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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考慮再三,通過我對《怎樣嫁個百萬富翁》一書的認真學習,明白了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我和王榮祖的關係還是沒有得到突破性進展的原因,那就是我搞錯了「攻守」物件,本來我以為應該採取以退代進的方式,吸引他到我身邊來,但現在看來,這一招在初期的時候好用,我的步步為營引起過他的興趣,但現在關係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還用這樣的方法就有點太被動,何況凡是認識王榮祖的女人,誰不知道王家的這個含著金鑰匙的闊少爺正在待「嫁」,未婚的哪個不是虎視眈眈,已婚的哪個不是摩拳擦掌,如果我再這樣被動下去的話,可能就會大意失荊州啊。所以經過精密計算,仔細思考,我決定改變戰術,由被動防守型轉變為以攻代守型,打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爭奪戰!想到這裡,我放棄了直接回去工作的想法,轉身朝著王榮祖的辦公室走去,順路我還「參觀」了一下員工食堂,趁工作人員不注意,偷走了一條白菜裡的青蟲,把它夾在了要給「金條」看的文件中。然後邊走邊美滋滋的想:哼哼,今天我就好好用用《三十六計》當中的美人計,看看他是王榮祖是什麼反應。想到古人只用個《三十六計》就可以爭天下,擴疆域。而今我孟飛飛不僅充分掌握《怎樣嫁個百萬富翁》的精髓,而且還融古會今,將古代兵法與現代智慧有機的融合在一起,想出了這樣一個行動名稱為「青蟲在行動」的釣金計畫,想不成功都難啊。只可惜我生活在一個和平年代,不然可能早就成為一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軍師啊。都說亂世出英雄,現在和平盛世,我也只能把這麼偉大的計畫用來實現個人願望,無法為更多人造福啦。可惜真是可惜,等我將來成功以後,也寫一本小說,名字就叫《我是怎樣嫁給有錢人的》。

  「Tony,這是一些有關外國蜜月旅遊的最新資料,我在網上搜集的,看看對你們最近策劃的那個方案有沒有幫助。」 一看到王榮祖,我的眼睛就發光,這近1米8的個頭說的哪是身高,簡直就是一根金條的長度,直接可以估價的嘛。能夠整天跟這樣一根可以發光發亮的「金條」在一起,那該多有天使的感覺啊。可惜現在全辦公室的人都在,所以我只好強忍住想要趁其不備,把他用麻袋套走的衝動,繼續實施我的「青蟲在行動」計畫:「其中有一對美國夫婦的蜜月旅遊就特別有創意,你看……」說著,我打開了資料夾,那只在裡面已經藏了好久的大青蟲終於在我的意料之中的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啊……救命啊……」在第一時間的尖叫之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某人名言)將手中的檔扔向天花板,使其呈天女散花狀,然後順式朝王榮祖的方向撲去,趴在他的肩膀上,氣喘噓噓,以充分表現我的嬌弱可憐,需要保護的狀態。

  「怎麼了Marry?」可能是由於我的動作太快,以至於王榮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把我「嚇」成這樣。所以一邊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一邊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檔中竟然夾著……。」本來我正試圖用傷感的聲音來重新敘述一遍剛才的「悲慘」經歷,來喚起男人的保護意識。但忽然感覺剛才問話的聲音怎麼有點兒不對勁?抬頭一看,天啊!剛才由於場面混亂,一著急我竟撲錯了方面,現在正趴在Manager張的肩上。正被這個老色狼占著便宜,而王榮祖卻一臉無奈的站在旁邊,我扔出的文件們在他的腳邊落了一地。

  「你到底怎麼了,Marry?別害怕,慢慢說,有我呢。」看到我講到一半後突然停下來,Manager張用他那「溫柔」的大手摸了摸我的頭髮以示安慰,濃重的呼吸所散發出來的味道讓我覺得就好像是剛走過動物園的羊圈。

  「沒什麼,只是一條青蟲而已,謝謝關心。」我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將那只已經掉在地上被摔的半死的青蟲撿起來:「本來我以為是外星生物入侵呢,所以被嚇蒙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一個誤會,大家都別當真,別當真啊。」我把那只曾經被我寄予厚望的「愛情使者」向大家示意後扔在了Manager張的桌子上,然後繼續用我一貫的微笑對王榮祖說:「關於有關外國蜜月旅遊方面的資料,等我準備的更充分一點後再來送給你。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先回去工作了,再見。」說完就迅速的逃離了「外聯策劃部」的辦公室,直朝女生廁所沖了過去。死色狼,竟然占我的便宜,討厭!」我沖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拼命的洗手。但「羊圈」的氣味卻陰魂不散,怎麼洗也洗不掉。

  我沮喪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剛才的一幕不斷的在我腦子裡出現,這下可丟大人了,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該讓王榮祖怎麼想我啊,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見他和策劃部的那些人們。我辛辛苦苦保持了幾個月的淑女形象,一下子都被毀了。這樣的笑談還不知道要在辦公室流行多久呢。

  下班後,我習慣性的到端木西寧等我的老地方,站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已經跟團去雲南了,不會再像平常那樣在這裡等我,今天我必須自己坐公共汽車回家。回想自從和端木西寧一起住以後,就一直坐他的蹭車,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單獨往回走過,以至於我這個准路盲不得不站在原地想,究竟應該坐哪路公共汽車回家。

  正在猶豫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徐濤,有點納悶不知道他會找我有什麼事。

  「是飛飛嗎?我是徐濤啊。下班了嗎?」

  「是啊,剛出公司。」

  「知道西寧出差,今天你一個人在家,如果沒安排什麼別的節目,乾脆來我家住吧,也省得你一個人無聊。」

  「不用,不用,你和莎莎看店也很辛苦,就不用為我這麼麻煩了。再說我去你那住,多不方便啊。」聽到徐濤是為這件事打的電話,心裡頓時覺得熱乎乎的,雖然白天出糗的事情讓我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但不管怎麼樣有人關心還是覺得挺幸福的。再說他也確實想的挺周到的,本來我還正為今天要一個人呆那麼大的一個屋子而感到擔心呢。真是想打瞌睡的時候遞了個枕頭。但禮節上我還是做了原則性的推辭,女人嘛!

  「你還跟我客氣啥,西寧跟我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他臨走前給我打的電話,千叮嚀萬囑咐,說放你一個人在家不放心,要我好好照顧你。我也是跟他拍了胸脯保證過:他媳婦就當我媳婦一樣伺候。所以……唉喲!莎莎,你就不能輕點啊,我這是頭,又不是沙袋!」

  「你要是再敢這麼胡說八道,下次我就敲漏你的沙袋。……」

  在徐濤還沒來得及跟我把端木西寧的話轉述完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類似於「渣滓洞」裡嚴刑拷打的聲音。緊接著就是莎莎那慣有的分貝:「飛飛,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今天中午來了兩個朋友,又喝高了,到現在還沒醒呢。」

  「噢,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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