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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短暫的分別

  晚上龍炎給我打電話說想我了,我電話一掛就跑了出去。他看見我笑得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甜了,我說你最近忙著考試都忘了我這人吧,他笑了一下說考試的時候都想著我呢,於是我們兩個人對著呵呵傻笑起來。

  那一晚我們是在北大附近的一個裝修豪華的賓館度過的,他給我戴上了項鍊,很簡單的款式,墜子是一個水晶小球。他說是他用跳舞賺的錢買的讓我不要嫌棄,我當時眼淚很不爭氣地就流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送東西給我,一種溫暖的感動在我心裡流淌。

  那個晚上是龍炎第一次在我面前提他的父母,他的夢想。他很喜歡跳舞,可是為了父母的期望他只有認真學習,他說他活得很壓抑,直到認識了我他才懂得什麼叫無拘無束,什麼才是輕鬆的生活。我想原來北大也有覺得學習鬱悶的人。

  說了一個晚上的話,他累了,頭髮懶散地垂在眼角,美麗的眼睛安靜地闔著,精緻而高挺的鼻子在金黃色燈光的彌漫下,顯得格外高貴,有一種慵懶華麗的美。我忍不住在他如綢緞般的皮膚上輕柔地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猶如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我的眼睛再也無法從他的臉上移開,卻突然聽他喃喃地開口說,回家後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我低聲說,不用打電話,發資訊就可以了。

  他突然睜開眼睛問我,為什麼?

  我調皮地沖他笑了起來,因為我怕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會趕回來,雖然老套,但卻是真的。

  他也笑著看著我,如果我聽到你的聲音,也許會不顧一切去找你,雖然也老套,但卻也是真的。

  我們相視而笑,有感動,有幸福,有期待,有不舍。

  到中午的時候我被手機鈴聲鬧醒了,龍炎睜開眼把手機遞給了我,我一看見來電顯示心裡就慌了,是王藍打過來的。龍炎嘟囔著問我是誰,我噢了一聲就跑衛生間去接電話了,我不想讓龍炎知道王藍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麼。

  怕王藍的糾纏讓龍炎痛苦?還是怕龍炎知道我曾經是第三者,而改變對我的看法?

  因為越在乎越害怕,所以我才更明白,我需要多麼珍惜現在。

  我故意把自來水的水龍頭擰到最大,王藍說他想了好久求我再給他一次補償的機會,我幾乎用威脅的口氣讓他別再這樣下去了,這時候龍炎在外面搗蛋敲門說要進來,我立馬就把手機給關了,龍炎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一臉緊張的我,呢喃著說我洗完臉都忘了關水龍頭,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他摸了摸我的頭發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這樣的我他一定覺得很奇怪吧。

  龍炎突然抬起我的臉,眼神擔憂地看著我,而我就這樣跟他對視著。他輕聲說你最近好象有心事,我笑了說哪有的事,卻不再敢看他清澈如水的眼睛。

  一回宿舍大嬸就問我晚上跑哪去了,我說去龍炎那兒了,大嬸就一臉發賊地問我事情有沒有搞定,我說什麼搞定了,大嬸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不敢確定地說蕭佳你真和龍炎睡在一起了,我說是啊早就睡在一起了,大嬸一拍大腿說王藍這下該哭了。我說就知道你們在搞鬼,大嬸卻很明確的表態她看好王藍勝過龍炎,我說你看好誰關我鳥事關鍵是我愛誰,大嬸就發狠地說了一句蕭佳你是會後悔的。

  林新下午一回來就端著個凳子坐到陽臺上去拔毛了,大嬸在那看得直起勁兒說要幫林新拔,就這樣她們在陽臺上奮鬥到傍晚,就差沒披星戴月地拔毛了。我說林新你拔毛準備幹嗎去呀,難不成跟高偉去游泳?大嬸插話說夏天要想穿得性感體毛必須得拔除,林新在一邊用專業的口吻說女人的毛髮濃密代表性欲強,男人則剛好相反。我想這林新還真不一般的小資,這學問老深奧了。不過這話說得拔女人的毛天經地義似的,女人性欲強還有罪了,弄得大嬸說她一看見腿上多毛的女人就聯想到性欲旺盛,想想實在是下流。

  就這樣折騰了幾天,我媽打電話催我快回家,大嬸和林新藉口說剛拔毛要緩幾天再走,我說媽的這是哪門子的破理由,你們不走老娘一個人走。

  我起了個大早就跑北京站排隊買票去了。買完票回來大嬸和林新都出去約會了,孫佳也收拾東西回家了,宿舍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我收拾好行李就準備跑去北大找龍炎告別。

  剛出宿舍就碰到哭喪著臉的大嬸,我說你丫怎麼啦,大嬸把手機給我看,原來大嬸媽給大嬸發了一條資訊:家中告急,吾兒速歸。老大嬸發資訊還真言簡意賅,而且很有古代文人墨客的味道,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於是大嬸就火燒屁股地去車站買票了。

  到了北大,龍炎拉著我的手帶我去未名湖那溜達了一圈,還問我要不要拍張照片帶回去,我拍拍肚子說,俺才不稀罕。可是話還沒說完,他就一下堵住了我的嘴,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點窒息的感覺。他說他不想讓我走,我說兩個月的時間其實一點都不長,他就不依不饒地抓著我的手不肯鬆開,那時候他好象是一個倔強的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覺得好笑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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