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雲朵上的歌 | 上頁 下頁
六十三


  我笑了。夏時的面色更窘了。我抬頭去看對面那個曾經要做「金剛戰士」的曲方歌,他不知什麼時候朝我們這邊望過來,看到我看他,眼睛又閃開了。不過一閃不要緊,我們同時看到另一個人物的出場——韓真真。

  她在她白色的T恤上寫上「曲方歌加油」然後再畫了一個巨大的心在上面,她穿了超級短裙,如果不是這會放學,平時她根本不可能能混入我們學校,不過她站在那裡,就是一顆很閃耀的星,如果星星有彩色的,她就是五彩繽紛的夜空。

  這下真是所有「演員「歡聚一堂,在「天翼」這個大大的校園裡,依次排開選秀比賽的前三名,再加上莫白,阮小骨,夏時等一系列配角。簡直就是一部生動出彩的校園偶像劇。

  場上的人只是驚訝地望著韓真真,而我通過阮小骨的臉,莫白的臉,傅顏若的臉,蔣冪的臉,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韓真真是個定時炸彈,突然惹火的出現在「天翼」,絕對不可能讓這齣戲安穩收場。

  [8] 夏時受傷了

  「你來做什麼?」傅顏若先咆哮。我看到蔣冪也對她懷有敵意,難怪說漂亮的女人是公敵,這句話一點不假。

  「為我親愛的曲方歌加油啊。」韓真真回答得超級自然,走過去挽起曲方歌的胳膊,嬌嗔地問:「為什麼你比賽都不告訴人家呢?」

  我望瞭望天,多麼希望現在能下冰雹,把韓真真那句「人家」給砸死。

  曲方歌和這小妮子有一手,我早就發現的事,我也一臉看好戲地看他怎麼收場,我想他想到了這個場面,但是肯定沒估計到場面會這麼浩大,所以當下半場的哨聲響起的時候,我看到曲方歌的臉突然輕鬆,他說:「比賽開始了,比賽完了再說吧。」

  「那我等你拿冠軍哦。」韓真真甜膩地沖曲方歌說。

  曲方歌尷尬地笑笑,參加下半場比賽。

  下半場比賽,我看出打得最狠的是莫白,很多動作都拼了命的。

  「他以為他在競選國家隊啊?」我對蔣冪搖耳朵,可是蔣冪沒有回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莫白,那目光像個放大鏡,隨時能把他無限擴張。

  詭異,非常詭異的氣氛。我坐到阮小骨的冷板凳旁邊,阮小骨一臉的哀傷,我順他目光看過去,原來韓真真和我們遙遙相對地坐著,傅顏若本來坐在那個地方,韓真真一座上去,她就站起來,好像她身帶豬流感一樣。

  男生當作寶貝,女生當作流感。這就是男女對待韓真真不一樣的態度。

  我本能地去摸了摸頭上頭髮,我害怕發生上次的人間悲劇,所以我想我這次就遠觀,不要湊近就好。

  我看向賽場,比賽有些古怪,但說不出來哪裡不對,看了幾次我發現了,是夏時隊的5號,有些地方明明可以投,卻被對方把球運走,這麼明顯的失誤到底是怎麼回事?

  比賽快結束的時候,夏時和曲方歌為爭奪一個球,對峙不下,夏時直接跳起準備投籃,就在此時,莫白突然也跳起,用膝蓋狠狠地踢在夏時的肚子上,夏時悶哼一聲,摔倒在地,我聽到骨骼哢嚓的聲音,是人都知道這個聲音意味著什麼,賽場一下就亂了。

  我喊了聲:「夏時。」健步沖上去。他的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我能感覺到他的痛苦。

  「哥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哪裡疼?」

  「莫白,你什麼意思?你這分明是故意的!」阮小骨沖莫白喊。

  莫白還是一臉不羈的樣子說:「這都是我們隊長吩咐我的,就算是犯規,也不能讓夏時他們贏!」

  他們的隊長就是曲方歌,一時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曲方歌。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曲方歌否認。

  「昨天下午你和我說,要盡一切辦法讓夏時摔倒,你已經安排了另一個人到時候犯規,上半場最後那個球,你們問問剛才那個隊員,肯定是收了他很多好處的吧。」

  莫白的話輕描淡寫,我的心像被針刺般疼痛,我看著他問:「為什麼?」

  「我沒有,你不相信我?」曲方歌低頭看我,第一次彌漫那樣濃密的傷,我一時間也分不出真偽。

  曲方歌指著莫白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冤枉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哪裡敢冤枉未央集團的大公子啊!我只是看不慣有些人仗著家裡有錢就讓人人都幫他做黑心事。」

  阮小骨此刻也沖上來:「敢算計我兄弟,我要你好看。」我看到他手中拿著一把剛才坐著的小凳子,怒火衝衝地跑來,我開始以為以他軟弱的性格,只是造造聲勢。

  「骨頭,別衝動啊。」

  可是阮小骨這一次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他直奔曲方歌而去,手裡的凳子狠狠地砸向曲方歌,和丟鉛球的手法不叮在我反應過來他是認真的時候,他的凳子,穩穩妥妥地砸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傅顏若的腦袋上。

  傅顏若的腦袋開始流出大股血,肅過身去看著曲方歌,笑容艱澀地說:「你還是那麼傻,永遠不知道躲避別人丟過來的東西。」

  她剛說完,就倒在曲方歌懷裡昏倒了。剛才晴朗的天空,突然冒出了一陣悶雷,接著雨就開始下下來了,不知誰撥打的120也在雨點的下降時及時的到達。

  這場所有人都駐足欣賞的好戲,不得不就此收場,天翼週五的傍晚,第一次發生了轟轟烈烈的劇碼。

  醫生把傅顏若和夏時一起放上擔架抬上去的時候,我站在雨中,腦子裡突然浮現了一個電視的畫面,上面的人,是穿紫色衣服的唐欣,而躺在擔架上的人,是那個總是撐把紫色傘的男人,唐欣在哭,眼淚在雨裡,周圍很多很多人,這就像一場可怕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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