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不嫌晚(31)_艾珈

三十一

　　「我是阿揚哥的助理小綿，阿揚哥說他不方便跟你講話，所以才要我回電話給你——請問林小姐現在有空嗎？阿揚哥說他想跟你約個地方，出來把事情解釋一下。」

　　鄧揚要跟她見面引這個訊息叫雅璿的表情突然柔和了起來。

　　「我沒問題，他想約在哪？」

　　「我給你一個地址，麻煩你拿筆抄一下。」

　　雅鏇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將地址抄在便條紙上。不過看這地址感覺有些奇怪，鄧揚沒事幹麼跟她約在一個有弄還有幾之幾號的地方見面？

　　「請問這地方有店名嗎？還是旁邊有什麼比較好認的目標？」

　　電話那端的小綿突然格格地笑了起來。

　　「我家怎麼會有店名？林小姐問的問題實在太可愛了！」

　　什麼，這是她家？聽聞到小綿的回答，雅璿忍不住皺起眉頭。

　　什麼地方不好約，就非得要約在他助理的家裡？而且還是這種沒有電梯，又陰暗又破舊的老式公寓。

　　雅璿一邊咒駡，一邊不悅地爬上一層又一層的樓梯，到了四樓，她突然聽見頭頂上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女聲，正在嚷著——

　　「她來了、她來了！」

　　雅璿仰頭一望，瞧見一張平凡的臉正望著她微笑。

　　「我是馬小綿。你好。」

　　雅璿表情冷冷地點了點頭。「鄧揚在裡面？」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忘掉了小綿伸來的手，她舉步走過小綿身邊，一邊問話一邊往敞開的大門裡走。

　　「噯。」小綿瞧著雅璿高眺的背影，搖搖頭做了一個吐舌頭的動作。

　　「坐。」鄧揚將他手中的雜誌合上。

　　雅璿斜看了封面一眼，認出是最新一期的參週刊，然後她目光調向鄧揚。

　　「在討論該怎麼跟媒體記者發表聲明之前，我認為我們應該先討論一個問題，也可以說，得先澄清這個誤會。」

　　雅璿搖搖頭。「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我們之間的誤會就是……」就在鄧揚準備解釋的同時，他突然瞥見小綿正坐在雅璿身後興致勃勃地聽著，鄧揚沒好氣地朝小綿使了個眼色，然後才見小綿一臉不情願地，嘟著嘴走進房間，將自己關起來。

　　鄧揚直至見到小綿進房間之後，才繼續看著雅璿說話。「就是……我對你的感覺，就只是普通朋友。」

　　「……」原本懸在雅璿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凝結。

　　「你應該記得很清楚，第一次一起吃飯，是為了要感謝你常幫我轉交花給畢茵的辛苦，而第二次之所以會答應跟你一塊去聽音樂會，好，我承認，我的確是別有目的，因為——」鄧揚深吸了口氣之後再說：「我想要多知道一點——跟畢茵有關的事情。」

　　雅璿斜著眼，冷睇著鄧揚愧疚的表情，過了好久，才見她緊抿著唇瓣露出一抹恨極的笑。「原來搞了老半天，你還是沒有辦法對她忘情？告訴我，小茵她到底是哪一點讓你這麼魂牽夢縈？我到底是哪一點輸她？」

　　鄧揚望著雅璿憤憤不平的表情，正在心裡考慮該不該坦白告訴她；但若不老實說，他擔心她會因此而覺得仍有希望，仍不願死心。

　　「不是她哪一點讓我這麼魂牽夢縈，也不是你輸她什麼或是她贏你什麼——而是，我愛的人就是她，沒有人可以代替。」

　　原來！原來如此啊！

　　雅璿瞠大雙眼看了鄧揚好一會兒，然後才見她吐出一串極似哭音的笑聲，笑了一陣然後停下，只見她突然從位子上站起，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跑出丁點大的小客廳。

　　聽見關門聲的小綿，連忙從她房間裡探出頭來。「這麼快？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

　　鄧揚斜眸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臉苦惱地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雅璿前去赴鄧揚約時，畢茵仍持續的完成她平日的工作，她抱資料離開電臺，到她專屬錄音室去。連錄了雨個小時之後，錄音師跟她喊了一聲「OK」，畢茵這才松了口氣，拿下耳機，站起身來動動手腳。

　　前來幫她收拾資料的小助理一覷著空隙，就馬上迫不及待地問她參週刊上報導的事情。

　　「小茵，雅璿到底有沒有跟那個電臺王子談戀愛啊？」

　　畢茵笑不回答。

　　小助理嘟起嘴巴瞠道：「小氣，我們都這麼熟的朋友了，說一下也不行。」

　　「我只是覺得，我沒有立場幫她證明什麼。」

　　畢茵這麼說倒是也沒錯啦！只是——這樣子就不刺激、不好玩了呀！

　　「你要探聽八卦找別人問去，別去煩小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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