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珈 > 花美男管家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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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睛,一時會意不過來。 他踩下油門,同時瞟她一眼。「怎麼,一臉想要我繼續的樣子?」 「我才沒有……」她捂住洩漏秘密的臉頰。 「說謊不打草稿。」 他按住她頭逼她面向車窗,「看清楚一點。」 車窗映出她緋紅的臉頰,還有一雙惶恐受驚的水瞳,底下粉唇,早被他啃嚼得又紅又腫。看著這樣的自己,彷佛是在指責對他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放開啦,」她拍掉他手,「欺負我很好玩是嗎?」 「是挺好玩的。」他答出令她為之氣結的話。 討厭鬼。她偷瞪他一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冷不防丟來一句,栩兒驚得身體一縮。 幹麼,連她在心裡偷罵的權利他也想剝奪?她心裡碎碎念道。他眼一橫。「現在你還敢說你關心我?」她深吸口氣,一會兒才說話。[——對啦。」 想想她還真自虐,都已經被人欺負成這樣了,她還是沒有辦法冷眼對他。 「那好,」直視前方的眼瞳透了點笑意。「我肚子餓了,幫我弄點吃的。」 「喔。」栩兒傻傻回應。可一會兒她才想到,不對啊!「怎麼是我弄?明明你才是管家!」 趁著紅燈,他空出手端起她臉。「你確定!要我伺候你?」望著他意有所指的笑,她背脊汗毛警覺豎起。任她生了八個膽子,也不敢答聲「是」「沒有沒有,」她小心陪笑地移開他手。「我做,我回家馬上煮。」 隔天一早,同樣六點準時,明雄邊喝著熱咖啡邊走進「Grace 」後門。 昨晚很晚才睡的栩兒,臉上還有疲倦的痕跡。「早。」 「沒睡好?」明雄點點自己下眼瞼。栩兒苦笑。 「你爺爺的事談得怎麼樣?」 「等凱叔來再一塊說好嗎?」 話聲剛落,栩兒便聽見後門打開的聲音。 想來凱叔昨晚一定也擔心了一夜,今天才會這麼早到。 「栩兒、明雄早。」 推著推車的凱叔喊,接著問了一樣的話。「你爺爺的事談得怎麼樣?」 她摘下廚師帽,簡單扼要說明昨晚的談判。 聽完,凱叔與明雄面面相覦。 「意思是說,你得在很短時間內結婚生小孩了?」明雄問。 她歎氣。「大概吧。」 「那你的意思呢?」 凱叔比較在乎這點。「不覺得太勉強?你連男朋友都還沒有,就得這麼快決定終身大事!」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還不曉得爺爺幫她安排了多少相親,也不知道爺爺設定多短的時間!但至少,她現在還能接觸最喜歡的蛋糕,還有「Grace」 「做事吧。」 她重新戴上帽子。「光歎氣也解決不了問題。」 凱叔又問:「行李呢、收拾好了?」 「我昨晚整理了一些……」回答同時,她腦中躍出周夢唯俊帥的臉蛋!還有昨晚他的作為,臉頰不禁脹紅。 「你臉好紅,該不會感冒了?」凱叔盯著她問。 「沒有,我沒事……」她假借查看預約本回避凱叔目光。「今天有客人訂了十二個太妃糖威士忌布丁,還有兩個八吋的巧克力覆盆子蛋糕。」 說起覆盆子,凱叔立刻來獻寶。「你看看老徐幫我們留的覆盆子,每一顆都好漂亮。」 老徐是水果商,在臺灣買新鮮覆盆子不容易,好在「Grace」有老徐,一句話,一定想辦法弄到。 一般蛋糕用的覆盆子果泥多是罐頭製品,但栩兒喜歡用新鮮水果現做,哪怕利潤會因此變薄,還是不改原意。用料好作工細,正是「Grace」令顧客念念不忘的原因。 「留二十顆做擺飾,其它通通打成泥,今天可以多做一點覆盆子口味的蛋糕。」 「沒問題。」明雄邊戴口罩邊說。栩兒將紙箱塞回凱叔手上,拍拍手。「好了,開始幹活兒吧!」 剛過九點,周夢唯車已來到「Grace」門前。他現在知道栩兒平常都從後門進出,鎖好車門,他拎著公文包拐進一旁的巷子。緊閉的鐵門關不住飄散的麵包香氣,這才想起,他又忘了吃早餐。 算了,他想,反正也還不餓。 他抬手敲門。 「你今天吃錯藥啦?」正打算把麵包端至前場的明雄打開門,一見是誰,嚇了一大跳,他以為是麗琪提早到,還在想她幹麼不直接進來哩。 「早。」 在人前,周夢唯總是一副儒雅有禮模樣。 但私底下!哼哼,最熟知他「真實面貌」的人,這會兒正忙著幫巧克力覆盆子蛋糕噴「漆」;「漆」的原料當然是濃稠的黑巧克力。只見她站在以圍板隔起的蛋糕轉檯前,一手握著噴槍,一手輕轉蛋糕台底,香濃帶苦的巧克力香氣隨著「嘶」的氣聲漫開。 周夢唯望著她專注的側臉,突然想起一句久遠的廣告詞!「認真的女人最美麗」 她穿戴的明明是毫不起眼的廚師服與圍裙,但此時散發的氣勢,卻如鑽石般閃亮耀眼。 交往過無數絕色女子的他,竟會覺得不過中上之姿的她,好看亮眼極了。 周夢唯揉揉眉心,他眼睛是有什麼毛病? 結束工作的栩兒回頭,一見周夢唯立刻朝牆上掛鐘一望,她真的像塊玻璃一樣透明,心思完全寫在臉上。 「你怎麼這麼早到?」看見他,她還以為十點半了,還慌了一下,擔心還有三、四種蛋糕沒做完。他綻出深具感染力的笑容。「這是我平常上班時間,想說過來,或許有我幫得上的地方。」還真不習慣他這樣。栩兒下意識拿攣雙臂,一副承受不起的表情。轉頭確定凱叔跟明雄沒在附近,他才板起臉孔瞪她。 「幹麼,見了鬼了?」 這口氣表情才對嘛!栩兒低笑地拆下圍起的隔板。「有機會我真要做個記錄,看你一天能夠變出多少面目。」 還想耍嘴皮?!他湊在她耳邊問:「是不是我昨晚的懲罰還不夠?」 栩兒一聽,倏地彈開。 她太清楚他「懲罰」的內容!把她吻得昏天暗地,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這時凱叔捧著切好的蛋糕經過,周夢唯一見,立刻綻出笑容招呼。 「早。」 「噯,早。」凱叔點頭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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