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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同樣的夜晚,秦漫月一口一口喝著茶几上的酒,記憶像翻滾的海浪在腦海裡顛簸。她不是容易醉酒的人,但是內心卻像有一股噁心的東西不停地翻攪,最後幾乎是邊喝邊吐。譚展飛一點兒憐憫心都沒有,露出慣有的淡薄表情不停地抽著煙。

  最後一杯四十度的伏特加下肚,她感覺肚子裡全是酒精不是酒,譚展飛這才掐滅了煙把昏昏沉沉的秦漫月放在自己的腿上,像抱著一個小娃娃,燈光昏暗,他低下頭來,嘴唇掠過她的耳際。

  「你為什麼都不肯求我?」譚展飛的手緊緊地環繞著她,像是要把她捏扁。

  「做……夢……」秦漫月含混不清地說。

  譚展飛把她抱起,徑直走向房間。白色的床單,黑色的枕頭,黑白世界的一切是分明的,卻又顯得冰冷,秦漫月又吐了,吐得譚展飛一身。

  「SHIT。」他罵了一句。拿了一條毛巾幫她擦嘴,又拿了一杯水說,「張嘴,漱口。」秦漫月不張嘴哪怕她意識不清醒,她都要抵抗他,譚展飛用力地揪住秦漫月的頭髮,緊緊的,仿佛一用力就會掉下來一大片,秦漫月吃痛地喊了一聲,他趁勢把水倒進她的嘴裡。

  「髒死了。」他罵。

  秦漫月來回吐了數次,譚展飛都用同樣的方式對她,她的頭皮發麻,覺得自己快要變成禿頂了。

  最後,譚展飛拍了拍她的臉問:「吐完了沒有?」

  她難受地點了點頭,譚展飛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捏住兩邊臉,把她的嘴強行打開,看了看說:「很乾淨。」

  秦漫月頭皮疼完臉疼,卻不明白譚展飛這麼做的含義是什麼。

  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音,半開的黑白窗簾,透過小縷的月光,照出譚展飛完美的身材,和他脫衣服的動作。

  秦漫月剛才的酒醉醒了大半,譚展飛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冷冷地說:「我伺候了你一個小時。現在換你伺候我。」

  9.

  當譚展飛的身體壓下來的時候,秦漫月奮力反抗,譚展飛冷冷地說:「你既然來了,當然做好了準備,不要現在才告訴我你反悔了?」

  是的,她憑什麼反悔?整件事根本就是由她而起,她一想起這些,就停止了掙扎的動作,譚展飛的嘴唇抿了抿,拍她的臉譏諷道:「好好兒聽話,陸氏就靠你了。」

  秦漫月緩緩地閉上眼睛,絕望的感覺再度襲來,重溫噩夢像是給心靈又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或許永遠都不能掃乾淨了。譚展飛用力地掐住她的手臂,喘著粗氣問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似乎有無數的怨氣,這幾年只是沉澱得更深,頃刻間的爆發力讓秦漫月整個人都像溺在水中,像無數個把自己泡在水裡的日子,只要不起來,似乎就要步入死亡。

  「你有沒有和陸均璨這樣?」譚展飛問她。

  秦漫月呆呆地笑了:「這對你來說重要嗎?」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碰你。」他冷冷地笑,手在她雪白的肩膀上掐出一道紅印。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才阻止是不是晚了?」秦漫月不屑地回應,散亂的黑髮把枕頭渲染得更有光澤。她整個人在幽幽的夜色下,出奇的冷靜。

  「你真的和他?」譚展飛的眼中又露出火焰般的顏色,她很會激怒他,他只要一想到她被別人摟在懷裡,就有一種無名的怒火燃燒,燒到他不自覺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秦漫月的頭靠到後面的牆壁,他發狠地把她的頭狠狠敲在牆壁上,鷹一樣兇狠的目光像是盯住獵物一樣注視她,是火焰,一團一團地要將她燒毀,一下,兩下,三下,血順著牆壁流下來的時候,他才把她丟回床上去。自己慢慢地起身,去浴室放水。

  秦漫月頭疼欲裂,渾身都似乎要和頭一樣裂開了。她想起自己在離開譚展飛的時候,他曾經說過:「哪怕是我不要的東西,我也不能容忍被別人拿走,唯一的方法就是毀了她。」

  而現在的自己,就是譚展飛不要的那個東西,他不是愛她,而是他的自尊心容不下這樣的事情發生。

  譚展飛洗完澡之後,從櫃子裡拿出個東西,對她說:「趴著,別動。」

  砧板上的魚就是這麼被擺佈的,秦漫月第一次發現自己是一件貨物,只是為了討譚展飛的開心。

  隨之而來的疼痛席捲了她的全身,那種感覺超過剛才譚展飛對她施暴的千百倍,那是針刺在背上的感覺。她疼得想跳起來。

  譚展飛摁著她緩緩地道:「放心,我只是給你刺青,死不了。」

  秦漫月不敢動了,她知道譚展飛要做的事你越抵抗下場就越慘,她忍著巨大的疼,讓刺骨的疼在自己的背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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