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四女生的非常日記(28)_張歡

二十八

　　見我執意如此，張婷也沒了辦法，只好歎口氣說：「現在寢室裡只有你一個人，你要好自為之，不過我還是要祝你好運！」

　　一席閒聊之後，我們終於嘻嘻哈哈地掛線。

　　剛剛放下電話，喘口氣，電話又來了，這次真的是王楓。他猶猶豫豫地問我究竟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呼出一口氣反問：「你說呢？」

　　「我不知道。」他顯得有些不自信。

　　「好了，便宜你了，明天你過來幫我搬東西！」我若無其事地說。

　　「為什麼不是今天呢？」

　　「傻瓜，我的所有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呢！怎麼搬？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吧！」

　　放下電話，我已經不去想那麼多了，還是好好地憧憬一番未來的幸福生活吧，想著讓王楓寵著我、照顧我的樣子，實在是太爽了！他的廚藝那麼好，這下可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了，我在心裡竊喜著。

　　1月19日同居

　　搬家其實很簡單，不必費太大的周折，叫來一輛計程車，把自己的棉被、重要的書本、衣物帶上，用不了一刻鐘就可以直接到達了。

　　面對我的到來，王楓的表情是喜不自禁的，他吹著口哨裡外忙活，那股子興奮勁兒讓人看著都覺得羡慕。安置妥當之後，王楓捧著我的臉高興地說：「好，大功告成，以後這就是咱們的小家了，雖然簡陋，但很溫馨！為了歡迎和慶祝你的到來，我提議今天我們下飯館！」

　　因為喝了幾杯酒的緣故，回去的路上，王楓的腳步顯得有些踉蹌，真拿他沒辦法啊，叫他別喝，他卻說自己今天高興，擋也擋不住。

　　回到租住的房子，他突然緊緊地摟著我，呼吸也顯得急促了起來，我的腳步隨著他機械的移動，感覺自己的身後就是床，就是一片海洋。

　　「不要！」我無力地推擋著。那一刻我的腦子顯得很遲鈍，人說愛他就應該給他，我應該這麼做嗎？來不及多想，事情已經不可逆轉地發生了。

　　王楓已經褪去了我的衣服，我們一絲不掛地對視著，他健壯的身體展現在我的面前，雖然不乏惶恐和不安，然而心中那最後一絲防線，終於像黃河決堤一般徹底崩潰了。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溫暖的波浪包圍，隨風起伏，一陣疼痛讓我抱緊了他的身子，那一刻，我的淚水隨之而下。

　　當我們疲憊地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已是淚流滿面了。王楓顯得很惶恐，滿是憐惜地用唇吻幹我的淚水：「寶貝，對不起，你別哭，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我無言，此刻我們緊緊相擁，黑夜在一刻一刻地行走著……

　　註定是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今天，我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一個男人在我的身上刻下了一道永不能忘的痕跡。這就是我為同居付出的代價，我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不容回避，我清楚地知道這種事在我們的身上遲早是要發生的，兩個人都住到一起了，乾柴碰烈火，還有什麼不可能，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而已。

　　1月20日貞操

　　天已大亮，陽光從窗簾的罅隙透過一條條光線，王楓就睡在我的身旁，像一個恬靜的孩子，溫柔而有節奏的呼吸聲在我的耳旁響起，讓我不忍心叫醒他，我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的面龐，靠在他的懷裡，我像是一隻乖乖的綿羊。

　　我自問為他付出了所有，我在乎嗎？我還是在乎的，那突然滴落的淚水就是證明。只希望他能夠好好地對待我，不要辜負我對他的一片深情。

　　也許是與從小受過的教育有關吧！上初中的時候，媽媽就曾經告誡過我不准讓那些不懷好意的男孩子碰我，我也是這麼做的。每當有男孩對我做出過分親昵的動作的時候，我總是立刻警覺起來。記得初三的時候，我有過一個帥氣的同桌，說實話，我對他也不是沒有一點好感，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讓我徹底失望了。

　　那是一個週末，他打電話給我，邀請我去他們家看一部影片——《魯濱孫漂流記》，我們兩家距離很近，再加上是名著改編的影片，我想也沒想就去了。可是到了之後才發現他們家只有他一個人在，爸爸媽媽都上班去了。算了，一個人就一個人吧，看碟片吧！我在一旁催促著。誰知道，他在櫃子裡亂翻一通，抬起頭來，略帶歉意地對我說：對不起，那部片子找不著了，要不，我們換點別的看看。

　　我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他找出來的是一部外國片，挺有名的，叫《風月俏佳人》，可惜不適合我們這樣的孩子觀看，裡面有許多過分的性刻畫，看得我的臉上火辣辣的。也許是因為受了畫面刺激的緣故，同桌像喝醉了酒一樣，臉越來越紅，慢慢的身子也挪到了我的旁邊，讓我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突然，他把我按倒在了沙發上，使勁地拽我的衣服，我嚇壞了，尖叫著掙扎起來，抬起腳就跑，心裡的恐懼感久久不能平靜。

　　後來，同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寫過很多封信乞求我的原諒，可我對他原本還算不錯的形象已經完全遭到了破壞，心裡對他留有的只有恐懼和憎恨，好在初三很快就過去了，這樣的尷尬也隨之不復存在。

　　在與王楓之前，我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就更不用說什麼發生這樣那樣的關係了，現在我為他付出的是絕對完整的自己，淚水只是為了逝去的那份純潔。

　　我也懶得起床，乾脆接著睡吧，反正還困著呢，直到太陽西墜之時，我們雙雙掙扎起來，才意識到肚子已經咕咕叫，該吃點東西了。

　　當夜幕來臨的時候，我們一起吆喝著出門去吃路邊的燒烤和大排檔，他喜歡吃很辣很辣的牛肉麵，我不是很能吃辣，但是每回總是經不起他的挑唆。那是一種驚心動魄的辣，上面飄著一層紅色的湯汁，一邊津津有味地吃，一邊發出很誇張的聲響，並且連連大呼：「爽！爽！」然後趕緊拿來紙巾擦嘴。

　　回來的路上已是一片燈火輝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我忽然記起來什麼似的問他：「還記得從前你在我們女生樓下大喊大叫的情景嗎？」

　　「記得，怎麼會忘記呢？」

　　這樣一來，我們就扯起了很多很多關於過去的回憶。

　　我們挽著胳膊大踏步地往我們租住的房子那條路上走，晚風輕輕地拂過髮絲，說話間，我們已經回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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