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冤家衣解布一截 | 上頁 下頁 |
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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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芍乜了他一眼,「就是小時候你說那個長的漂亮但是一肚子壞水的甄朗,果然壞蛋是從小練成的,小時候壞,長大了更壞。」 「小時候你們不是很親熱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咬牙切齒了?」老頭古怪的笑著,「不過你說他一肚子壞水,那倒是真的,說的好,說的好,這個傢伙就是表面好欺負,其實算計的深呢,不是個好人。」 「那也不是。」賈芍悶悶的打開一罐啤酒遞給教練,自己打開一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說壞也不算,至少不抽不喝不嫖不賭,入得廳堂入得廚房,會賺錢會管家,會做人會做生意,長的又帥……」 賈芍忽然閉嘴,猛的往後一仰,「老頭,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你怎麼對他這麼瞭解?」教練壞壞一笑,「聽你這麼說,好像是個做老公的好人選啊。」 「我當然瞭解他。」賈芍打了個酒嗝,「從小看到他,胸口有幾根毛我都知道。」 「有幾根毛?」 「賭一把,輸的喝酒。」賈芍鬼鬼的笑了下,「你猜是一把胸毛還是兩把就行。」 她靠著軟墊,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甄朗的穿著浴袍在她面前晃悠的樣子,掛著水珠的肌膚,雪白細嫩,比她這個大姑娘還顯得漂亮。 她用力的晃晃腦袋,想要甩掉那張讓她心跳加速的笑容。 想他幹什麼?該死的。 抓抓腦袋,周教練忽然扯直了嗓子,「小子,你有幾把胸毛?」 房間門口,忽然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菜,腰間還綁著圍裙,「讓你知道我有什麼好處?」 賈芍手一抖,好懸翻了手中的啤酒罐,「你怎麼會在這?」 端著手中的菜,伸到她的面前,「老頭給你準備的菜,看看味道怎麼樣?」 「你下了瀉藥吧?」賈芍警惕的瞪著他,生生按下自己想伸手的衝動,「先說你來幹什麼,他是我教練,和你應該不太熟吧?」 「熟、熟的很。」老頭飛快的喝掉了一罐啤酒,抓起第二罐打開,「誰說他……」 「我以前可是天天在門口陪你練功的,好歹也算看著長大的,怎麼能說不熟?」甄朗若有若無的看了眼周教練,後者很快的夾起一筷子鹵菜塞進嘴巴裡,不斷的點頭。 「幫教練找個醫生。」賈芍努努嘴巴。 甄朗還沒開口,教練伸出自己粗壯的手臂,鼓起結實的小老鼠,「我壯的很,不需要。」 兩雙白眼同時瞪上他,可憐的教練默默的抓起筷子,塞著菜,繼續著自己無聲的抗議。 「好處呢?」甄朗看到賈芍嘴角的鹵汁,伸手蹭了蹭。 賈芍臉一歪,躲了下,手指擦著唇角掠了過去,她只覺得臉頰火熱熱的燙,從手擦了擦,還是擦不去那殘留的感覺。 「隨便啦,你隨便提好了。」 反正他明天就結婚了,還能壓榨她多久? 「那我想想。」 這一晚,甄朗在廚房中忙碌著做菜,而賈芍陪著教練,瘋瘋癲癲的一時唱歌,一時大笑,兩個幾乎是同樣性格的人,鬧騰的不亦樂乎。 甄朗看著滿地的酒罐子,還有在墊子上東倒西歪的兩個人,伸手把賈芍撈了起來,「丫頭,回家了。」 「哦。」喝了整整一個晚上,興奮的賈芍也有了幾分醉意,朝著教練揮手再見,靠著甄朗的肩頭腳步虛浮的離去。 兩個人在月光下走著,長長的巷道裡只有他們腳步回蕩的聲音,路燈拉長了兩個影子,斜斜長長的。 「我們多久沒這樣一起回家了?」甄朗牽著她的手,「有十年了吧?」 「從你害我不能進國家隊開始。」賈芍恨聲。 「不是從你偷偷接了一堆給我的情書禮物,把禮物吃了,回了一堆肉麻信之後不敢見我開始嗎?」甄朗反問了聲。 「是你放話說跟我一起玩的女孩都是暗戀我,害我一個朋友都沒有開始。」賈芍據理力爭。 「女生不理你,是你說誰靠近我就揍誰,讓自己成為公敵的好不好?」 「我指的是男生,是你故意誤導別人,害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連一個女性朋友都沒有!」 「你到處以我的名義發情書,讓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身邊全是女孩。」 「是你最先答應我什麼都是我的,你自己勾引人,破壞承諾。」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互相指責,十幾二十年的陳芝麻爛穀子全被賈芍翻了出來,喝多了酒倒讓她的記憶更清晰了。 「你承諾和我訂婚的,你還逃跑,你就信守承諾了?」 甄朗一句話,讓賈芍哽在喉嚨間,半天說不出話。 良久,她才冷冷的嗤出一聲,「也比你好,這才幾天,就找上別人了,種馬!!!」 「種馬?」甄朗眼睛一眯,眼神中飄過危險的光芒,雙手按著賈芍的肩膀,將她困在牆壁和自己身體之間,「你說我種馬?」 賈芍酒氣上湧,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直著脖子,「就是種馬!」 唇,重重的壓下,狠狠的噙上她的唇瓣,霸道的吮著,帶著侵略的力量,強勢的進入她的唇齒間,撥弄著。 而她,傻傻的任由他行動,只覺得,身體好軟,好軟。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甄朗已不見了蹤跡,只有她靠著牆壁,耳邊飄蕩著甄朗方才留下的話,「要我幫你教練找醫生,這個是定金。」 用力的擦擦唇,賈芍憤憤的捏緊拳頭。 他,真的好噁心!!! 白薇嫁給他,真虧。 ◎結婚了…… 賈芍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外面白花花的陽光讓她根本無法安睡。 或者說,從昨天回家以後,她壓根就沒睡過。 腦海中一直徘徊著的,是甄朗昨天那個眼神,氣憤無奈,還有憐惜。 手指,撫上唇,被他咬過的地方還感覺熱熱燙燙的。 記憶,再度回到昨夜,那突如其來的吻。那被他完全壓制,無法反抗的瞬間,她甚至覺得那時的甄朗強大的讓她無法反抗,也忘記了反抗。 該死的甄朗,都要結婚了,居然還胡亂發情!!! 賈芍翻個身,把腦袋埋進被子裡,狠狠的捶了下枕頭。 睡覺,睡覺,什麼都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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