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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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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於工作的他相當閃亮,就像耀眼的太陽,渾身散發無人可匹敵的熱情與自信光芒。她手撐著下顎,眸光傾慕地往視他頭上短短的發、飽滿的額,乃至他方正的下顎,與穿著筆挺黑西裝的結實胸膛。 越看,就越覺得他實在耀眼出色。 宮勁彥話鋒一轉,突然轉頭望向厲心婕。她—驚,就像上課摸魚被老師逮個正著的學生,急急忙忙收拾起流露於外的傾慕之情。 被彥子發現了嗎?厲心婕眼角偷瞟一眼。呃,好像沒有。厲心婕一瞬間不知自己是該覺得慶倖,還是失望。 「還有一件事,我跟各位介紹,這位是厲心婕小姐。」他朝她點點頭,要她起身和大家打招呼。「你們幾個都是參加過亞青杯的柔道高手,想必對這個連續拿過三屆柔道金牌的名字不陌生……」 「但在保全界,我是新手。」厲心婕並不喜歡受人矚目,當初之所以會同意參加選拔、甚至代表臺灣出賽,一大半是因為她父親的期待。「方雲杉來台這一個禮拜時間,還請各位前輩多多幫忙照應。」 她的謙虛姿態立刻引來眾人好感,男人,哪個不喜歡被人吹捧讚美的。 「厲小姐打算投入我們保全業?」一名同事舉手發問。 「是特別情商幫忙。」宮勁彥代她作答。「這次多虧方雲杉要求,否則我們皇爵怎麼可能請得動她。」 宮勁彥對於方雲杉要求女性保全一事的觀感,除了厲心婕之外,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他一說完,在場眾人立刻哄堂大笑。 雖然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不過從剛才宮勁彥提起方雲杉的口氣,厲心婕不用想也知道,包准沒什麼好事。 會議結束,其他人員一一起身離開座位,厲心婕留待最後才站起身來。「彥子。」她喚。 「怎麼了?」正在整理桌上文件的宮勁彥抬起頭來,發現她臉色不對,他皺了下眉頭。「你幹麼那種表情?」 「我只是對你職務上的安排有著疑惑。我不懂,如果你只是想請個花瓶守在方雲杉身邊,那根本不需要我。」 宮勁彥手環胸想了一下。「你覺得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太少了?」 「我是覺得根本不需要我。」厲心婕強調。「你拿你的行程安排出來看,從頭到尾,輪流守夜的人選裡沒有我,負責阻擋媒體記者接近的人裡也沒有我,請問你找我來做什麼?站在方雲杉身旁傻笑?還是你只是拿我來應付方雲杉想要有個女性保全的要求?」 相對于厲心婕的憤慨不平,宮勁彥顯得雲淡風輕。 「你是我非常重視的朋友,你怎麼會以為我會在明知可能會發生危險的情況下,還硬把你推入險境?是,我承認我請你來幫忙,純粹只是為了虛應方雲杉,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根本不認同他提出的要求。你剛也聽我說了他的狀況,保護方雲杉的事就交給阿廖他們,而我只要你做好一項工作——這一個星期內,盡全力保護好你自己。」 厲心婕不懂。應該受到保護的人明明是方雲杉,怎麼會變成她昵? 答案很簡單—— 「全世界女人裡面,我只對你有信心,我知道即使把你帶進危險地帶,你還是有辦法保護你自己……」 他這麼說她是有些感動,但是……「你這麼安排,其他同事會怎麼想我?」 「他們都舉雙手贊成。他們認為與其找一個什麼功夫都不會的花瓶來拖累他們,倒不如選你這個具有防衛能力的金牌主將。」 這種話,聽起來又像吹捧,又似嘲諷。雖然她柔道技巧高超,能力過人,但在眾男人眼裡,她也只不過是個堪能保護好自己的小角色。 厲心婕覺得受到了侮辱。她張口想再說話,卻被官勁彥一手揮掉。 「夠了阿心,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在工作上,他不容許出現第二種聲音。即使親近如她,也是一樣。 厲心婕好失望。 她以為他之所以會找她幫忙,是因為他瞭解她的能耐,不過看這情況,似乎是她想多了。 他不是因為她是厲心婕而要她,他只是看在那三面亞青金牌,才勉強找她來的。 厲心婕忍不住自暴自棄地想——如果不是因為她有那三面金牌,今天她哪有機會站在這裡跟他說話。 「我知道了。」話說完,厲心婕沒再吭聲地轉身離開。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方雲杉搭乘倫敦轉香港飛往臺灣的班機,將在今早九點鐘左右抵達桃園機場。八點鐘不到,宮勁彥與厲心婕等一行人己進入機場內部貴賓室等候。 「外頭情況怎麼樣?」宮勁彥用手機與等在入境室附近的主辦單位人員聯絡。 對方說至自前為止前來接機的FANs還算不多,場面仍在控制中。 「很好,有狀況立刻撥手機給我。」 結束通話,宮勁彥「啪」地合上手機。他轉頭朝眾人瞟了一眼,瞄見站立在一旁的厲心婕,正想開口跟她講話,小姐她卻把臉一轉,不著痕跡地避掉與他四目相對的機會,他只好訕訕地將嘴巴閉上。 若只是一次,那他倒還不怎麼在意。可宮勁彥發現,打從上回跟她在會議室說完話之後,她就不太理他了。每次要跟她講話,她不是故意裝作沒看見!不然就是隨隨便便說個兩句,便託辭有事離開。阿心在生他的氣宮勁彥可以拍胸口保證,不然幹麼每次一看到他,她就急急忙忙地混入阿廖那夥人裡,故意隱藏自己。 宮勁彥討厭她老是躲著自己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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