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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我沒要走啊,我只是說我不想做事了。如今也有新鮮的血液補充進來了,麻煩您高抬貴手,多給別人一點兒鍛煉的機會吧,我老人家得功成身退了。" 卷爾稱自己老人家,是跟曾毅學來的。他在陸卷爾身上也是花了大心思的,不過到了最後,兩個人倒是熟悉起來,無話不說,卻沒有一點點曖昧朦朧的所謂戀愛氣氛。弄得曾毅哀歎,老了,老了!從此後就自稱我老人家了。

  "不做事,誰養著你,我們這是什麼閒散衙門嗎?"

  "那隨便你,反正我不幹了。"陸卷爾心說,關鍵是幹不幹活兒都沒有什麼優待。

  "真的隨便我?"丁未一臉壞笑,"要自由,沒問題!拿什麼來換?"

  卷爾看著丁未猥瑣的怪樣,被嚇得岔了氣,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

  丁未走過來輕拍她的後背,"要說什麼,把自己憋成這樣?"

  卷爾口不能言不代表喪失行為能力,她握緊拳頭向丁未偷襲,正中本該柔軟的腹部,可竟然有被彈回來的感覺。她不甘心地又要出拳,卻被丁未圈在懷裡制住,"就算是不疼吧,你也不能拿我肚子當鼓敲是不?"

  卷爾低頭,努力地調勻呼吸,卻覺得空氣似乎越來越少,只好抬起頭。卻不料嘴上一涼,旋即又是一熱,眼前只看得到放大到細節的丁未的側臉。

  涼的,似乎是他雙唇的溫度;熱的,是他的呼吸。

  "看來這個能止咳。"丁未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有點兒著魔,陸卷爾的唇那麼軟、那麼柔,似乎有什麼藏在裡面等他開啟。他把持不住地讓雙唇又貼了上去,但是僅僅貼著還不夠,鬆開了卷爾的手,他將手放在卷爾腦後,讓她的頭完全仰起,然後他的唇舌就迫不及待地探了進去。

  那是什麼滋味?許久之後,丁未才可以形容一二。他不知道是在渴望什麼,仿佛是要把她唇齒間的所有都狂掃過來,可單單是掃過,卻又澆熄不了心火,想要她也動起來,想要她像她的名字一樣把他卷起來,卷起來,然後吞下去。

  卷爾則是已經呆掉了,她任丁未把她任意揉搓,任他予取予求,僵僵地不敢有任何動作。失控的丁未,讓她有點兒害怕。直到他的牙齒弄疼了她的嘴唇,她才不自覺地掙扎起來,慢慢地動作越來越大,直至要掙脫他。

  "唔?"丁未發出不滿的疑問。

  "疼……"卷爾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下意識地把手蓋在臉上,這樣他就看不到,也親不到她了吧。

  沒想到,丁未沒有試圖拿開她的手,他只是把她的手向兩邊輕拉開,露出他想要的,帶著誘哄的語氣說:"這次不會疼了,我保證……"說完再一次壓過來。

  卷爾看不到他,只感覺到他的動作。這一次似乎真的沒有割到她嘴唇的利齒出沒,碰觸到的都是厚厚軟軟的感覺,還有或輕或重的攪動。可漸漸地他又開始用力了,吸得卷爾木木麻麻的,不知怎麼就想起《大話西遊》中的黑山老妖吸人精氣的鏡頭來了。惶然加上害怕,讓卷爾的兩隻手顧不上捂住紅燙的臉,反手摁住丁未的臉,用力地要推開。

  "又疼了?哪裡……"丁未無比發達的運動神經顯然很有助於他開展這項新運動,雖然他發覺觀摩遠沒有實戰來得有效。他放鬆了她,卻沒離開她,反而一下一下地輕觸著她,仿佛要以此來緩解他帶來的疼痛。

  卷爾掙脫不開,只好向下蹲去,從他的臂彎中鑽出來,抱住頭龜縮在那裡,任丁未怎麼拉都不起來。

  以丁未的力氣,想把她拖起來那是輕而易舉的,但卷爾的逃脫讓他恢復了一絲清明,他這是在幹什麼?對一個自己一向當成妹妹看的陸卷爾在幹什麼?!他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像樣的理由。當初曾毅跟他表示要追卷爾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這麼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如今他下手了,還恨不得吞下去似的,只是因為看起來、嘗起來都那麼可口。

  正當兩個當事人一個蹲著、一個站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走廊傳來,"卷爾,收拾東西,走人了!"

  這是楊秋,她是在那次春遊認識陸卷爾的,喜歡曾毅的她在當天就確定了陸卷爾是她的頭號敵人。確定也是在心裡確定,她斷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從那天開始她就有意無意地接近卷爾,她倒要看看,這個陸卷爾瘦瘦小小的哪裡好。卷爾是不知道楊秋有這些心思的,在學生會能有個伴兒,對她來說是求之不得的。

  楊秋同卷爾熟識了之後,對她的印象越來越好,隨和得可以說完全沒有脾氣,可謂聰明而不要強,漂亮而不瘋張。她把卷爾當成好朋友,甚至是在知道曾毅完全沒戲之前,嬌小的、被丁未一直欺壓的陸卷爾需要她的保護。楊秋是學生會裡面為數不多的對丁未沒有多少好臉色的女生。她常替卷爾打抱不平,看不過去也不是只會用說的,而是經常陪卷爾做事,晚上也會等卷爾一起回宿舍。

  聽到楊秋喊她,卷爾馬上站起來,抓起椅子上的包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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