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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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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還是覺得,如果我表現得歇斯底里的話,事情會變得很有意思--水水說不定會可憐巴巴地給我打電話:"對不起,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我真的不是有心,希望你能諒解。"如果我不諒解,她可能還有更加複雜的表情和語言。不過這時候我已經不是含蓄派了,所以不想為了她的離開而表現得婉約。傷感是一種齷齪的情緒,要麼為了招人眼淚,要麼是顧影自憐。 所以在我看到陳二在前不久發出的宣言"誰傷感就斃了誰!"的時候振奮不已。陳二是個詩人,而我比較喜歡寫小說,所以我說話就囉嗦。我要表達的這個意思的話,通常還要先設計它可能出現的場景,然後假設它發生的可能性,也還要論證它的可操作性,最後得出前面這個宣言無法實現的答案--因為我們都是窮學生,根本沒錢買子彈。 從這裡也可以得出一個結論,詩人通常比較感性。比如陳二做事就常常不顧後果,對哪個女生有一點感覺就亂抒情。但是寫小說的我也會將和那個女生的交往的可能通通先設計一遍,然後才決定自己該不該下手,這是理智的做法。但是黃三是下半身動物,只要身體某些器官放大了就會直奔主題而去,根本不需要別的想法。我和陳二總結了歇後語一句:黃三泡妞--願者上床,來說明他的下半身態度。 據同宿舍的小王說,黃三有一個外號,叫作"一夜八次郎"。我怎麼看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覺得像日本名字,但是又有很大的區別。但是我問小王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一向沉默寡言的他說你自己去體會,接下來就是長長的緘默。緘默是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在這樣的表情面前我通常會感到沉重--我會想到我們從小看的革命電影:每一個英雄將死未死之間,都有一段長長的緘默,或者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沉默。我在語言的領悟能力向來欠缺,如果不是這麼些年在宿舍耳濡目染,料想也不會有如今這樣的造詣。 不過黃三的下半身體驗我是有親耳聽過的。以下是插敘的故事: 有一次,我和我同學(女性)約好一起看電影,原來我以為是兩人世界。可是她居然還帶了她同學來,俗話說,"三人行,必有電燈泡",當時很鬱悶。更讓我鬱悶的是,我同學電影看一半就先走了。剩下我和她同學在那,看完電影我建議陪她逛街,她同意了。後來我拖啊拖啊,終於拖到11點,這時宿舍已經關門了,我們都回不去了。 女生說,回不去了,怎麼辦? 我說,沒事,我在外面有租房。去那邊住一晚上,不會委屈你吧。 女生猶豫。 我繼續說,放心,你睡床,給我一張毯子,我睡地上,不會騷擾你的。 女生羞羞答答地答應了。這時候我心裡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後來我們就各自睡覺。不過我感覺她在床上很拘束,我就有感覺,這個一定是處女。(黃三有獵狗的品質,如果是我,一定沒有這麼敏銳。我無法知道別人器官的事,就好比我和陳二無法判斷街上女生的胸圍。丘八當時所想。作者注)我就想要怎麼樣才能和她發生關係。 凡是女生,通常都有與生俱來的母性,再自私的女生都有做媽的時候。所以對女生如果束手無策的時候,你就裝小孩,這樣女生就會關心你。 其實我沒用什麼招數,很容易就實現了我的願望。因為這個女生沒有談過戀愛,太容易上手了。我只是像上次對我女朋友一樣,讓自己打了一個噴嚏。那個女生就問我說是不是太冷。 我說有點。她就叫我上去擠,我假裝推託,顯示一下自己不乘人之危。如果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種類型,我就直接上去了,因為她知道這回事。如果我推託,她就會不再理會我,但是我知道,今天這個女生一定會再次請求我上去,因為她怕我感冒,這樣會於心不安。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她非要我上去不可。 後來我就如願以償地躺在她身邊。她臉朝上地躺著,我的臉對著她,隱約看見她的眼睛在眨,我知道她一定睡不著。我又往她身邊挪了一些,她沒有動,但是呼吸有一點急促。我輕輕往她臉上吹氣。然後我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她把我的手推開。我很堅決地再一次把手放上去。如此幾次,她就不推開了,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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