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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末末拍拍手,頑皮地笑:「我當然知道是垃圾桶,我又不是出版社,他還每天投稿啊!」

  顧未易心情大好,揉揉她的頭,說:「你都不感動?這麼冷靜?」

  末末伸出四個手指在他面前晃晃:「四個字,久病成良醫。」

  他笑著拍開她的手:「明明就是五個字,數學不好。」

  「啊?」末末掰著手指一個一個數:「久、病、成、良、醫,咦,真的是五個字耶。」

  她數數的時候眼睛一眨一眨的,著實可愛,顧未易伸手過去,拉住她的手:「我們走回去吧。」

  末末想抽回手,但他握得實在太緊,她惱怒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未易眯著眼睛笑:「我喝醉了,站不穩。」

  末末狐疑地打量他,耳朵是紅了點,眼睛也的確是對不上焦的。她深切地明白跟酒鬼講道理是不理智的行為,於是只得任他牽著,但是這個可忍,另一件事可忍不得:「你知道從這裡回家要多久嗎?我要打的。」

  顧未易不肯:「我坐車會吐,而且你上次在這裡喝醉我還是背著你回去的。」

  她晃晃兩人牽著的手:「你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嘛,你確定你真的醉了?」

  他重重地點頭:「確定。」

  末末無奈,真是誠實的酒鬼啊:「那走吧。」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看沿途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長縮短,縮短拉長。沿路不時進行一些奇怪的對話:

  末末:「顧未易,你手松點,捏得我有點痛。」

  顧未易:「是你的手太小了,我握不住。」

  末末:「那就別握。」

  顧未易:「都說我會暈了,你以為我想握啊。」

  末末:「也不知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顧未易:「真醉。」

  ……

  顧未易:「司徒末。」

  末末:「幹嗎?」

  顧未易:「叫叫看你會不會應,你不是討厭人家叫你司徒末的嗎?」

  末末:「你怎麼知道我討厭人家叫我司徒末?」

  顧未易:「傅沛說的。」

  末末:「那你還每次叫。」

  顧未易:「我高興。」

  末末大聲地:「顧未易!」

  顧未易:「小聲點,我頭痛。」

  末末更大聲地:「顧未易!顧未易!顧未易!」連著叫了幾次,末末突然發現,他的名字去掉中間的字,就是「故意」,正得意地要開口損他,顧未易說:「你是故意的,你想害我頭痛致死。」

  末末為「你是故意的」這句有歧義的句子心跳漏了一拍,小臉通紅,愣愣的不知道怎麼接話。

  顧未易捏一下掌中的小手:「喂,幹嗎不說話?」

  末末:「你不是嫌我吵。」

  顧未易:「你知道就好。」

  末末:「那你別跟我說話呀。」

  顧未易:「你叫我別說就別說啊?」

  末末用指甲狠狠摳他掌心:「沒見過喝醉了這麼囉唆的人。」

  顧未易:「沒見過對喝醉的人這麼不溫柔的人。」

  末末:「你到底是真醉還假醉啊?邏輯這麼清楚。」

  顧未易:「真醉。」

  末末:「最好是。」

  §第22章

  末末被派到外地去培訓了一個多星期,期間顧未易除了第一天為了確認她安全抵達目的地打了一通電話,之後就再沒聯繫過她。倒是傅沛的短信就沒斷過,她每次收到都是直接刪除。

  末末挺失落的,她多少猜得到顧未易對她有那麼點意思,她自然也是有心的,不然還真以為她的手誰都能牽啊?不然她怎麼能對傅沛那麼絕決,忘記一個人最快的方法就是惦記另一個人。所以末末才鬱悶,顧未易同學該不會在和她上演欲擒故縱的把戲吧?不過她也沒譜,畢竟他和傅沛是那麼好的朋友,兄弟和女人,手足和衣服,她雖然鄙視這樣的比喻,但說不準顧未易會選擇斷手足還是脫衣服。

  這一個星期學的東西其實快把末末逼瘋了。隔行如隔山,廣告畢竟不是她的專業,她學得頭昏腦漲還要惦記顧未易沒給她打電話的事,對他更是多了幾分牙癢癢。

  在這裡她住的是公司總部的員工宿舍,環境挺不錯的。據說她所在的分公司也有員工宿舍,環境也不錯,而且據說轉正了之後她是可以選擇住公司宿舍或者領住房補貼的。她聽到這消息的第一反應是補貼多少錢,真是沒出息呀。她想著明天要回去了,拿著手機好幾次想打給顧未易都按不下去,乾脆一咬牙關了機去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飛機,昏昏沉沉睡了兩個小時,又坐了一個小時的車回到家。打開門,家裡靜悄悄的,她叫了幾句都沒人應,心裡突然就難受了起來,拉著行李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力甩上門睡覺。

  顧未易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鞋架上司徒末的鞋,嘴角上揚,她回來了啊?他快速地換上拖鞋,沖到她房門口敲門:「司徒末,司徒末。」

  「幹嗎?」她的聲音悶悶的。

  顧未易:「你在睡覺嗎?」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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