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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輕微:「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自己呢?!你有什麼錯誤?!」

  馬格麗特:「我的到來是個錯誤吧,是他們的災難。」

  輕微:「你是我的快樂源泉。」

  馬格麗特:「你也使我很快樂。」

  輕微:「謝謝你。」

  馬格麗特:「說什麼呢你?!呵呵。」

  輕微:「謝謝你讓我那麼快樂啊。」

  馬格麗特:「可你今天明明不快樂。」

  輕微:「……馬格麗特,我會永遠喜歡你,請你相信我……」

  馬格麗特:「傻姑娘。」

  [貳拾捌]新歡

  《東京日和》是一部美好的電影。整部電影都使用溫暖的畫面,描寫一個攝影師對她已逝妻子的愛。在所有觀眾都被深深打動的時候,突然影院裡出現了爭吵聲,片子很靜,對白很少,所以觀眾席裡的爭吵聲顯得突兀刺耳。

  楊佐羅從放映室裡聞訊趕來。用手電筒尋找聲音的源頭。影院裡的議論聲嘈雜起來。

  手電筒光束尋找到了爭吵中的男女。女人的眼睛被光束刺中,驚恐地尖叫了一聲,起身向外跑。因為黑,她撞到了許多別人的腿,踩到了許多人的腳。同她一起的男人也站起來,摸索著追上她。

  楊佐羅竟認出,那女人就是蕾絲邊,她的嘴唇長得特別,眼睛會說話,鼻尖有些假,好象曾經修過……那就是蕾絲邊。他處於好奇心或者是本能吧,跟在他們之後一起走了出去。

  歡城裡住滿了閒人,好的藝術作品層出不窮。藝術青年多如牛毛,詩人和畫家還有搖滾青年也都不愛顛倒黑白地創作了,大家都愛曬太陽。

  一直沒有介紹,珍珠飯店所在的街道上淨是和藝術有關的店鋪,比如美術館、蠟像館、博物館、音樂吧、唱片跳蚤店……在這個時間裡,下午的陽光還很和煦,店鋪門都開著,藝術青年人羅列在店門口,漫無目的地東張西望。

  蕾絲邊站在影院門口停了下來,扭頭瞪著跟上來的瘦男人。那男人不算高,有些黑,穿著起了須的一身牛仔,頭髮很長,拖了一條一米來長的麻花辮子。

  楊佐羅曾經見過一個舞蹈家這麼打扮過,也穿著喇叭腿的褲子。那個舞蹈家很有名,去過世界上大部分國家,跳的舞蹈比較靠近印地安人的民族舞,跳躍的間隙還要頻繁扭動屁股和腰部,跳到高空的時候腰要彎成弓形,同時表情從容,他的印象裡,雜誌上說這個人是:在空中逗留的舞者。

  他定睛一看,站在眼前的這個剛和蕾絲邊打過架的男人居然就是那個舞蹈家。

  二人從沉沒中好似醒來一般,一同發動了新一輪的戰爭。

  蕾絲邊:「你就是一個混蛋,你只會考慮自己的情緒。」

  舞蹈家:「你就是一個婊子,你有的情緒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

  蕾絲邊瞪大了眼,急速走到他面前,給了他一個耳光。舞蹈家像發瘋了一樣,揮動了拳頭。將蕾絲邊打倒在地。

  這時已經有很多藝術青年上來圍觀,有人認出了舞蹈家,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好像給了他鼓勵。他挑釁著。

  舞蹈家:「你給我起來,有種你再碰我試試。」

  眾人發出陣陣噓聲。這時,楊佐羅從人群裡沖出來,扶起了蕾絲邊。蕾絲邊一見是他,突然委屈起來,就要哭了起來。楊佐羅把她扶到靠牆的木椅子上,走過來,站在舞蹈家面前,他的出拳很快,打在了舞蹈家的鼻子上。

  那廝捂著鼻子兩隻手交相揮動,像一隻面臨蒸鍋做最後抗爭的螃蟹。楊佐羅把這些天來所有的憤怒和毒火全都發在了舞蹈家的身上,往死裡打他,無事可幹的藝術青年將打鬥場地圍得水泄不通。

  直到蕾絲邊過來攔住楊佐羅的拳頭,他才停下來。舞蹈家拖著身體爬出了人群。

  蕾絲邊:「謝謝你啊。」

  楊佐羅:「你沒事兒吧?!」

  蕾絲邊:「沒事兒。」她剛要拉著楊佐羅一起走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麼,扭頭朝舞蹈家走去。她站在他不遠處,聲音很輕柔地問:「把鑰匙還我。」

  這是楊佐羅第二次看見男人將她家的鑰匙還給她。這場景太滑稽了。

  舞蹈家一邊擦鼻子上的血,一邊掏褲子口袋。將一串鑰匙扔給她。

  舞蹈家:「原來你真是個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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