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這世上我最愛你 | 上頁 下頁
一一二


  人當然和青蛙是不一樣的,也不是貓貓狗狗老虎豹子,沒有那麼出色的彈跳力,四腳騰空的後果就是立刻又吧唧摔下來,整個人pia在了下方的人身上。

  她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身,手肘膝蓋也不知道撐到哪兒圓滾滾的又滑下去,爬了兩三次都沒能爬起來。肩膀突然被兩隻手扣住,他的手勁很大,捏得人骨頭生疼,雙手一掀就把她翻成了四腳朝天。她以為他會把她像米袋子一樣丟飛出去,後背落地觸到的卻是柔軟的床鋪,緊接著他魁梧的身軀覆了上來,準確無誤地幫她把剛才第二下未竟的親吻完成。

  「啊……」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含混的尾音。

  無數言情小說女主角前輩們的血淚教訓告訴我們,當你被男主角強吻時,千萬不要張嘴,否則他一定會趁機把舌頭伸進你嘴裡!

  安思冬石化了。

  像一塊滾燙的石頭被投進岩漿裡,身不由己,咕嘟咕嘟上下翻滾;像站在火雨裡被閃電鏈擊中,身上還帶著灼燒debuff;像真的中了DK的心臟打擊,垂死掙扎的心臟跳得那麼快,亂了節奏,每一下都牽動全身深遠的疼痛。

  明明沒有被壓住,兩個人之間還有空隙,胸口卻悶得喘不過氣來;明明他的手一直很規矩地放在她肩膀上,她卻覺得渾身又熱又癢,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衣下貼著皮膚遊移。她伸出手去想要推他,觸到他歪斜的領口裡裸/露的胸膛,就被吸住收不回來了,沿著他的腰線一路游過去,遊到背後,抱住了他。

  他忽然離開了寸許,灼熱的呼吸還在唇邊繚繞,啞聲說:「別亂摸,癢……」把她伸進他睡衣裡的不安分的手拉出來,再重新纏上來。

  這片刻的分離終於讓她的神思清醒了一些,意識到兩個人正在做什麼。這個正把她壓在床上法式深吻的男人,他是個有婦之夫!

  「曲惟恩,放開我……」

  當然這只是她腦子裡想的,實際上發出的只是連著六聲「唔唔唔」而已,毫無作用,只讓唇舌的糾纏愈發深入。她只好又把手伸進他衣服裡,在他胸口肚子腰眼上一通亂撓。

  他果然放開了她,再次把她的手從衣服里拉出來。她趕緊趁機提醒:「我不是你女朋友……」

  「我知道你是誰,安思冬。」

  又來了,安思冬覺得再這樣親下去,她就得當場失身了。推又推不開,避又避不了,只好故技重施繼續撓他癢癢。

  這次他生氣了,拉過她的雙手扣在頭頂上方,語氣帶著慍怒:「你再敢亂摸試試看!」

  她把頭一偏,躲開第四波襲擊,大吼一聲:「曲惟恩,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已經沒有了。」

  呃?

  一時閃神,下巴被人扣住掰過去,繼續親。這次她徹底沒轍了,腦袋動不了,背後是床墊,手又被扣住,只好任人宰割。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安思冬再次覺得,如果繼續這麼親下去她就真的得當場失身了,曲惟恩終於放開她,也不離開,只是雙肘撐在她身側,就那麼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冬冬……」他低聲說,指尖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呃……好有壓迫感,感覺自己就像貓爪子底下的老鼠似的。= =

  「我說那個……咱們能不能換個舒服點的體位?」

  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我是說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說話聊天的姿勢!」

  他臉上還帶著未褪的潮紅,眼睛亮晶晶的,翻身靠回枕頭上,雙手仍不肯松,摟著她一起靠過去:「這樣舒服了麼?你想說什麼,說吧。」

  她羞憤交加:「曲惟恩,你把一個不是你女朋友的女人按在床上親了這麼久,你還問我想說什麼?難道你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是你先親我的。」

  說到這個更加羞憤:「你還說!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我不是早就醒了。」

  「那你一睜眼就那麼清醒,騙誰呀?」

  「我一直沒睡。」

  o(>_<)o|||

  「你玩兒我啊?」

  他的表情竟然還挺無辜:「誰叫你死鴨子嘴硬,早點我去敲你房門的時候你把門開了不就沒這回事兒了嗎。」

  冷靜……冷靜……「好,先不說這個了。你剛才說你跟小西,怎麼回事?」

  他的神情嚴肅了點兒:「她跟我分手了。」

  內心偷偷地竊喜了一下,臉上還得繃著:「為什麼?」

  「代溝太大了吧。」他有點無奈,歎了口氣,「可能我真不理解現在小孩的想法了,才剛認識談了一個月,就要跟我上床,我覺得有必要教育她一下。結果她非說我不愛她,賭氣跑了。過了兩天,打電話給我說覺得自己還小,不想這麼早就步入婚姻,希望我重新找個更合適的人。就這樣。」

  看來他並不知道小西早有男友的事,這樣也好。也許是小西仍然放不下那個糾結了好幾年的少年戀人;也許是因為她還年輕,想再為自己的愛情拼一把;也許是她想通了,想及時把過錯糾正過來。無論如何,她是個勇敢的女孩,未來的路在她自己手裡。

  安思冬躺在他懷裡,內心糾結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坐起來問:「她說你不愛她,那你愛她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轉過來臉來,靜靜地,專注地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有點心虛,揮揮手說:「算了,當我沒問……」

  他忽然張開雙臂抱住她,把臉埋進她肩窩裡,聲音悶悶的。

  「我愛你,」他說,「一直只愛你。」

  真討厭,幹嗎突然說這麼煽情的話,害得人眼淚又像噴泉似的直飆,止都止不住。

  「曲惟恩,」她抱著他的腦袋大哭,眼淚撲落落地滴在他毛茸茸的頭髮上,「你怎麼現在才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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