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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第13節：血脈泵張～ 一夜纏眠…… 　　沒過兩天，有天深夜，我寫了上面那些文字，完成時突然間感到了一陣興奮。我完全不明白那天晚上和人打架後，我為什麼毫不興奮，只是覺的一切像呼吸一樣那麼自然，似乎這並沒有什麼。直到寫了這些文字時，我才忽然覺的我簡直是爛酷無比，甚至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個一劍藏空，千里不留痕的大俠。於是，我在當晚就把上面這段文字發到了張萌萌的郵箱…… 　　第二天晚上，我接到了張萌萌的電話，我告訴她，傳給她看是想讓她成為這段文字的第一個讀者…… 　　張萌萌說她看過了，覺的是模是樣的，就是寫的有點像武俠小說或是科幻小說。 　　我反唇相譏：沒品味，這叫浪漫主意，不懂了吧。 　　張萌萌說：行，本來想給你留面子，你既然敢這樣說我，哼哼…… 　　接下來張萌萌說了件叫我倍兒感尷尬的事。照她的描述，那天晚上我打趴了兩個人之後的情形和我寫的有點出路： 　　我一酒瓶砸在那人臉上，水光四濺，然後拉起她的手，向這條街外走去，這是條不長的短街，越向前走燈光越暗，張萌萌無比緊張，緊張的想哭，她說幸好有我拉著她的手。她還說她不敢回頭，可是又怕後面有人追來，不過看到我無比自信的不慌不忙的走著，她忽然覺得我可以依靠。走了幾十米，我們漸入黑暗，最後，她覺得我們已經走到了沒有亮光的地方時。忽然我握她的手一緊，然後我拽著她往前玩兒命的跑，像耗子一樣，拉著她穿了好幾條胡同，最後跑上大路，攔了輛計程車，她說上車之後她忍不住大笑，她說她才知道原來我心裡也害怕，卻還裝的跟黑社會老大是的，用她的話說：你這混蛋，嚇死人家了！她還說那晚是我說不回校了，說去找個朋友，那朋友家有個地下室。然後我還對她說：和我一起過去。當然，用張萌萌的話說，她豪不猶豫的拒絕了，可是我卻攥著她手，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目光無比堅定。最後，她妥協了，她說，那還不如去我家，我家東直門有套閒房…… 　　那晚到了張萌萌的家，我不名原因的欲望強烈。 　　照著一般小說的正常順序，我由於失戀，滿是發洩自己的衝動，而一個女孩子，能讓一個能給她強烈印象的有好感的男孩兒到她家，恐怕結果也是不言而喻。 　　於是，就在我看到張萌萌從浴室裡只披了浴袍走到我面前時，我把她撲倒在了床上。 　　我粗暴的脫掉她的睡衣，粗暴的吻她，絲毫沒想過要憐香惜玉，我只有一種本能的衝動，積蓄已久的壓抑不吐不快。 　　我不明白為什麼文藝社那會兒我會對她毫無雜念，我不明白眼前這個秀色可餐的美麗女孩兒，為什麼曾經沒給我帶來欲望，我們曾經曖昧的相處，卻相互沒有激情。 　　我依舊無法明白，如今這幽暗燈光下的女孩兒，卻為什麼讓我有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她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泛著誘人的光芒，讓我血脈泵張～ 一夜纏眠…… 　　在未來的歲月中，當這個故事接近尾聲的時候，當我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順序進行表述，故事將近結束的時候，深深的憂傷總是充斥在我的心頭，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好像一根絲線一樣從我的身體裡慢慢的想外抽離，每抽出一分，就讓我的痛苦愈加清晰一份，我在彷徨之中無數次的想起這個夜晚，想起張萌萌那清秀的面龐，幻想她那柔滑嬌嫩的身體，我才知道我是那麼的對她癡迷，我才知道我是那麼的希望可以回到那個夜晚，回到她的身邊，回到東直門那間溫暖的小屋…… 　　那晚和張萌萌一夜纏綿，第二天早上，我被張萌萌喚醒，她告訴我她去上課了，準備了早飯給我，臨走親了我一下。然後我就昏迷過去，直到中午豔陽高照。 　　我坐在張萌萌的床上，茫然四顧，一件乾淨的襯衣擺在床頭，上面一張字條：髒物已被我銷毀。 　　看著她給我準備的早餐，我不知所措。 　　看著襯衣，一個念頭跳進我的腦海：這是男式襯衣，這是她那個高年級男友的襯衣。 　　對此，我毫無感覺，我僅僅是以一種邏輯似的思維得出一個結論。 　　我還得出一個結論：他們，常常躺在這張床上做愛。 　　那之後，我沒有吃那些精心製作的早餐，穿上了曾經是他男友的襯衣，下了樓，臨走之前，沒忘記把門撞好。 　　從張萌萌家出來之後，我在東直門閒逛了一陣，找了個服裝市場買了件T-恤換上，隨即就把那件襯衫扔在了垃圾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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