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姐駕到(46)_烏小白

四十六

　　我看不下去了，蜷在地上的就是樸承胤留給我的校警，哪怕你給我留幾個城管呢！

　　轉身往學校外面走，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想看看現在幾點，赫然發現是黑屏，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我的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從這邊校區到我住的公寓沒有直達公車，我轉了兩路車才到家，開門時發現門縫裡夾了張小紙條，紙上的字寫得歪歪扭扭，勉強能認。一般你到社區外面的小店去買個圓珠筆芯，老闆就會提供免費送紙條服務，把紙片按在牆上用筆芯寫字，就是這種歪歪斜斜的效果。

　　紙上寫的字是：陳七，我下午有課，不能等你了，明天上午十點我在財大打比賽，希望你來。署名：羅侯。

　　看來這孩子在我家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又沒打通我的電話，只好敗興而歸。

　　財經大學跟太國院在同一校區，離得不算遠，地杠也就是十幾分鐘，看看明天有沒有時間再說吧。我把紙條疊了疊揣進衣兜裡，換鞋進屋關門。

　　第二天，我還在車上，樸承胤給我電話："陳七，你直接去人事部……"

　　"我能不能從財務支一筆錢？"我打斷了他，正想跟他說說這茬呢，"昨天我觀察過了，校警制服傻得跟二愣子一樣，別說唬外人了，連學校裡那幫孩子都唬不住。這個崗位到底靠什麼讓人服氣？總不會是以德服人吧？"

　　樸承胤愣了一下，很快答覆："可以，這件事你來辦吧。"

　　"十分感謝。"對於撥款大方的人，我也很客氣。雖然這點小錢對他而言是毛毛雨，但能毫不算計就答應下來，這種態度所表達的是信任和支持。

　　對於制服，我印象中除了AV女優穿的水兵服和護士服以及粉色套裙之外，就屬校服了，我對穿著筆挺的黑色立領中山裝的男同學很有愛，女同學穿水手領的白上衣和暗紅色格子百摺裙也俏皮可愛。

　　唉，俏皮可愛這四個字早已經與我灑淚揮別了。

　　到人事部報完到以後，順便向她打聽清況："我的部門有多少警衛？"

　　"一共是二十八個人，四班三運轉，夜裡也得有人值班巡邏。不過今天早上是新主任到任，大家都集合在部門辦公室等待你的指示。"女老師很熱情--據說在學校裡，見到工作人員都尊稱一聲老師是沒錯的。

　　"謝謝，請替我給全部門請兩個小時假。"

　　女老師眼神一滯："什麼？……那這兩個小時之內誰負責安巡工作？"

　　"安巡？就算校園安全能靠巡邏，那麼校警的人身安全靠誰負責？"我譏誚地笑笑，"你放心，現在校警這個崗位已經形同虛設，兩個小時沒有人安巡，出不了事！"

　　女老師聲音垂危："但是，教職工請假必須由校長親自審批……"

　　"知道了，我回來就讓他批。"我揮揮手。

　　回到警衛處辦公室，我對二十八個東倒西歪面帶不屑的警衛作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帶著他們浩浩蕩蕩往附近的COS動漫服飾店走。來時我就注意了這裡，店家作為招牌掛出來的一套仿党衛軍軍服，我一眼就看上了。聽說是去訂做制服之後，有個姓高的警衛小聲提醒我："陳……陳主任，我們學校的所有制服都是由專門的服裝廠提供的……"

　　我理解他，換誰乍不愣的見到一個女的當警衛主任，都難免有些口吃。

　　"這就是服裝廠提供的制服？"我指著他身上那件夾克不像夾克，襯衫不像襯衫的短袖制服，"你知道嗎？這一套衣服傳達給我的資訊就是：來吧，甭管您什麼身手，打我這樣兒的管夠！"

　　警衛們哄然大笑，有人問："那我們得穿什麼樣的制服？"

　　說話間已經走到那間服飾店門口了，我指了指那套掛出來的黑色党衛軍軍服，不動聲色地擦去了嘴角的饞涎，裝得很矜持："最次也得是這樣的，往學校大門口一站，神鬼不侵，花癡女生一見搞制服誘惑的保准得嗷嗷叫。"

　　二十八個人陸續往裡走，店裡很快擠滿了，還有四五個堵在門外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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