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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微恙看著她難的繃著臉的樣子,嬉笑出聲,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好啦,我不回去就是了,剛才我說著玩的呢!」

  「你才不是說著玩。」蕭北瞪她,「我知道何墨深是你的神你的天,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一門心思的圍著他轉。有時候你也要想想我這個做朋友的感受。」

  微恙連連點頭,「是我不對,蕭大叔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蕭北歎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微微,不聽老人言,你遲早要後悔。」

  微恙沖她嬉皮笑臉,心想她有了墨深,不會後悔。

  的確自從搬去跟墨深住以後,她和蕭北的接觸比以前少多了,她不是沒有愧疚的,可是往往人總是那麼的自私,不可否認的是重色親友似乎是人類的本性。

  逃了課,微恙拉著蕭北來到了離學校較遠的一家大型商場,她說:「一直都想要在墨深的公寓裡放點小擺設的,這樣才有家的感覺。」得到的是蕭北雙手環抱,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她不知道剛才墨深的那番話會讓她感動到這個地步,心裡越來越後悔剛才拉著她去偷聽。

  最後的戰果是她買了兩隻黑白豬,並且沾沾自喜的認為這個價格非常的便宜。用蕭北的話來講就是:這種豬在這個時候已經過時N年了,都積壓沒人買了。

  「可是……」微恙說,「你不覺得這只黑色的豬很酷,白色的很可愛麼?多像我跟墨深啊!」

  蕭北連翻N個白眼,沒見過用豬形容自己還這麼開心的人。

  自從「偷聽」事件時候,微恙對墨深的不滿算是基本上全部格式化了。以前所有的不滿都化成了抱歉,那一段時間她對墨深特別的好,以至於好幾次墨深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只不過一向身體倍兒棒的她卻在流感的那一段時間成功的被感染了。

  流鼻涕、咳嗽、發燒,像是排著隊一樣一個個先後順序的光臨她的身體。

  因為感冒嚴重,在墨深的建議下,她向學校請了假。

  在感冒請假的第一個早晨,睜開眼睛,身邊依然是空空蕩蕩的,只不過鼻尖聞到了一絲異常的香味,沒過一會兒,她就看見墨深將熱騰騰的米粥和鹹菜端了出來。

  「墨深!」她欣喜的叫,即便是聲音因為咳嗽而沙啞的像烏鴉。

  「醒了?」墨深說,「覺得好點了嗎?」

  「嗯,還好。」她點點頭正打算下床。

  卻聽見墨深道:「每次問你都說還好,可是病情卻越來越嚴重。」

  「呵呵。」微恙撓頭傻兮兮的笑。

  墨深搖搖頭問,「是想起來吃還是就在床上?」

  「啊?」微恙驚訝,還能有這麼好的待遇麼?

  於是,那天,她第一次享受到在床上賴著吃早餐的快樂,那是一種說不出口的幸福感覺。小時候她經常看見鄰居小夥伴賴床的時候就是父母將早餐端進去給他們吃,她特別喜歡那種被人寵著的感覺,可惜她是一個孤兒,在養母面前,她從來都不會顯露出自己的一絲嬌弱。

  她眼睜睜的看著墨深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她,眼淚就掉了下來。她說:「墨深,你對我真好,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被人寵著愛著的感覺。」

  墨深一愣,眼眸中是道不盡的那種憐愛的關心的目光。

  其實蕭北認為墨深不好,也有她某些方面的誤導。

  墨深在感情方面稍嫌冷漠,但是在照顧人方面很容易讓人有一種依賴的心裡。就比如其實她不是那種笨到學了幾個月的做菜還沒學會的人,只不過是因為墨深會,所以她才不好好學。

  說到底是她自己很懶,連洗碗都只是一開始的熱情,之後的都交給墨深。有時候她常會想,要是墨深的媽媽看見他心疼的兒子被她奴役會不會當場把她處於極刑。

  墨深對學習和生活方面比較嚴格,像一個父親一樣教導你管著你,卻也會在你生病的時候露出久違的關心,就是連床也捨不得讓你下。

  微恙一直都知道,他是以個不善於表達的人,他會默默對你好,從來都不需要你看見。

  她看著眼前的墨深,忽然覺得心中柔軟的疼痛。

  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裡看過的一句話:總有一種幸福會讓你淚流滿面。

  墨深見她哭個不停,以為她不舒服,眉頭都皺起來了,考慮著今天要不要請假留在家裡照顧她。

  卻沒想到只聽見她帶著嗚咽的聲音說:「墨深,你別這麼寵著我了,會把我給寵壞的。」

  Part6

  墨深失笑,沒見過有人會要求不要別人對自己好的人。

  「卡擦」一個拍照的聲音,墨深莫名的看著拿著手機洋洋自得的某人,她說:「從今天開始我要每時每刻的拍照片,把你關心我的樣子給記錄下來,等到我老了的時候可以像我的兒女炫耀,別看你爸爸平時很冷漠的樣子,其實他還有關心人的時候。」

  這是什麼話?說的好像他很冷血無情一樣。

  在家裡養病的那幾天,對於微恙來講是既舒服又幸福,每天墨深都會準時回家,考慮到她在家裡呆的太久也不行,於是做飯之前他都會帶她一起去菜市買菜,路過菜市的時候微恙市場都會感覺很多目光像這邊看過來,更多的時候是他們在買菜的時候,大嬸大伯總是會不停的感歎,「你的男朋友真是一表人才」、「現在的男人很少會陪女朋友出來買菜」之類的話。

  每次微恙的心情都會飛揚,畢竟在現代人的眼中,男子,生來就是要辜負人的。

  直到她病好的那天,墨深把她抱到椅子上,喃喃的說:「好像沉了一點,這些天我怎麼成了養豬專業戶了。」

  這句話得到的是微恙狠狠的咬了他的俊臉一口,語氣兇惡的說:「就算我變成了豬,你也不可以不喜歡我。」

  「遵命。」墨深很無奈的說,「女王陛下。」

  看著他的樣子,微恙撲哧的笑出了聲,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個不停。

  一個雙休日,墨深難的在家的時候,微恙突發奇想的想要去穿耳洞。

  其實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突發奇想了,因為墨深補償給她的情人節禮物就是一對黑白鑽鑲嵌的耳釘,當微恙收到耳釘的時候心情愉快的想唱歌,只不過歌唱完了,煩惱就來了,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沒耳洞,何況是對這方面一向沒研究的墨深。

  來到精品店的時候,她有些猶豫,聽說穿耳洞是很痛的。只不過想著墨深送她的禮物,只能看不能戴,她就一咬牙拉著墨深進去了。

  當那個女老闆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類似手槍的東西對準她時,她居然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

  真的十分丟臉。

  尤其是一旁的墨深還在笑吟吟的看著她的醜態。

  當兩人走出門的時候,他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看著她笑,雖然他笑起來是很好看了,但是——

  她還是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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