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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拿起索多多丟在床單上的煙和打火機,靠著床慢慢坐在地板上,打火機開合了好久,卻點不上一支煙。丟了打火機,左手看向窗戶外面,這個世界上,可能真的會有某個人,當你知道他有事兒的時候,不管你做什麼,你都會不管不顧地放下,然後去找他,就想知道他還好不好。

  米樂的前臺距離十八的辦公室近,每當快要下班,或者舒雅舒非不在的時候,米樂就願意跑去找十八。

  十八煩躁地看著時間,因為木羽並沒有把鑰匙送回來。

  「你看,就這樣。」米樂給十八演示著抽煙的竅門兒,就是把過濾嘴的部分在茶水裡泡上一會兒,有檸檬水也可以,說是這樣抽起來味道很不一樣,還有就是不會那麼乾燥。

  「要是想抽咖啡味道的,是不是把過濾嘴放到咖啡或者伴侶中泡一會兒?」十八沒好氣地整理著檔。

  米樂瞪大了眼睛:「對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咖啡呢?上次還想到蜂蜜水了呢。」

  「知道什麼叫白癡嗎?」十八看著米樂那張無辜的臉。

  米樂像是想起什麼,臉上滿是曖昧含糊的笑:「你和木記者到底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在你家過夜?」

  「不是你想的那樣。」十八怎麼看米樂的笑都帶著點兒猥瑣和幸災樂禍。

  木羽把車子停在十八樓下,搖開車窗看著半開著窗戶的陽臺,終於松一口氣,看著看著他挑著嘴角笑了。這個時候,十八的電話打了過來。

  木羽從車子上下來,往樓道裡走:「你的鑰匙?呀!我真給忘了,我出差了,剛到上海,一兩天?兩三天?現在還說不準,應該不會超過四五天吧,鑰匙沒在我辦公室,我本來想還你,就一直帶在身邊了,你先去小米那兒湊合著,我還要開會,先掛了……」

  木羽走進樓道,從口袋掏出十八的房門鑰匙,挑著嘴角笑了。既然她不按常理出牌,那他也得不按常理出牌。

  「他竟然拿了我的鑰匙出差了?」十八恨恨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亞瑟用手指頭彈了一下十八的腦袋:「熊是笨死的,你是冤死的,我早晚會被你氣死的,你說你腦袋也不小啊,怎麼該記的事兒都忘了個乾淨?」

  十八捂著腦袋不吭聲,酒吧的燈紅酒綠掩蓋了城市的蒼白,像是一個城市的彩妝,人為的胭脂水粉。

  「他到底有沒有強迫你?」亞瑟皺著眉瞪著十八。

  十八煩躁地轉著啤酒杯:「我真記不住……」

  「身上有傷嗎……」亞瑟湊到十八身邊,放低聲音。

  十八推開亞瑟:「什麼啊?根本沒有……」

  亞瑟有些失望:「那就是正常酒後亂性了?」

  「亞瑟,我真的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十八感覺自己真要瘋了,這事兒太丟人了。

  「喝得爛醉,你能記住才怪,我又不是不知道。」亞瑟給自己點了支煙,「你就當做了場春夢吧,等他回來我再找他算帳,明知道你喝了酒,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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