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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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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自覺地飛揚起來,七月初的臺灣,仿佛也沒那麼令人難受了。 William面露微笑,快步的走向設有高速公路客運站的櫃檯,買了回新竹的票,一看車子就等在外面,他出了閘門,一個跨步就要上車。 「哎喲!動作快點啦!再拖拖拉拉車子就跑了!」 一陣斥責配合著一個珠圓玉潤、嬌滴滴的嗓音從William的後方傳出來,他偏了下頭,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快點啦!熱死我做鬼找你!」嬌滴滴的聲音又傳來,實在和說話的內容不搭調。 William回過頭,詫異地叫道:「佟水仙?」 身著黑色細肩帶連身洋裝的水仙被人一喊,迅速地轉回頭。 「是你?」光一個簡單的扭頭,又把她烏黑亮麗的鬈髮給甩出完美的弧度,逗得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得不駐足欣賞這位明豔照人,難得的絕世美女。 「你怎麼在這兒?"William瞅著足蹬三寸黑色鑲銀邊夾腳高跟鞋,手提同色系束口袋,脂粉未施的水仙,然後他又職業病的發現,水仙的皮膚簡直細嫩光滑得可以去接拍SKⅡ的廣告,鐵定大賺錢。 「你又怎麼會在這兒?」水仙不甘示弱的也回了個問句,過高的氣溫讓她平日就不算太好的脾氣又大了三分。 「我去香港出差,剛回來。」 「你也去香港?」水仙努了努嘴,嘟嚷了一聲。「怎麼不早說!害得有人情緒不佳,陰陽怪氣的。」 「嗄?你說啥?」William沒聽清楚。 「沒有,你幻聽。」水仙直接地打斷William的問話。還不到攤牌的時候,況且,她自己也出國十天,搞不好這些日子裡有重大改變,回家向鳶尾那小妮子刺探軍情後再見機行事。「唉,你烏龜啊!快點啦!」都快被熱死了!還顧它什麼形象不形象,反正這兒又沒人認識她。 William順著水仙的叫喊聲看去,發現兩公尺遠的地方有個男人正推著放滿大包小包行李的推車,慢條斯理地朝他們走過來,絲毫不為水仙的威脅所動。 待他走到他們面前,William才看清楚來人的長相,此人長得端端正正,清秀的瓜子臉上安著兩道濃重的劍眉,薄薄嘴唇帶著溫和的微笑,矮他些許的身高,約莫有一百八十公分上下。 男人停下推車,對佟水仙笑了笑。「你應該先上車啊!這些東西我來就行了,別在這裡等,會熱到你的。」他操著輕微的廣東腔。 「理你!熱死你好了!」佟水仙杏眼瞪了瞪笑得像三歲小孩的男人,跺了下腳,負氣地走上車子,扔下兩個不知哪裡得罪水仙皇后的大男人在下面你看我、我看你。 「來,我幫你吧!」William首先打破沉默,熱心的要幫忙男人將大大小小的行李放進大巴士下頭的行李廂。 「噢,謝謝,謝謝,那就麻煩您幫我拿那幾件小的。這兩件大的,我自己來就行了。」男人道了謝,又客氣地拜託William。 William看看那兩件大行李,懷疑這個文文弱弱的窮書生怎能扛得動,只見窮書生俐落地提起其中一件有弧度的行李,小心翼翼地放在行李廂的最左邊,又抓過另一件普通的大行李箱,放到剛才那件的旁邊,似乎要藉著它來防止另一件行李滑動。 「那是?"William把剩下的小件物品也放進行李廂,疑惑地指著最左邊的箱子問道。 「那是她吃飯的傢伙,她最寶貴的大提琴。」男人解釋著,很有禮貌的朝William伸出手。「多謝幫忙。」 「不客氣。」William握了下他的手,竟不似想像中的細嫩,反而佈滿厚厚的繭,他怔了一下,瞥了眼車窗內的佟水仙,又瞟瞟男人,這兩人…… 算了,別多事。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佟芙蕖緊繃的聲音對著話筒說著。 「計劃是人定的,難道就不能改嗎?」電話那頭的徐全棱用不耐的浯氣回著她。 「對啊,計劃是人定的,難道就不能改嗎?難道你就不能向公司延個兩、三天?學校已經放假了啊!」她不懂,為何她要一直這麼委曲求全? 「向公司延個兩、三天?用什麼名義?說我要和未婚妻去提前度蜜月,培養感情?芙蕖,這個理由太可笑,我說不出口。」他一個堂堂電機系教授,怎麼能為了談戀愛而荒廢正事? 「太可笑?和你的未婚妻在一起培養感情是天經地義的事,卻教你覺得太可笑?」佟芙蕖不住提高音調。「你要不要乾脆說和我結婚讓你丟臉?」 「芙蕖,不要歇斯底里。」徐全棱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搬出男人的「鴨霸」氣勢。「你最近情緒不太穩定,動不動就吵著要和我見面、吃飯、喝咖啡,你要搞清楚,真正的好男人不該成天陪著太太或女朋友逛街、聊天、風花雪月,真正的好男人就應該像我這樣,辛勤工作,給家人一個更好、更舒適的環境!你以前很能諒解的,怎麼最近卻改了性子?俗話說:『人若改常,不病即亡』,我看你最近不太正常,快點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還有,你要真那麼想去玩,你不是有兩個妹妹和一個管家嗎?隨便找一個陪你去不就成了!好,就這樣,我再Call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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