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竹馬鋼琴師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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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她就接到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讓她選個時間過去面試。 面試她的人是個皮膚白皙、面容清雋的男人,見她進來之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勾勾唇說:你就是楊初末? 初末點點頭,正要將自己的簡歷遞過去,就見他搖搖手指,道: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招聘兼職老師的名額已經滿了,但是有一個助理位置,你看看做不做?胃 初末遲疑了一下,想著助理的話肯定是要全天工作吧?那以後上課怎麼辦?但那遲疑僅僅只堅持了一秒,她就說:好,我做!原諒她的小自私,當她聽見兼職名額已經滿了的時候,心就涼了一截,現在至少還有一個助理的位置,不管怎樣,她都想要抓緊一切機會在流年的身邊。 餘生摸摸下巴,看著眼前的小女生,壞心思地想,要是流年明天看見他幫她精心選中的小助理,會有什麼表情?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 離開公司的初末只覺得那個面試她的男人好奇怪,什麼條件啊待遇都不跟她談,就讓她明天直接來工作,也不跟她說工作的內容……現在的招聘都這麼簡單的麼?不過這些疑問很快就被面試上的喜悅給沖淡了,從明天開始她就可以待在有流年的地方了,這種感覺可真好。 初末,印刷部剛運來了最新的鋼琴譜,你能不能幫忙拿去慕總的辦公室讓他看看? 好的! 跑到前臺,將一箱子沒拆封的鋼琴譜就要往裡面搬。剛從電梯裡出來的流年已經不會驚訝了,從她被餘生招進這裡開始,就被安排做前臺助理的工作,說白了就是端茶小妹、搬運工。 公司是沒有這樣的職位的,餘生這樣做想要怎樣的效果不言而喻,但讓他更加不理解的是,初末那個傢伙明明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但還是每天都準時報導,每天照例幫每個人泡咖啡,列印東西,有時候還要搬這種大物件,從來都沒喊過累,甚至在碰見流年的時候,還能展顏微笑。 以前的小初末可不是這樣子,就連做作業她都覺得是一件頭疼的事情。聽說社區選房子的時候,她選一樓,原因是每天不用爬樓,不然會很累。而現在呢?一個小女生搬那麼重的東西,偶爾劃傷手指,磕磕碰碰是極其正常的事情,流年也不只一次對她說:這份工作不適合你。 但她總說沒關係,只要是工作沒有什麼適合不適合的。 以前,她想什麼,他總是能輕易地掌握,如今,是分開久了?所以她心裡想什麼,他也猜不到了。 新琴譜已經放在辦公室了,餘生說你先看看再發下去。 她的聲音拉回了流年略微恍惚的心神,他輕應了一聲,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還有什麼事? 呃……早餐已經放在你桌子上了,是我送奈奈去學校的路上買的,你記得吃。說完,她就扭頭跑了,像個剛跟學長表白然後羞怯逃跑的學妹。 打開門,偏巧餘生正要敲門進來,看見初末通紅的臉,還來不及驚訝,她就跑了。 餘生看看逃跑的人,再看看辦公室裡的人,摸摸鼻子,詫異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嗎?為什麼她臉那麼紅? 流年一點都不屑回答這個問題,逕自走到辦公桌邊,道:什麼事? 哦,據說新琴譜過來了,我來看看。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極其自然地想要拿起桌子上面的早餐,你不是一向不在公司吃早餐麼?這個是買給我的? 流年一巴掌拍了過去,將他不要臉的手揮開:別動。 餘生笑的淫/蕩極了:原來是末寶妹妹給買的啊,我說呢,怎麼這麼寶貝。 餘生是流年在美國時候的發小,和初末如出一轍,要說兩人的關係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初末是流年在中國的青梅,餘生則是美國的。所以流年跟初末之前的事情,餘生一直都知道,並且一直都想找機會認識認識末寶妹妹,卻一直沒時間。 值得一提的是,餘生這半輩子都沒見過流年為任何女人煩心過,甚至當成寶貝一樣的疼,只有這個末寶妹妹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劫。 也只有關係到初末的時候,流年萬年不動的神色才會稍微改變一下。難得餘生有可以取笑他的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所以末寶末寶,總是被他拿出來取笑。 這一次,流年卻沒有和往常一樣沉默,讓他自娛自樂,而是淡淡地說:既然知道她是我的末寶,就別再想往她身上打主意。她那麼單純的人不適合跟你玩手段,但不代表她背後沒人可以幫她。 這話說得雖然輕飄,但是那背後的意義卻不言而喻。他口中初末背後的人,可不就是說他自己? 餘生後腦勺冒出了冷汗,再也不敢打早餐的主意,不服氣地哼唧了一句:真是重色輕友!果然對著冰冷的鋼琴久了,連表情都是冷冰冰的。 自然是沒有回應的,他只能灰溜溜地關門出去了。 其實他也沒想怎樣啊?只想好奇慕大師喜歡的女生是什麼樣子的嘛! 流年看著桌子上的早餐,今天早上他五點多起來趕一個會議,所以沒來得及和往常一樣給初末和奈奈做早餐,往常他一個人的時候不吃早餐也是正常的,可能是跟初末和奈奈在一起養了一段時間的胃嬌氣了,剛剛在回來的路上竟有些胃疼。 看得出初末很細心,還準備了熱水。他正打算喝的時候,手機就響了。 這一通電話整整打了一個小時,是最近在跟別人合作的專案,掛完電話之後,流年就投入了工作中,一時間的忙亂讓他暫時忘記了早餐的事情。 待到午飯都過了之後,初末見他還沒出來吃午飯,便忍不住敲敲門。當她走進去剛要開口的時候,就看見桌子上已經冷掉的早餐,心有些鬱鬱的,她就知道那天的吻一定是他在可憐自己,看她等了他那麼久,哭得那麼慘才給她的安慰吻。 她眨眨眼睛,努力將自己的委屈給吞了進去,也沒喊他吃午飯就跑了出去。 流年看著她敲門走進來,再一聲不吭地跑了出去,慕大神第一次在狀況之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初末一個人跑到天臺上深呼吸,她怕在辦公室待久了一定會被氣背了過去。 殊不知從她敲響流年辦公室門,到她一語不發跑出來的過程都收納進了餘生的眼底,要說餘生最近在工作中唯一的娛樂,便是看看著初末與流年之間的互動,一個小心翼翼地藏著愛慕之心,一個完全在狀態之外。 儘管上午他還被某人警告要離某人的寶貝遠一點,可是看見小寶貝往天臺上跑,他還是沒忍住打開辦公室的門跟了上去。 趴在天臺的欄杆上生悶氣的初末。敏感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略微期待地轉過頭去,看見來者時,失望毫不掩飾的閃現在臉上。 餘生露出一個備受打擊的表情:就算出現的不是慕流年,你也不用露出這種極度失望的表情吧?你打擊了一個從小就對自己外表信心十足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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