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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安紫就不屑了。她說,敢情他吐血推薦的就這貨色,這審美也太具有特色了。

  飯吃到最後,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對著鏡子看了半天。我發現我最近加班加得有點頻繁,讓整個人看上去就像焉了的黃瓜。

  走出門後,我一抬頭就看見一男人。他對我笑了笑。

  那一瞬間,我就跟被雷擊了一樣,無數的詞彙從心底迸發出來,想要形容這種感覺。但是找了很多,把心中的形容詞都說完了,終於千言萬語幻化成一句英語:哦賣糕的。

  這男的真是我的菜。

  那個時候,我真是恨自己沒做個面膜拍個黃瓜。

  我就一直跟著這個讓我驚豔的男人走,一直尾隨著他。

  看到他坐到何保定擺的那兩桌酒席中的其中一桌時,我終於安心了。但我同時也恨自己的眼睛,為什麼就單單漏了這一尾魚。

  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立刻告訴了安紫。

  安紫就指給我哥看,我哥立刻指給何保定看。何保定在看了以後,臉色刷地一下變了。

  他面有難色地說,夢啊,你能不能重新挑一個?

  我哥就有些奇怪,他想了想說,長得挺不錯,但你這麼排斥,難道是王清木這種類型的?

  阿木在一旁差點沒把嘴裡的豆腐吐出來。

  何保定就有些尷尬。他說,那人我不認識。

  我剛才幫你物色了一個還不錯。我哥沖我眨眨眼睛說,就那個,正在喝茶的。

  我還沒看清楚,何保定就又說,那個,我也不認識。

  正在大家都感到蹊蹺的時候,我哥率先反應過來了。他說,保定哥,您別告訴我,這兩桌人,除了剛才你吐血推薦的那個是你認識的,其他全是你請來的臨時演員?

  這個時候,另外一桌的人起身,紛紛離開。

  何保定有些難堪。他說,這不叫臨時演員,這叫客串。

  我朝那桌望了一眼,全都散場了,走出門的人該打車的打車,該散步消食的散步消食去了,只有我們這桌寥寥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那個讓我驚豔了一把的男人,也消失無蹤了。

  阿木說,你這招簡直是搬起石頭啪嚓一聲砸自己的腳,爽了吧?

  何保定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7

  告別了這該死的相親,我就對愛情基本不抱希望了。

  蜜雪兒最近風平浪靜,弄得我對生活也基本不抱希望了。整天就跟行屍走肉似的,在路上遇見倆掐架的,激動地一路小跑過去,結果等我跑過去,人家都掐完了。

  生活太平靜了讓我不滿意,生活太跌宕起伏了也讓我不滿意。

  後來我告訴卞小冰,我這實在是太寂寞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吃飯,然後就是睡覺,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以前有個喬梁我還有點盼頭,現在跟他決裂了,我幾乎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卞小冰就唉聲歎氣地對我說,我又何嘗不是呢。現在我發現,我壓根就不喜歡那海龜派,和他在一起,完全沒感覺。

  兩個懷才不遇的女人就互相抱怨。

  不如這樣吧。卞小冰給我提議說,我們去大街上蹲著,見到一帥哥就沖上去要電話。咱們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這生活實在是太枯燥了。

  我完全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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