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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知我者,豆豆也!老酋心裡頓時暖暖的,精神好了起來。他突然想起萬花豆的叮囑,一定要認真對待記者的採訪,老酋急忙打開自己的郵箱,看著裡面的N多個記者的採訪提問,老酋一陣頭大。其中一位元京都時報的記者在郵信中留言:今天上午在我在QQ上等你,請務必和我聯繫。

  老酋連忙打開QQ,果然那位叫[濁水清蓮]的記者線上上。

  在他看來,QQ採訪比上電視輕鬆多了,不化妝不留汗,不用急智回答,可以從容應對,卻還是費神勞累,雖然有些相同問題可以用以前的回復進行回答。但記者畢竟是記者,他們總能提出更多你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問題,如果你自作聰明的胡亂答一個問題,他們極有可能就據此提出十個正好相反的問題,免不了一陣頭痛的思索。

  這次採訪的記者問的問題就很刁。

  [濁水清蓮]人們說你是90後的韓寒,你怎麼看?

  韓寒、郭敬民、張悅然是老酋心中的偶像,老酋在十二歲第一次讀韓寒的《三重門》時,他著實嚇了一跳,他沒全看懂這本書,但書中引經據典的句子多得老酋懷疑他把圖書館的書全讀了,書中的詼諧尖銳,把學校扭曲的生活調侃得令人捧腹又陷入沉思,教育體制的制訂者在他筆下成了五花臉的小丑,真是文中俠客,劍劍封喉斃命。而今,這記者把自己和自己的偶像相提並論,老酋不由得有些惶恐。

  怕對方等久了,老酋回答:

  [鐵屋中人]我沒法和韓寒比,但我是我,韓寒是韓寒,我不是90後韓寒,就像韓寒不是80後王朔,因為不同,文壇才精彩。

  [濁水清蓮]「韓寒說文壇是個屁,你認為呢?」

  這又把老酋難住了,韓寒是十七歲就在文壇出名的少年作家,沒文壇就沒韓寒,怎麼文壇就成了屁呢?老人們常說:有話就講,有屁就放。興許講話有時跟放屁一樣,有的臭的噁心,有的像臭豆腐,貌似臭而已。寫文章的寫了就寫了,屁香屁臭是讀者的事,把文壇太當回事,看得太神聖了,就會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作家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90後心中的寫手嗎?人一神聖,屁都不敢放了,不放屁會憋死人的。

  老酋急中生智,忙回答道:

  [鐵屋中人]韓寒說文壇是個屁,很形象,屁通人爽,多好的享受。

  [濁水清蓮]「你讀過哪些90後作家的書?你認為90後作家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90後的書?2008年才剛剛是90後的成年紀日,90年出生的剛好十八歲,剛成年,剛跨進大學。90後有作家,也有十大作家排名,可是出版商並不看好90後的小屁孩,90後出的書書店很難買到,唯讀過吳子尤的《誰的青春有我狂》,Pluto的《雙生》, 雷蕾的《探戈下樓》,老酋在網上捜索過,零星地讀過一些其它90後的網路小說,但畢竟太少了,在90後的閱讀量中簡單可以忽略不計。老酋坦言道:

  [鐵屋中人]「90後也想讀90後的書,我沒機會讀到很多90後的書,我是讀80後以及前人和古人的書長大的,90後沒有作家,只有寫手,寫手比作家更真實地活著。最大的問題是我們還成長得不足夠大,給90後時間,90後會還世界一個精彩。」

  [濁水清蓮]請講講你對火星文,腦殘體的看法和理解?

  老酋心想,火星文,腦殘體,每每看到這些奇形怪狀,難以理解的文字,腦中總是像有幾根神經在不安分的跳來跳去,感覺跟看恐怖電影的時候差不多,原是本著好奇的心態去瞧一瞧,但被嚇到就動彈不得,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把它看完。

  老酋自己不喜歡火星文,可是德國哲學家黑格爾講過,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和必然,可以不喜歡火星文,但不能否定它存在的必然性。老酋於是回答道:

  [鐵屋中人]火星文發端在80後,流行在90後,這是圈語,出了圈沒人用。火星文是屬於90後的一種文字符號,這使他們有一種強烈的成就感,這是單單屬於他們自己的文字,圈外人看不懂,也不需要他們看懂。也因為外人的老舊而無法看懂,才不屑的阿Q般的說90後腦殘。

  我不認為用火星文是腦殘,恰恰是智力過度,表現力旺盛才有的圈語,玩火星文是要有點文字基礎的,這比打彈珠滾鐵環玩泥巴的科技含量複雜多了,文盲玩不了火星文,它給了生僻古字新用處,是一代人成長中的特有符號,它沒有傷害別人,玩玩又何妨,那些對火星火大驚小怪的人們才是從火星上來的吧?

  [濁水清蓮]你怎樣看90後在文壇的地位?怎麼看待80後90後的劃分?

  老酋心裡一陣犯暈,這世道怎麼了,我不就寫了一本被人稱為幼稚的書嗎,卻一下子就必須象一個權威一樣回答問題,但他還是故作老成的回答道:

  [鐵屋中人]90後在文壇上現在還談不上地位,初試鋒芒都稱不上。90後還需要去打拼地位,地位不是恩賜的,要付出和打拼。僅靠一兩個90後寫書不行,要靠90後大家來寫來打拼來維護。80後有韓寒、郭敬明、張悅然、張一、孫睿等等,群星璀璨,90後也要有群星,90後的天空才星光燦爛。

  自從我知道韓寒,作家就已經分為70後,80後,90後,在我們90後,這好像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某某後在我眼中只表示某個時代出生的人寫的作品,與作品好壞無關。某某後重要嗎?生在哪個年代,和作品影響多少個年代好像是兩回事。

  李白和杜甫不會在意是什麼後,作品太猛了,什麼後就不重要了,西元前後又怎麼了?孔子的話還是在我們初中課本裡。誰知道100年後的人怎麼分現在的作家?分了半天,100年後自己的書渣渣都不剩,有用嗎?

  記者不停問,老酋不停答,不知不覺中午過了,記者的採訪才完,一下網,藏在骨頭縫裡的瞌睡蟲一湧而上,把老酋咬睡著了,至到夕陽西沉,一陣電話鈴聲才把老酋鬧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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