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這該死的青春 | 上頁 下頁 |
六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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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小冰就說,不說話的,全家人都爛雙手。 我一聽,趕緊說話,以表示自己全家人不會爛雙手。我說,對,不回帖的倒楣一輩子。 卞小冰就拍著桌子撒潑,到底你喜不喜歡楊夢,你說啊,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我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一個潑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兩個潑婦。還好我也沒跟著撒潑,否則蕭肅就要鑽桌子底下避難去了。 蕭肅很艱難的說,說實話,喜歡。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這多少年沒臉紅了,早告別純情時代了,可這一下紅起來就跟猴子屁股似的,火燒火燎的。 為了給這場戲收尾,我就趕緊拉卞小冰出去,我說,你喝多了吧,哎喲哎喲,真喝多了,我扶你去洗把臉吧,瞧這臉紅的。 然後我倆就挺有默契的出去了。出去的時候,卞小冰為了表現自己確實喝高了,還走得東倒西歪的。 一扶她走出去,我就覺得特別累,我說,你別靠著我了,都出來這麼遠了,裝什麼裝,你都快壓死我了。 卞小冰就說,我,我,我真喝高了。 然後吼吼兩聲就給人家吐走廊上了。 那天卞小冰真喝高了,只是頭腦尚還清醒,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還好她頭腦清醒,要是把我那陳年舊事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倒出來,我就要抱著她同歸於盡了。 我以為我和蕭肅這事就算確定下來了,可那天他在電梯裡,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的時候,我心裡還在小甜蜜,他就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了。 他說,那天我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迷茫的問他說,說什麼? 他就把臉轉開,挺不自然的說,不記得就算了吧。 我始終是神經粗線條的一個人,趁著電梯還沒到底,我就問他說,今天晚上我們去哪兒呢? 他在電梯到達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我們現在只是朋友關係。 我一下就被雷劈中了,在電梯裡半天沒回過神來。 卞小冰還在電話裡邀功,她說,怎麼樣,我這招讓你明朗了吧?你看我,沒我你還在曖昧期呐,你得感謝我,你得請我吃大餐。 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心中的委屈。 4 安紫週末跟我哥一起回來了。 我這些天正為了蕭肅的事情糾結,心裡挺不爽快的。阿木打電話,問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幫幫他去追卞小冰。他說,其實吧,我覺得卞小冰還不錯,真的。 我說,你跟卞小冰過招,你活膩了找死是吧? 他就一直澄清他確實是真心想追卞小冰的。那天看著卞小冰的樣子,他忽然心生憐弱,就是那一瞬間,讓他堅定了要追卞小冰。 我說,你還是先把你那口香糖女朋友搞定吧,暫時就別來糟蹋卞小冰了,你這雙夾過無數大糞的筷子,怎麼還想著上桌夾菜啊? 我正在樓上打電話,就聽到安紫和我哥在樓下吵起來了。我嘩啦一下站了起來,我對阿木說,改天再說吧,我這兒又要奔赴現場了。 我就邊沖出去邊和自己打賭,我對自己說,肯定是蜜雪兒的事,假如不是,那今天就罰我多吃一碗飯,假如是,那就獎勵我自己吃一支霜淇淋。 一下去就看到安紫特別憤怒,眼淚都快氣出來了。 她說,你是爺們兒就別再接她的電話。 我哥說,這婁子是你捅出來的,要是我再對她絕情點兒,她那愛慕者還不把我家給端了。 安紫就要上前去搶電話。 我就慶祝自己猜中了。 我哥的電話就被她搶過去了。她拿起來就要朝地上摔。 我哥見狀就沖上去奪電話。那電話可是我哥新買的,花了他兩千多。兩個人搶的時候他就把安紫推沙發上了。 安紫這下算是炸了廟了,眾人還來不及去拉,她就一個耳光呼了過去,正中我哥的臉。 那聲音清脆又響亮,讓所有人都愣了。 我姑媽和我媽就趕緊上去拉安紫,我姑父和我爸也趕緊去把暴跳如雷的我哥拉住。 我就在旁邊看著,心裡默默的喊加油,喊完了才發現,我還不知道自己在為哪一方呐喊助威。 我哥上竄下跳的,就跟籠子裡撲騰的雞一樣,可惜把他按住了,他又撲騰不起來,只能學馬景濤的樣子吼兩聲。 他說,安紫,你他媽抽夠了沒有?!我一直都在忍你,你他媽是不是有神經病啊?我受夠你了。 安紫也不甘示弱,她指著我哥說,你才有神經病,我就是打你了,你怎麼著吧? 我哥說,那就離婚! 安紫更加一副不怵誰的樣子,她說,離就離,離了你去找那女人吧。多大的胸啊,我看你一見人家,眼睛都快脫眶了。 老太太就指著小倆口,讓他們住嘴。 可我哥還把離婚越說越像真的了,他聲嘶力竭的說,一定要離!我要是不離,我就不姓陳!這些日子你動輒一腳,再不就是一耳光,誰受得了你你跟誰結婚去! 住嘴!老太太跺著拐杖說,誰要是再提離婚,我就把,我就把…… 就把誰怎樣,這後面的動詞老太太就卡住說不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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