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我的愛折磨我(52)_雅蒙

五十二

　　「這裡環境不錯。」

　　「你想折磨我嗎？」

　　他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我，「我明天就搬過來。」

　　Sunny坐在五指沙發上，看著我，「妞，你真要讓他搬過來嗎？」

　　「我欠了他的。」

　　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那一瞬間，我突然看到她的眼角有淚光閃動，心頭一驚，我說，「你別哭呀，我沒事兒，一點事都沒有。」

　　其實有時，我會突然發現自己變得有些脆弱，我在影碟機裡看《亂世佳人》，斯佳麗的那句「Tomorrowisanotherday」。一次又一次的讓我淚流滿面。暗夜裡，我不斷臆想著明天可能到來的幸福，卻又近似殘忍的把這還未到來的幸福扼殺在搖籃裡。

　　老狐狸來找我時，見到蘇小航，臉色鐵青的瞪著我，一言不發。最終在海河邊徐徐飄來的海風中打破沉默，「你不該瞞著我，讓他住到你的家裡。」

　　「你有時間聽我說話嗎？」

　　「至少，你應該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又怎麼樣，你能同意他住過來嗎？」

　　他雙手用力扶住我的肩膀，「你明知道我不會同意，你明知道那小子有多麼恨你，為什麼還要收留？」

　　我說：「你為什麼對我吼，你把我弄疼了，快把手放開。」

　　他搖晃著我的肩，「在你眼裡，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你在幹嗎，喂，放開，我說你弄疼我了。」

　　他放開手，「對不起。」

　　我揉著肩膀，「那麼，在你眼裡又把我當成了什麼，和我在一起時，你為什麼總是心不在焉，你為什麼會心情不好，身為你的女朋友，卻要從別的女人口裡得知你的情況，還要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自欺欺人，對你而言，我還不如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他背對著我，「我以為你會理解，原來我們根本不曾瞭解對方。」

　　「既然這樣」我長歎了一口氣，「既然這樣......」

　　他突然轉過頭，把我摟過來，用嘴啄上我的唇，「別說，寶貝，求你，不要說。」然後我就哭了，他用舌尖舔去我眼角的淚，用手撫摸著我的長髮，「好了，好了，寶貝，別哭，別哭好嗎？」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這晚，我儲存了所有力量，卻終沒有把「分手」二字說出口。頭髮沾到淚水貼在臉頰上，我抽泣著，「你在折磨我，你們都在折磨我，都在用我的愛來傷害我，我......」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接著便倒下去。

　　51、

　　醫生說我過度勞累，睡眠不足，加之長期三餐不定導致營養不良，貧血十分嚴重。從病房出來，我對老狐狸說：「我突然想過生日了，想收到很多禮物，有很多人圍著我給我唱生日歌，我像個芭比一樣站在人群中享受眾人的誇讚。」說完，我蹲在的醫院院內的草坪上用雙手撫住臉。我發現我又留淚了，我是寂寞太久了。原來愛一個人會加速寂寞，即使他在你身邊，你也時時惦記著把他放到你的口袋裡以便隨身攜帶。最好把再他放進你的身體，讓彼此都佔據著對方最重要的位置。

　　老狐狸用雙手捧起我的臉，「我們別再吵了，好不好？」

　　我低著頭一言不發。

　　「看著我。」他說。

　　我仰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你愛過我嗎？」他說。

　　「我總是想你，你卻總是不在我的身邊。」

　　「你愛過我嗎？」

　　我再次低下頭，用力看著自己的腳面，「我也不想和你吵了，我也累了，我也想歇歇了。」

　　「看著我，寶貝，愛過我嗎？」

　　我一言不發。

　　「我明白了。」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看看我，又放了回去。

　　我說：「你明白什麼了，你什麼都不明白。」

　　他故作輕鬆的笑笑，「你該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是最重要的。至於我，也許對你而言，可有可無吧。」

　　「你放屁。」我大聲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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