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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他靜靜地凝視了我一會兒,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問題,半晌,恢復一臉的玩世不恭,笑著說:"沒什麼,只是好奇這麼快你們就在一起了。"真的就只是這樣子嗎?無論如何,聽到他的回答,我那原有的微怒頓時飄升,我壓著聲量,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人,是嗎?"

  他看著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然後繼續那玩世不恭的樣子,淺笑說,"有人告訴過你嗎?你生氣的樣子還真好看。"

  仿佛早已習慣他的玩世不恭,我無視於他的"調侃",倔強道:"如果你覺得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喜歡上一個人,是叫做隨便,那你就覺得我是隨便好了,因為連我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可以莫名其妙的在很短時間內就喜歡上他。"我向皓那裡望了一下,再把眼光收回來,凝視著藍於澤,繼續道,"也許我沒有你瞭解他,因為我沒有你們彼此認識久,但我絕對知道他是誰。"

  我專注地盯著他的眼睛,說:"在時尚界,他是位舉足輕重卻又不愛露面的著名設計師Haerveu;在高地,他是個偶爾幫遊客作畫的不知名畫家;在家族裡,他是個讓家人驕傲的孩子;在其他女人眼中,他是個理想的情侶,有名有利,有才有貌;可在我的眼中,他只是一個我喜歡,很想好好去喜歡的一個男人。"這一番話不只是說給藍於澤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如果可以我也想找個理由告訴自己為什麼會在那麼短時間內就喜歡上他。如果可以我也想找個理由告訴自己為什麼我會那麼的喜歡他。如果可以我也想找個理由告訴自己為什麼我會瘋狂的為他留在巴黎。如果可以找到理由,那……就不叫愛情了……不是嗎?愛情就是那麼玄,誰也別想弄清楚。

  藍於澤注視了我好一會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這時候,優美的音樂已經結束,生日歌在這時候朗朗響起,服務生把一個大大精美的生日蛋糕推出來,大家一齊拍手唱歌祝賀。身為今晚派對主人男朋友的他,只好向舞池中央走去回到Daniela身旁,而華世皓也自然往我這裡走來。

  接下來便是一片的笑語喧嘩,大家又唱,又鬧,又跳,又玩的。我的心情卻因為藍於澤剛剛的態度以及所說過的話而悶悶不樂,困惑不已。我努力的保持笑容,不想讓一直體貼陪在我身旁的華世皓察覺任何異樣。

  不久,他向Daniela他們走去,回來以後,拉起我手說:"走吧,我們回家了。"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派對不是還沒結束嗎?

  他看著疑惑的我,溫柔微笑說:"傻女人,不舒服就要回家休息。"

  哦!他真的能洞悉一切,我愣愣地望著他,驚訝問:"你怎麼知道?"

  他眯起眼,有絲溺愛地看著我:"傻女人,你這樣不就承認了?"

  顯然體貼敏感的他早已發現了,我嘟起嘴巴,低聲說:"為什麼每一次你都知道?"

  他望著我什麼都沒說,嘴角卻飄過了一抹隱約的微笑。

  坐在車上,我倆什麼都沒說。我不說,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如何說。他呢?我悄悄看了他一下,深沉內斂的臉正專心地看著前方,專注的駕著車,我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沉默就這樣一直在我們中間彌漫……如果他問我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告訴他的,可他始終什麼都沒問。

  回到家,那個我住了7天的家,那個華世皓在盧森堡公園旁的家。疲憊的我去洗了個澡,可花灑灑下的熱水並沒有把我的不安沖走。對,是不安,一想到藍於澤剛剛那凝重的神情,我心中竟然浮現一股莫名的不安。此刻的我是那麼的心神恍惚,藍於澤一臉嚴肅問:"你覺得你瞭解皓了嗎?你知道皓了嗎?"的這一幕,一直莫名地徘徊,重複出現在我腦海裡。為什麼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呢?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嗎?就算是真的覺得我很快就和皓在一起,那也是我自己的決定啊!還是,他想告訴我什麼嗎?……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反復思考了多久,一刻鐘,兩刻鐘?我不知道,直到我聽到了皓那有些急促不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昕蕾,你還好吧?你在裡面很久了,你……聽到我說話嗎?昕蕾!"

  "啊,我沒事,皓,我現在就出來了。"他在外面很久了嗎?我趕緊的把身子擦乾,穿上浴袍。

  一開門,他關切的臉映入我的眼簾。"你……在這裡很久了嗎?"我靦腆地問。

  他看著只穿了浴袍的我,先是一愣,然後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沒有,只是有些累。"我隨口回答。

  我的答案明顯並沒有令他滿意,他皺起眉頭盯著我看,可是卻什麼都沒說,只是一手將我手中握著的毛巾取了過去,輕柔的幫我把那濕濕的還滴著水的頭髮擦乾。

  一股暖流頓時從我身體穿梭蔓延著,也把我先前的不安困擾抹去。

  這時候的我,安靜的,乖巧地站在那裡像個小孩似的,讓他大大手掌與柔軟毛巾撫擦著我那長長濕濕的黑髮。我,非常喜歡這種被他照顧,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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