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畫像(2)_月牙兒

二

　　這個傢伙真是的！！等一下再找你算帳，可是在這一天之際的早上才不合你計較，尤其是像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

　　斜眼看了看他，文柳滿臉意外地看著我。

　　『今天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

　　「文雅，今天第一天返校，心情怎麼樣？以後好好表現啊！嗯？」

　　看著我吃完飯了，媽媽遞過大麥茶說到。

　　「嗯，媽媽，你從昨天到現在都問了三十遍了！我會好好表現的，媽媽，相信我吧！」

　　「呵呵，當然，媽媽相信柳雅。」

　　嗯？返校第一天？不管怎樣好像是什麼第一天啊。

　　<2> 「公車怎麼還不來啊！真煩！」

　　「文雅，你磨蹭什麼呢？唉？你怎麼就這麼出來了，連書包也不背…… 你是出來散步的嗎？」

　　不想聽媽媽囉嗦，於是趁媽媽去衛生間的空當從家裡跑了出來，可是書包卻忘了拿，看著我走向車站的背影文柳問道，聽到他的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忘了背書包。

　　我說背上怎麼覺得空蕩蕩的，身體也輕得好像要飛起來似的，文柳剛要打開話匣子，我搶先說道：

　　「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別囉嗦了。」

　　「你以為我願意說嗎？嘴還覺得累呢！呦……不管怎樣，你以後和我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年級了，知道嗎？嗯？你要是再以大欺小的話，我就要用你想像不到的可怕辦法對付你！」

　　什麼？想像不到的可怕辦法？是想像不到的幼稚報復吧！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我上學你操的什麼心啊？我會當作不認識你，你就別擔心了，說和你是姐弟的話我會覺得很丟臉，哼哼，你也裝作不認識我吧，別看我，連影子也別看，知道嗎？」

　　黎明的空氣是這樣的嗎？現在時間7點20分，與其說是黎明倒不如說是清晨更恰當，可是對於我這個懶包絕對是黎明，以前上學的時候常常9點鐘才到學校，全校學生中9點鐘到校的除了我別無他人。

　　文雅啊，你很了不起啊！？

　　在車站前翹首等了10分鐘，一輛塞滿了和我一樣穿著校服的學生的公車開了過來。

　　我上了車，一隻手把著把手，一隻手騰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望著車窗外，這時的我開始有一點擔憂了，正如文柳所說。

　　是隱瞞年紀呢？還是實話實說呢？各種疑問不停地閃現，可是最後也無一例外地左耳進右耳冒了，於是我重新整理了一下原來制定的計畫。

　　大概過了20分鐘，『本次到站是漢城高中』一個機械的聲音說到，伴隨著聲音和我穿著一樣校服的學生們一股腦地湧向後門，一開車門學生像出了籠的鳥兒一樣。我不慌不忙地和文柳一起走向學校，順便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我的計畫。

　　「我想隱瞞我的年齡，我不是休學後複學的19歲學生，和你一樣我也是18歲，只在學校……知道嗎？」

　　「你瘋了嗎？反正以後都會被發現！！！」

　　「別擔心，到時候再說，眼下說是18歲更好些，這兒不會有人認識我的，要是告訴大家我19歲會難堪的。」

　　同班同學叫我姐姐，想想都起雞皮疙瘩呢。

　　早上看見我來上學，「姐姐，你來上學啦！」「姐姐，你好！」大家要是這麼說多不自在啊，你想想看，又不是什麼組織，同班同學向你點頭問好，嗯!不行。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不管怎樣啊,學校不許叫我姐姐，絕對不可以！你要是像小青蛙一樣頑固不聽話的話，我也會像你說的，用你想像不到的可怕辦法對付你的!」

　　「雖然想裝作不認識，不過也有些困難，這樣吧，要是有人問起來的話，就說我是你同胞胎姐姐，怎麼樣？這樣的話也沒必要非叫姐姐了，到時解釋一下就行了。」

　　文柳聽了我的話笑了起來，用疑心重重的眼神看著我說。

　　「嗯，那不叫你姐姐，以後你就做妹妹吧，怎麼樣？這樣我就答應為你保守秘密。」

　　原來你這麼陰險啊，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為了堵住這傢伙的嘴，也只好如此。

　　「好吧，在學校我就是你妹妹，這樣的話交易成立？」

　　「ok，交易成立。」

　　他要是哥哥的話一定指使我做這個做那個的，可是沒辦法，忍著吧。

　　隨著這交易的開始，踏進眼前這所高中的大門後，我就是高2學生了。

　　「2教務室在2層！」說完文柳就不知跑到哪兒去，不見人影了。

　　當哥哥就有點當哥哥的樣子嘛！

　　一個人夾在走廊裡說說笑笑的學生中間，迷迷糊糊地走向2樓教務室。

　　陌生的校服，陌生的學生，陌生的教室，還有學校陌生的氣氛。好像空氣和水混到一起的感覺。

　　以前的高中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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