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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你知道你媽媽最害怕什麼嗎？」我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那是好多年前靳涵文問我的一個問題。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常在溢滿甜甜的香氣的橘子樹下玩耍，或者是聊著只有小孩子才明白的話題。 　　「我不知道啊！」從小在我的眼裡媽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強人。 　　「我知道！」還記得那是，靳涵文一臉神秘的沖我一笑。 　　「你怎麼會知道！」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論調，畢竟他是一個被我照顧的小屁孩。 　　「想知道嗎？」他引誘我，又引誘我的好奇心。 　　「想……」我忙著點頭，總覺得他眼中的目光好奇怪。現在回想，那奇怪的眼神分明是狡詐的光芒。 　　「那就親我一口！」靳涵文不要臉的要求。 　　「啪！」我給了他的腦袋一個親密接觸，我揍了他一拳。 　　「哇……你打我！涵文不告訴小臻了！」靳涵文摸著腦袋，裝哭道。 　　「死孩子！你說不說？」我就著他的耳朵，惡狠狠的說。現在回想那時候的樣子，竟然跟我媽媽有幾分相似。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那時候的靳涵文已經比我高一個頭，可是還是時時受我欺負，但是他一句怨言也沒有，初蕊說他是傻蛋。 　　「你媽媽最怕蛇……」然後他就笑眯眯的跑開了。 　　為什麼靳涵文會知道媽媽怕蛇？ 　　難道，他曾經……救過我媽媽？可是不可能呀，他一個屁小孩，怎麼可能能拯救我天下無敵的媽媽？ 　　但是如果他真救我我媽媽，那麼媽媽把他當成親生小孩一樣疼愛，把我當成撿來的「虐待」。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是這樣每一次見面的時候，媽媽總是拿著這個小屁孩當英雄，也就合情合理了…… 　　「作業不用寫了？」媽媽冷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作業？我竟然忘記做作業了。 　　天呀，當年的那月那天，在老媽遇上危險的時候，為何不讓我挺身而出。若是當時我拯救了老媽，我現在的生活也不至於如此悲慘了…… 　　頂著兩個熊貓眼，我下樓等靳涵文叫我上學。 　　「你這是怎麼了？」靳涵文像小又不敢笑得看著我問。 　　「忘記寫作業了！昨天晚上九點才開始寫的。」我沒有精神的說。 　　悲慘啊！看我現在一副憔悴的模樣，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沒有想明白。 　　「還是我載你吧！」為了怕交通事故的產生，我這個馬路殺手就只能坐在後面了。 　　「哦！對了！」靳涵文突然轉過身來，用手指頭比了一個三，然後又在一邊偷笑。 　　「傻樣！開車……」我輕斥一聲，命令他趕忙蹬車子。 　　我不知道他每天在車座後面是什麼感覺，可是今天我坐在後面卻想起了，甜蜜蜜中的片斷，那個張曼玉所演的女主角，坐在男主角黎明的大金驢車子後面享受馳風的快感。 　　「你有車嗎？」 　　「我有啊！」 　　「自行車啊！」 　　「自行車也是車啊！」 　　他們兩個幽默的對白讓不少年輕人為之一笑。 　　「昨天晚上林媽媽沒有為難你吧？」靳涵文溫暖的聲音，讓困倦的我更加想睡。 　　「沒有啊！不過我想事情想的忘記寫作業了。啊……」我在車子上伸伸懶腰，然後繼續眯縫著眼睛。 　　「很困嗎？」靳涵文也許是聽到我打哈欠的聲音，所以問。 　　「廢話！平時我不是每天早上都生龍活虎的嗎？」實在太困了，所以連罵人都沒有力氣。 　　「是看出來了！因為每天早晨都K我，今天早上卻沒有K我！」靳涵文的聲音聽起來很欠揍，他的背影迎著陽光，讓他看起來格外高大。 　　「哦！那我現在補K成嗎？」早晨的陽光看起來就這樣刺眼，快到夏天了。 　　「你還是乖乖補充一下睡眠吧！」靳涵文搖搖頭，輕笑。 　　也對！我腦袋順勢靠在他的背上。 　　「小心點，別摔下去。」他關心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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