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轉角·愛·流年 | 上頁 下頁 |
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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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燕子造型的鑰匙圈放在他的手裡,「那,給你,以後看著這個就是看到我啦,吃飯的時候想著我,睡覺的時候想著我,讀書的時候想著我,看不到我的時候想著我,開心的時候想著我,不開心的時候也想著我,就連做夢也要想著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今天,孟雨隨意擺弄著那串鑰匙,把玩這那個吊墜,「小燕子啊!」 「陳瑀涵給你的?」 孟雨點頭,「他說房子要還給你們,雁子,我覺得你是不是誤會陳瑀涵了,你們要不要談談,他不會故意和你爸公司對著幹的。」 「怎麼不會,我看過公司的帳目,第一年就是因為陳瑀涵公司出現了巨大的虧損,而我爸也躺在醫院,雖然不知道後面他為什麼又處心積慮的幫著我爸的公司不倒,可是這一切都是事實。」 我抓起鑰匙放在孟雨手裡,「你把這個還給他,然後告訴他,燕子飛了,就不會回來了。」 「不是,雁子。」 孟雨急於解釋什麼,可是碰的一聲,我已經將自己反鎖在門內,沿著牆壁不斷下滑的身體,弓起背,我抱住自己的大腿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陳瑀涵,你到底要我怎樣?不能愛,就是不能愛,你不要再拿那些回憶來刺傷我,很疼的,你知道嗎? 第二十六章 執子之手的約定 「雁子。」老媽敲著我的房門,而我捂住嘴唇,忍住不發出一絲聲音,雖然眼淚還在不住的往下掉。 「雁子。」這次是孟雨的聲音,敲門聲從緩慢到急促,「雁子,如果是因為我,那我和你道歉,可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打開門,我低著頭將孟雨一把拉進我的房間,「媽,你們吃飯,我和孟雨聊會。」 碰,關門的聲音依舊很大,抬起頭,我從孟雨突然睜大的眼睛裡讀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估計我的確哭得很壯觀。 「你,沒事吧。」她抖抖我的衣袖,一臉關切,可我懷疑她明知故問。 「你知不知道回憶可以把人傷得很深的,你幹嘛把那鑰匙拿來,你幹嘛把那只燕子掛在鑰匙上,你幹嘛要用陳瑀涵來刺激我。」我將孟雨擠兌到床上,依舊瞪她,我需要發洩,而她既然做了,自然要來承擔責任。 「沒有。」孟雨站起身子,用搖頭來辯解,只是一碰觸我的目光便又立刻焉了下來,「雁子,我真的認為你要和陳瑀涵坐下來,把這四年發生的事好好說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恨對方啊!陳瑀涵那男人脾氣,他不屑於解釋,你呢?總是按自己的思維想事情,我說的話吧,在理在心,可你們又不聽。」 「聽什麼?聽你說陳瑀涵喜歡我,還愛我?我聽了,那你是要我和他在一起嗎?我真的做不到。張邁為了我付出那麼多,我知道用感謝來當成愛,這對他不公平,可是我也不可能在他面前當沒事發生一樣還和陳瑀涵在一起親親我我啊。若菱呢?我看的出來她多想把陳瑀涵留在身邊,我和陳瑀涵如果真的在一起,是不是要她去死啊?我媽呢?她知道陳瑀涵對我爸公司做了什麼,哪怕這是我爸活該,而我媽也的確會為了我拋下一切,可是可能嗎?我不能自私到不顧及別人感受,而只為自己活吧。」 「說到底,你還是按自己的思路想事情,你怎麼不想不是陳瑀涵你爸公司早完蛋了,還要你來還不還的折騰半天。還有張邁,天曉得張邁多想你和陳瑀涵能在一起,我想只要看到你們幸福,估計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了。」孟雨冷哼,一邊把包扔到床上,整個人弓起,坐在一邊,眼睛閃過一絲隨即消失的恨意。 我想是我沒抓准事情的節奏,否則孟雨怎麼會對我有恨呢? 我捅了捅她,抽著紙巾洗鼻涕,坐到她邊上,「孟雨,你能不能告訴我張邁去哪了?我怎麼總覺得他一會出現,一會消失,你們最近好神秘,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砰,我被成功打賞一個板栗,不僅沒有得到答案,還被人一下扼住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張邁就是神秘的代名詞,他愛咋滴就咋滴。陳瑀涵的鑰匙我幫你拿回去還,要給好像也是他給才對,我拿來確實不合適。」 「這不是合適不合適,是我不要。」我義正言辭。 切,孟雨鄙夷,「算了,和你討論這個就像對牛彈琴。對了,我要離婚。」她蹺起二郎腿晃悠。 又來了,「為什麼?」 「就離婚啊!」孟雨看我臉上的表情差不多恢復了,便起身徑直拉開大門,嗓門大得不行,「就是離婚啊,當女王,沒有愛情的女王。」 來不及阻止,孟雨人就已經閃到客廳,當然,她的命運一定是充滿崎嶇,離婚兩個字,對我媽來說絕對是禁忌。 佛說,寧拆一座廟,不壞一段緣。 雖然孟雨擺明瞭就是要我支持她的決定,搖旗呐喊不夠,最好雙手雙腳都支持,四腳朝天更是最合她的心意,可事實沒人會同意她離婚,我更不可能去認同。 就連見過幾次面得雁平都會躲在我的身後對孟雨說,「你哪像個要離婚的女人,好像是要結婚的,眉飛色舞。」 於是孟雨生氣了,吹鬍子瞪眼的秒殺雁平,眼白上翻,而我最後一次把孟雨和雁平分開。 我坐在沙發中間,先左轉把食指壓在唇瓣上,示意我那16歲的弟弟,知書就要答禮,好歹孟雨擱哪裡都算的上是長輩,做人要厚道。 孟雨仔細聆聽,微微點著頭揚起笑臉,和自己作對的人被教訓自然是件好事。可一聽到『長輩』兩字,呼的一聲直接將我轉了個180度,幾根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她滿臉問號的拋向我, 「喂,什麼叫長輩啊,我這離婚了還是二八一朵花呢!」 我點頭,只是笑容憋的我差點內分泌失調,記得那時上大學,教導處主任說,是不是處女,一看就知道,那臉頰上的蝴蝶斑是騙不了人的。於是我很想和孟雨說,你眼角那抹不平的東西叫做皺紋。 可惜沒有說出口,因為她挑高的眉毛,呼氣的鼻子,都威脅著我,其實我也是和她一樣,二八,我要推翻了她的理論,便是把自己扔進了死胡同裡。 所以我還是只能點頭,認同她28是朵花的觀點,當然,這本來就脫離了『離婚』這個重要的詞彙,我想我被她繞進去了。 雙手打叉放在胸口,沒有瑣事纏身的我很正直的為阿文打抱不平,4年婚姻,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子,若不是阿文的包容,如今豈能如此幸福,所以,我是很反對她離婚的,把雁平拱回飯桌,我搭著孟雨的肩膀,悄聲耳語。 「結了婚的女人,不能說花,要也是殘花那啥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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