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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第七章 人最大的恐懼,是沒有一個愛自己的親人,和一盞等待他回家的燈

  轟隆隆的冬天像是沒有徵兆的快要過去了,出席那日,秦漫月接到了愛海療養院打來的電話,是管理的回報她母親的近況——身體健康,再也沒有大吵大鬧,高興的時候還會畫畫。

  秦漫月想起小時候母親教她畫畫的情景,戶外的溪流邊,支起一副花瓣,聽著山林的鳥叫,流水的叮咚,跟隨打自然感受心靈的純淨。

  母親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大家閨秀,愛著一個永遠花心的男人,癡怨了一生,最後落得瘋癲癡傻收場。

  而安海那個給她無數兒時記憶的地方,她已經三年半沒有回去過了。不願面對哪裡的一切吧,那樣傷心的一切。

  計畫伴隨著元宵來臨拉開帷幕,麗莎的計畫簡單敘述就是:找出譚展飛洗黑錢的證據。

  洗黑錢就是通過正當途徑將非法所得變為合法參禪,包括走私、販毒、販賣軍火等等,譚展飛和夏氏合作的夜總會,房地產,也是一個重要的洗黑錢處。另外,他還有一家地下錢莊,也是洗黑錢的重要場所。

  展飛科技表面上是以家從事正當職業暗地確實洗黑錢的機構,因此譚展飛會在短期之內有富豪般的身價。

  秦漫月聽到麗莎說譚展飛在暗地幫人洗黑錢的時候,內心不是不震驚的。原來自己想出了幾年的男人她從來都不瞭解。

  麗莎看到秦漫月目瞪口呆的摸樣,笑著說:「你對他真是一無所知,他十六歲就能在馬來西亞拿槍射穿三個男人的太陽穴,一個人對二十幾個手持長刀的人被砍到渾身是傷都沒死,能在短短兩年內用計幫他的老大幹掉所有敵對的幫派,這樣的人,在槍林彈雨中長大,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早已經習慣。」

  秦漫月沉默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譚展飛的過去時這樣的腥風血雨。

  「我能做什麼?」秦漫月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裡?

  「找洗黑錢的證據,就是要找到另一份會前的記錄單,公司表面的帳目時沒有問題的,真正有問題的就是那份檯面下的帳目,只要把這份記錄交給警方,怎麼也會讓他傾家蕩產,一生和鐵窗為伴。」

  「你確定我可以完成這件事?」聽上去簡直不可思議,接近譚展飛,取得譚展飛的信任,他還會信任誰?

  「相信我,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有別人能夠做到。」麗莎拍了怕秦漫月的肩膀,像是巨大的錘子敲擊她的身體。

  「我要怎麼做?」秦漫月有點兒遲疑,這聽上去是一件難度奇高的事情。

  「接近他,待在他身邊,暫時收起你的仇恨你的倔強,用你的可憐和柔弱來打動他,走完這一趟,你就可以浴火重生了。」

  「看來你已經有了全盤的計畫。」

  麗莎抿嘴笑了笑,寓意深遠,詭異糾結:「不要急,慢慢來,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陸均璨分手。」

  「看來我們有了一致的想法。」秦漫月淡淡地說,計畫的第一步,肯定是要和陸均璨分手。

  「惡言相向,對你來說,應該不難辦到。」

  秦漫月的目光冷漠,蕭瑟的風將她的眼窩吹得乾澀。

  麗莎真像一個指揮大局的軍師,而她就是那支衝鋒陷陣的大軍。

  只是,這是一場孤軍的戰鬥嗎,誰贏誰輸,不到重點,無人知曉。

  清榕大學也為慶賀新的化學實驗樓竣工,特意請來此次的贊助商展飛科技董事長負責建材。

  院長,院領導,學生會代表滿面紅光的站在大門口迎接譚展飛的到來,秦漫月作為位數不多的迎賓同學,舉著偌大的花球站在實驗樓下。

  白色繡球花開滿了整座校園,成堆成堆的,似一幅幅清麗的藍圖。譚展飛在同學們的簇擁下走近她,逼人的氣勢,冷峻的雙眼,一身黑色華貴的西裝,就像從言情小說裡走出來的俊逸男人,秦漫月穿著淡紫色的迎賓禮服,站在灼灼的日光下,像一株妖嬈的牡丹。

  剪綵的時候,譚展飛故意站在秦漫月的面前,一手握住見到,一手捏住她的手,像是不經意,又像是刻意,秦漫月淡淡地笑,把手抽回。

  剪綵完畢,她隻身一人慢慢的走,這偌大的校園裡,四處都是情侶的身影。

  她來帶校園裡最僻靜的蝴蝶穀,捧著剛才花球,呆呆的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蝴蝶穀是學校的不祥之地,它路徑通幽,菱形環繞,池水青綠。校園流傳著一種說法,在這裡相愛的男女都難逃分開的厄運。

  高達的身影掩蓋了她的倒影,她抬頭,迎上譚展飛深深地目光,冰冷中透著犀利。

  「你說,我如果這樣跳下去,會不會死?」秦漫月問。

  「對已一個游泳金牌選手,不會。」譚展飛坐在她身旁,一把纏住她的腰。

  「是不是我離開他,你就會放過他?」秦漫月不掙扎,在他的懷裡安靜的看著他。

  「你覺得呢?」他並不回答。

  秦漫月突然主動摟住譚展飛的脖子,柔軟的唇印了上去,一種甜美的味道溫柔的傳來。他熱烈的回吻她,卻在睜眼的一瞬間,看到對面一雙憤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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