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冤家衣解布一截 | 上頁 下頁 |
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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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叫,她越是小心,一條腿翹的高高,無法用力,只能靠著他身體的力量慢慢的挪著。 一缸水,一個叫的淒慘的男人,讓她更是不敢隨意動彈,尤其是這個哀哀痛叫的男人,還不時把個纏滿了紗布的手晃蕩在她的眼前。 「你別動。」賈芍瞪著他,「我,我要起來。」 「好,我不動。」某人放開雙臂,慵懶的靠著,眯起眼舒服的享受水波的流淌。 她想要撐著浴缸沿撐起身體,卻發現身邊的位置已被他佔據,根本沒有著力點,想了半天,她慢慢把那條沒受傷的腿放進了浴缸。 水,嘩啦啦的溢了出去,流了滿地,狹窄的空間變的更加擁擠。 好不容易腳尖踩上了底,她扭了扭,不經意的聽到了身旁人忽然變重的呼吸。 平衡不夠,她再度伸出手,朝著身下探去。 摸…… 摸…… 摸…… 手腕,忽然被抓住,那悠閒靠著休息的某人猛的睜開眼,「丫頭,再摸下去,我不保證我們之間的洞房花燭夜能安全的走到床上而不是在這裡。」 無辜的大眼瞪著,賈芍努力的吸收著他的話,腦子完全被熱氣熏化了,水下的手下意識的又捏了捏。 「嘩啦……」水花四濺,騷動的某人爪子被猛的拉出了水面,被繞上他的頸,下一秒,身上沾滿水珠的衣衫瞬間撕裂,炙熱的唇已吮了上去。 暖流,從他的唇傳出,順著她的肌膚流進血液中,瞬間彌漫了全身。 衣衫,從她的肩頭滑下,沉重的掉入水中,白皙的身體滴落著水珠,無力的被他主導了一切。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炙熱的唇徘徊在自己的頸間,吻過每一寸,順著頸項的弧度,一點點的向下。 半個身子在外面,有些涼,身下的水不住的溢出,又是溫熱,冷與熱,奇異的交融著,讓她無所適從。 更無所適從的,是此刻甄朗的反應。 她印象中的他,一向是從容優雅,絕不失禮于外人,縱然是對著她使壞,也是言語稍加逗弄,這樣狂暴的失態,她還是第一次見。 不對,昨天也見了一次,在看到她被人圍攻之時,當他保護在她身前毫無保留出手的時候,他的身上,也是這樣無遮無掩的瘋狂氣勢。 但是,又有些不同。 昨日的他,爆發的是保護欲,刹那間的鋒芒無人敢觸碰。 今日的他,濃烈的是佔有欲,一瞬間的熱情讓她血脈賁張。 她清晰的感覺到,那唇落在身體上的熱度,那吮吻中隱含著的小心,還有手指間傳遞著的情火。 身上同樣的火焰被點燃,她微扭了□體,那吻上鎖骨的力量更強了些,淺淺的低吟從口中飄蕩而出。 這種燃燒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只有在甄朗的親吻中,她才感覺過這種燃燒血液的熱度,而這熱度,今夜更甚。 「抱住我。」一聲命令,她順從緊擁,早將習慣性的抗拒仍到了腦後。 一隻手緊擁著她的腰身,甄朗的身體從浴缸中站起,單手抱著癱軟的她,朝著臥室而去。 浴缸的水,淅淅瀝瀝的流著,卻無人再去理會。 濕濕的腳印,從浴室延伸向臥室,周邊一派水珠滴答。 他好大的力氣,只靠一隻手,就將她整個人給抱離了浴缸,而她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不知道兩個人較量身手,她能不能打過? 這居然是某人此刻的第一想法。 隨後,她的思緒再一次被熱吻奪走。甄朗擁著她的身體,噙著她的唇,瘋狂的落下他的印跡。 人,被直接丟進床榻間,當身體離開他的溫度,她竟然有片刻的失落感,只是這感覺還不及去深思,人影已覆上了她的身體。 他的吻幾乎膜拜了她的全身,燃點下簇簇火焰,而她,不但沒有一點反抗,內心深處竟然渴望汲取更多。 「丫頭,你還說是知己嗎?」沙啞的嗓音還有黑沉如潭水的目光,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讓她呼吸急促。 從何時起,她對甄朗俊美的容貌從鄙夷變成了欣賞,又轉化為了此刻的貪戀? 他的手,在她光潔的皮膚上游走,聲音更加的低沉,「你會允許知己對你這樣嗎?」 她望著他的眼睛,中了魔咒般訥訥,「我,沒有其他知己。」 她的生命中能被記憶的男子,自始至終都是他,何來的比較,又怎麼會知道結果? 甄朗的唇微翹,仍有些不滿,「那麼,你會允許別的男人這樣碰你嗎?」 別人? 如此刻一般的肌膚相親,纏綿親吻嗎? 她的眼睛頓時瞪的溜圓,努力的幻想著。 其他男人,其他男人…… 「金色向日葵」婚紗部的攝影師小周、小李、小陳、小趙?這是工作中她經常接觸,也勉強算是「肌膚」觸碰的男人了。 賈芍胃酸一陣湧動,一口酸水差點噴了出來,活活被咽了下去。 不是因為甄朗帥氣,不是因為甄朗的優雅,更不是因為甄朗身上金光閃閃的附加值,只是因為這個人,熟悉的猶如左右手一般的人。 他的唇,輕齧上她嬌嫩的耳垂,「你的丈夫,將來要是你最親密的人,你認為還能等到一個比我更加能與你親近的人嗎?」 論感情,論默契,論合拍,世上不會再有其他人超過他了吧? 「那麼丫頭,我可能做你真正的丈夫?」他舔過她的耳垂,帶給她一陣酥麻戰慄,「同床共枕,一生相伴的丈夫?」 賈芍的手,悄悄爬上他的臉頰,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深深的印入她的眼底,她眨也不眨的看著,再看著。 手臂,攀上他的肩頭,將他拉向自己,慢慢收緊…… 雨點般的狂吻落下,她再也無法喘息,放任自己沉醉於他設下的情海中,隨波逐流。 二十多年,都習慣了他的存在,換一個人只怕是不可能了,讓他成為自己真正的丈夫,這個主意似乎不錯。 她輕輕的笑了,才展顏,又被他悉數的吻落。 忽然,他低低的一聲悶哼,眉頭微皺。 「你的手!」賈芍猛的想起他才受了傷,手臂根本無法支撐身體的動作。 想要扶住他,剛一動身體…… 「咚……」 「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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