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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會的。阮晴，是楊宇他們送你們到醫院的。康瑞雲緊緊握住你的手，費了好大勁才讓他鬆開。他昏迷著，喊著你的名字。正好我在附近，楊宇打電話給我。" 　　"是在懲罰嗎？懲罰我搶走了藍蔻的男朋友。我是剋星，我害雲哥哥受傷。"我抱住膝蓋，把頭埋下去。 　　"阮晴，只是意外，那條街本來就要拆遷了，破舊的房子經常有看板砸下來。真的！不關你的事！" 　　"米希亞，謝謝你！" 　　"阮晴，你真的不明白？" 　　"什麼？" 　　"康瑞雲……深深地，深深地，喜歡著你……阮晴……"米希亞吸了一口氣，握住我的手，輕輕地說。 　　"不會……就是喜歡，也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我搖頭。 　　"阮晴，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你沒有一點感覺嗎？" 　　我愣住。 　　雲哥哥，喜歡我嗎？像男人喜歡女人那樣地喜歡我嗎？我想起小時候，雲哥哥牽著我的手去上學，下雨的時候幫我撐傘，天冷的時候把自己的圍巾給我圍上。被媽媽罵的時候，他坐在樓頂陪我。被別人欺負時，他和他們打架……還有，我病了，雲哥哥哄我吃藥，不管我在哪裡，雲哥哥都會來接我回家……那些細節，溫暖的，碎碎的……彙集起來。 　　"我的公主！"雲哥哥笑著說。 　　"我會永遠守護著你！"雲哥哥目光深邃地說。 　　雲哥哥，你對我這樣的好，可我卻安心地接受著一切，沒有想過你的心情。那個時候，在知道我和蘇辛拉一起的時候，你一定很難過，很傷心吧！可你卻什麼也沒有說，還是守護在我身邊。 　　"阮晴……他看你的眼神那樣溫暖……知道嗎？我曾經嫉妒得發瘋！"米希亞自嘲地笑笑。 　　"米希亞……" 　　"好啦，我們去看看他吧！或者已經醒來了。那邊楊宇他們守著，我就來看你了。" 　　"嗯。" 　　"還在觀察，傷口已經縫合。"楊宇看了我一眼，遲疑地說。或者是怕我又暈倒吧。 　　"雲哥哥，雲哥哥！"我對著玻璃窗喊道。因為在觀察室，所以還不能進去。 　　雲哥哥睡得好沉。你一定要醒來，知道嗎？雲哥哥。 　　"楊宇，這麼晚了，你們先回去吧。阮晴，你和家裡聯繫一下，還有康瑞雲家裡你也打個電話吧！"米希亞很幹練地說。 　　"媽媽……我在醫院……" 　　"什麼事呀，半夜都睡著了，又被吵醒！" 　　"雲哥哥受了傷，我在這裡陪他。" 　　"好啦，隨便啦！真是的，現在還夜不歸宿了！"媽媽很生氣，哢嚓掛掉電話。 　　給雲哥哥家裡打了電話。 　　"米希亞，你也回家吧，明天還要上學。" 　　"沒事。陪著他……我願意。"米希亞輕聲說。她的心一定也很痛吧，那麼討厭我，現在卻願意接受我做朋友。 　　"阮晴……你是喜歡蘇辛拉的吧！"坐在醫院的走廊，米希亞問。 　　"我和他分手了……或者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因為藍蔻嗎？" 　　"不是，現在雲哥哥需要我，我會在他身邊。"我笑了笑。雲哥哥付出了太多，我不能再讓他傷心了。 　　"阮晴，不管怎樣，我們都是朋友了！"米希亞握住我的手。 　　"阮晴，瑞雲呢？"康叔叔很快就來了，很著急。 　　"在觀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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