻又對一切無能為力,淩依莎啞聲道:「送我回回春樓。」 「不行!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待在有我的地方。」 「送我回回春樓。」他已經不信任她了,他眼裡滿是刺傷她的猜忌,再這樣下去兩人只會更加傷害彼此。她愛他,卻得不到他的信任,她無法在這樣的狀況下面對他。 「絕不行。」 兩人對峙,折磨彼此傷痕累累的靈魂。 見到她哀傷的水眸再次泛起淚光,宇文浩騰的胸口好似被猛擊一記,他氣怒難平地吼道:「去回春樓。」 轎夫得令,轉向下城。 路途中兩人之間是沉重的沉默,她害怕自己在他面前崩潰,他則揣測著她的心意。 到了回春樓,他親自送她回房,淩依莎在房門外停下,絲毫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 兩人再一次沉默的僵持。 宇文浩騰咬緊牙關,阻止即將暴發的怒氣,最後憤然轉身,背影寒意駭人。 「江騰如果有什麼事,我絕不原諒你,哪怕……」她愛的人是他。 她的話猶如一柄利刃,穿透他的胸膛,一股腥甜的味道沖上喉頭。她是在告訴他,她愛的人是江騰? 握緊剛硬的拳頭,他頭也不回的離去,獨留下焦急心疼,滿身是傷的依莎。 宇文浩騰離開後,淩依莎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有感覺到娘在生氣,在碎碎念,還幫她沐浴,哄她入眠;小桔和棠英好像在床邊哭泣,然後她就無力睡著了。 咕咕咕咕── 窗外傳來的異響驚擾了睡不安穩的她。 牡丹雕花繡窗外天色灰暗,看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莎小姐,莎小姐。」窗下有男人在叫她。 她揉揉紅腫酸澀的眼睛,賴在床上不想起身。 「莎小姐,我家三爺派小人來傳話。」 「江騰?!」依莎猛地彈起來到窗邊,推開繡窗,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可她已聽出來人正是獵鷹。 「小姐放心,三爺沒事,聖上將三爺召回宮中,恐怕一時半刻脫不了身,三爺讓小人來問小姐可好?」 「我很好,叫江騰放心。」 「小人會如實轉告。三爺還讓小人告訴小姐,再過四天,三爺即將返回邊關,要小姐自個兒保重,等戰事稍緩,他定盡速回驚。小人告退。」窗外掠過一道黑影,獵鷹離開回春樓。 邊關談判破裂,宇文江騰身為軍中主帥,必須再趕赴疆場坐鎮。他沒事,胸口的大石落地,她深深地吐出長氣,任由冰冷的空氣襲擊她僅著薄紗的身子。她知道,沒有造成兄弟相殘的悲劇,全因浩騰為她做出讓步,否則霸道如他,定會使事情鬧到一發不可收拾。 沉浸在兩人平安無事的喜悅中,她沒料到,自己站在窗邊如釋重負的表情,全都進入一雙深邃無波的眼底。 「殿下,該回去了。」銀狐隱身街角,輕聲說道。 「她的心到底屬於誰?」他既困惑又心痛,充滿猜疑。她口口聲聲說她跟江騰只是朋友,可她的反應卻一再的證明她對江騰的感情並不單純!事實已在眼前,不確定的心情更加混亂,他很想相信她,可卻說服不了自己。 「殿下!」 「你回去。」他要看著這個女人。她是他的,從心到人都是。可是該死的!她竟然如此不愛惜自己,僅著單衣迎著寒涼冷風,她瘋了嗎?即使懷疑她的心另有所屬,他仍卦心著她。 「殿下,聖上若是發現你離開宗祠,一定會大發雷霆。」 知道他們兄弟鬩牆,同光皇帝將太子及三皇子召入皇宮,一起關入宗祠反省。 「你以為我怕那個軟弱的老頭?」他露出邪魅冷笑。 「求殿下以大局為重。」宇文浩騰再回首,見繡窗已輕輕掩上,隔絕了他與她的連系,才死心離去。 翌日,吹了一夜寒風的依莎果真沒逃過風寒侵襲,她昏睡不醒,灼熱的體溫嚇壞了寵女上天的芸媽媽。 「請大夫,快,你們都給我快點!暖爐,小桔去把炭盆燒得旺旺的端過來。」 躺在層層紗帳內的依莎,裹緊棉被呆呆地望著帳頂出神,對帳外的聲響充耳不聞。她身體酸痛,喉嚨裡像是填滿沙子,腦袋像是灌了鉛,又重又痛。 三日過去,哪怕大夫、小桔、芸媽媽、瑩霜都像走馬燈似地圍著她轉,她的風寒仍絲毫沒有起色。 芸媽媽高價求來的保命丸,她咽下又再吐出來,大夫開的湯藥,味道難聞到她無法入口,嚴重的風寒正狠狠的折磨著她。 生病讓她脆弱起來,有時她甚至在想,也許這也是一條回家的路。 她想念學校、想念學姊、想念江騰的呵護陪伴,更想念那個深深牽動著她的心的男人。可是無論她有多想他,卻見不到他,自從那天他離開後,就再也沒找過她了,他生她的氣了嗎?她也氣他,氣他的不信任、氣他不來看她,可生病又讓她特別想他。 持續的高熱依然不退,不論芸媽媽與大夫如何努力,還是不能阻止她陷入昏迷。 在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熟悉的身影朝她移近,那人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吐出的滾燙氣息被反射回來,她甚至聞到他好聞的氣息。 她汗濕的臉頰被溫暖的大掌撫過,接著將她拉進溫暖的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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