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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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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個死樣子,因為他自卑。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小的時候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那場車禍奪去了他的母親,所以他一直不敢開車,他對車子有嚴重的恐懼感,就像有人有懼高症一樣。」沐野豁出去了,反正謊話已經說了一堆,也不差這一件。 楊其嫣愣住了。 她有點想哭,她完全可以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那種痛苦只有身歷其境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她忽然無法原諒自己。 她怎麼可以對他這麼沒耐心呢? 她對他的態度就好象拿著一把鹽,無情的撒在他的傷口上,越想越難過,她無法原諒自己所犯的錯誤。 「那麼……你不生氣了?」沐野有些著急。 她還有理由可以生氣嗎? 「你們回去吧!」思緒好亂,她需要好好整理。 送走三人,教練場裡裡外外巡視一遍後,她落寞的關上大門。激活保安系統。 如同每一個夜晚,她自己開著車,寂寞的往回家的路上馳去。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她一直在尋尋覓覓著可以讓她心動的男人,她寧願等待也不願意妥協,她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有沒有意義,但是現在看起來,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好象定對的。 是他嗎? 會是他嗎? 心頭一緊,席烈深邃動人的眼眸再一次的浮現眼前,楊其嫣忽然渴望著這一刻他能夠坐在她的身旁,她不想一個人寂寞的開著車。 她突地緊急煞車,太不專心的結果是她差一點就要撞上別人的車屁股。 她從來沒有這麼不小心過,如果不是因為想著他…… 噢!她在想一個男人? 楊其嫣倉皇失措的踩下油門、加速前進。 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希望能趕快逃回家,灌上一口又濃又嗆的烈酒,然後倒頭就睡,快快結束混亂的一天。 席烈連頭都不願意抬起來,他的氣還沒消。 宋毅、南談和沐野一點也不在乎的坐了下來,在席烈的豪華大別墅裡,他們不但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還吩咐管家徐媽下廚煮些好吃的小菜,好象他們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徐媽不准去煮,還有,把我的紅酒收起來。」席烈咆哮著。 他受夠了。 「還在生氣?」沐野試探性地問。 「其實,那個女人已經原諒我們了。」一直到席烈肯開口,宋毅才敢提這件事。 「你們怎麼跟她說的?」席烈很好奇。 「不過就是說一些客套話。」沐野說得很心虛。 「說!你們到底是怎麼跟她說的?」席烈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們說你喜歡她。」三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我喜歡她?」席烈的臉色登時刷白。 「是的!你喜歡她,但是你太驕傲了,因為你拉不下臉,所以不敢承認。」南談大膽地說。 「其實我們這麼說你也沒有吃虧,她長得漂亮不說,看起來又聰明得很,正是你喜歡的那種女生,不是嗎?雖然她可能凶了一點,但是你也沒有多溫柔。」沐野一點也不覺得席烈受委屈了。 席烈從來沒想過,他的一世英名會毀在這些人的手裡。 沐野說的可能沒錯,但是他死也不會承認沐野說的是對的。 「夠了!我喜歡誰、我不喜歡誰,不必你們告訴我,更不必你們替我作決定。」席烈鐵青著一張臉。 「那……我們又搞砸了?」 「我懷疑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的。」席烈不能不這麼想。 「天地良心!我們只是想幫你,你要知道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沐野哇哇大叫。 「我知道!」他勉強同意沐野的最後一句話。 說不在乎是騙人的,但是他厭惡用自己的:交換土地。 「明天!明天一太早你一定要親自向她表達你對她的愛意,接下來的日子,她一定會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最後她得到了你,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土地,然後活活氣死席格。」南談似乎看到了未來。 「我一定要這麼做嗎?」席烈問著自己,他像一隻受困的野獸,正在做垂死的掙扎。「一定要!」這是再肯定不過的答案,雖然他仍有些不甘願。 「好吧!慶祝我們達成共識,我們可以喝你的紅酒嗎?已經開瓶了,不喝也會壞的。」宋毅念念不忘那瓶上好紅酒,美酒和咖啡是他的最愛。 「不可以!我寧願拿去種花也不願給你們喝。」席烈生氣的說。 他嫉妒宋毅的日子裡只有酒和咖啡,他羡慕這樣單純的生活。 和席烈再次在教練場見面,楊其嫣有點尷尬,她沒有忘記上次發生在他們之間的激烈爭執,也沒有忘記他的朋友對她說的話。 他的朋友說……他喜歡她。 她的心跳得好快,在他的長腳跨進車內的那一剎那,她狂跳不已的心差點跳出喉嚨。 席烈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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