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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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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最後以一悶棍收場。那棍子剛剛就敲到我的頭上。 我剛開始只是覺得疼,忽然那眩暈就上來了。一下撲到在了地上。 醒過來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我媽帶著哭腔說,夢啊,你總算是醒了。 我張開眼睛,就看到又是這家醫院。 這家醫院頻頻接待我家的女性,不是流產就是被毆打,我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家是黑社會的。 我哥已經被老太太罵得狗血淋頭,安紫也是叫囂著要為我報仇。 我忽然有些感動,動了一下,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心裡忽然一驚,趕緊要求照鏡子。我媽就給我拿來了鏡子。 我發現自己被包得就像個印度阿三似的,怎麼也看不到臉。於是我就強烈要求見醫生,問問他我這臉送進醫院的時候到底怎麼了。 安紫說,要是他們把你的臉毀了,我就把蜜雪兒毀了。 醫生很快來了,告訴我,我的臉只是擦傷,不會留下太大的傷痕。 那什麼叫太大的傷痕?我傻乎乎地問醫生。 然後醫生就給我惡補了一場表皮層與真皮層之間的結構,聽得我是一頭霧水。本來我對真皮層和表皮層還有一點瞭解的,但他這一講,讓我有了更模糊的瞭解。最後,他告訴我說,你只是傷到了表皮,應該沒事的,只是有點輕微的腦震盪。 我哥在這個時候又表現出了憂慮。他說,這報復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安紫的火氣就上來了,她怒氣衝衝地說,你算個爺們兒嗎?那床上躺的可是你妹妹,照我說,這仇一定要報,她要找就找我啊,耳刮子是我給的,打小夢算什麼事兒?就算我壯烈犧牲了,以後咱們要把這仇恨傳給下一代,讓他們成為世仇。 安紫這說得是慷慨激昂,可老太太在這個時候,為了表示自己很有威望,就使勁地跺了跺手裡的拐杖,在瓷磚的地上嘭的一聲。 瓷磚就裂開了。 還沒等老太太說話,護士就沖了進來,指著地面咋咋呼呼地說,幹什麼哪?瓷磚壞了?要賠的。 一群人就石化了。 安紫最先恢復到正常狀態,沖上去把護士朝門外塞,邊塞邊說,這沒您的事兒,不就一瓷磚嗎?拐杖一跺就碎了,品質忒差了。您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這兒不需要您。 護士走了以後,大家就開始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姑媽說,小眼睛家也算是個官宦世家,怎麼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爸說,越大的官就越黑。 我媽就在一旁擔心地說,不如我們去他她家送點兒東西,和解了吧。誰讓我們是小市民呢? 安紫就跳出來說,不成。這事兒就這麼完了,沒門。還好小夢沒什麼傷,要是他們把小夢也打骨折了,我讓他們來給小夢磕頭。 老太太就又挺有威望地杵了杵拐杖。瓷磚就又嘭地裂了一塊。 眾人急忙批判這瓷磚的做工,並把石化了的老太太拉回現實中來。 這正在氣氛濃重的時候,我哥的手機就又響了。 電話那頭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我哥掛了電話後,通知了一個消息:何保定和阿木也被打了,傷勢比我還嚴重,何保定現在正在急救室。 安紫就更加暴跳如雷。在場的人都愣了。誰都沒料到,這三角戀居然上演成了追殺大戲,頗有點香港江湖片的感覺。 我覺得這生活簡直是越過越刺激,打今兒起,我和卞小冰就不用去廣場蹲點看帥哥了,整天就上演江湖追殺片。還有,我應該慶倖那兩個男的手下留情,否則我就該去見什麼大人先生了。 住院第二天,卞小冰來看我,一見我的頭包得就跟印度阿三似的,就笑了。她笑得又不敢太倡狂,就只能捂著嘴,看上去假惺惺的,直讓我犯噁心。 她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說,頭特別重,我感覺自己現在像大頭釘。 她就又笑了。笑完了說,我說吧,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兒我一聲,還好你算輕傷級的,要是跟何保定一樣送急救室去了才告訴我,我現在只能去火葬場祭拜你的骨灰了。 我就說,你別落井下石,敢情被打的人不是你。 她說,問題的關鍵是你們太衝動了,人家電視劇裡早說過了,衝動是魔鬼。蜜雪兒這娘們兒也太狠了,不打關鍵人物,只打小嘍囉。丫狠啊,知道什麼叫殺雞給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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