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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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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因為你們兩個不配!就像饅頭跟窩窩頭一樣。」靳涵文對我說話的語氣仿佛回到還沒有跟我耍絕交的時候一樣。 「誰是饅頭,誰是窩窩頭?」友情啊,友情,我看見友情的曙光了。我的語氣也一下子輕鬆起來。 我笑著問,他笑著答:「你說呢?」我們兩個互望著,然後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你接近老師的女朋友是想要借機……算了……」我猜他大概是看我的表情不好,所以才沒有說下去。 「借機什麼?借機去勾引老師?」我並沒有識相的閉上嘴,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他沉默著,沒有再辯解什麼,我們之間又恢復了可怕的寧靜。 「靳涵文……你真是個混蛋!」突然我心揪著痛,模糊的淚眼根本看不清方向。不!我不能和不明白我為人的人呆在一起。虧我一直認為,你是我的死黨!算了,算我瞎了眼! 腳一蹬,我沖了出去。此刻就算出去淋雨也比和傷人的靳涵文在一起好。 「林若臻……你回來……」靳涵文的叫聲並沒有將我的心意改變。 這就是我們的距離,從小時候的小臻到以前的若臻,再到現在的林若臻,這就是無可挽回的距離。 眼淚因為我的奔跑而飛向兩旁,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我的臉上,跟我的淚水混合在一起,讓我分不清哪些是淚,哪些是雨。 晴天霹靂…… 我竟然感冒了?雖然感冒可以證明我不是一個傻瓜,但是單挑家裡沒人的時候感冒是不是就有點倒楣透頂了? 更可恨的是媽媽竟然是去別人家照顧病人,據說是去了二表哥的大姨媽家的外甥的女兒的姨婆家妹妹家,去照顧生病的老人,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家。 但是現在,我頭腦發熱,渾身虛脫,心跳加速,手腳冰涼。腦袋上的包更是沒辦法見人,我生病的時候腦袋上總是會長出一些青春痘一樣的東西,等到感冒好了,這些東西也就自動消了,現在的我不光狼狽,簡直就是爹不疼娘不愛啊。 我越想越悲慘,眼淚也不聽控制的自己滑落,為什麼大家都這樣對我? 「嗚嗚嗚嗚……」我躺在床上大哭特哭,反正沒有人看見,我也沒有別的事幹。 是夜……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加上用力地哭泣,讓我的身體已近不堪重荷,我感覺自己連控制自己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叮咚…… 門鈴的聲音讓我渾身一振,只是誇張啦!其實我哪有力氣振一下啊! 「開門啊!我是靳涵文。」叮咚……他一邊按著門鈴一邊在那叨叨。 原來是那個混蛋,讓他在外面敲去吧!反正我也沒有力氣給他開門。 「若臻……若臻你在裡面嗎?」靳涵文的聲音聽起來剛才急促了一些。 我在!可惜沒有力氣也不想給你開門!我很想這樣吼一聲,可惜我沒有那個力氣。 「小臻……你在不在……當當當……」這次他竟然沒有按門鈴而是在那直接用手敲門,笨蛋! 小臻……多麼遙遠的名字,依稀記得他只在上幼稚園的時候叫過我的這個名字。 到了跟異性玩爛腳丫的小學,他就一直以若臻相稱,前幾天他更是叫我林若臻,一點感情都沒有。 算了,沒有力氣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我蒙起被子去和周公下棋。 「醫生?她怎麼樣?」靳涵文的聲音像幽靈一般在我的耳邊縈繞不散。 醫生?他問醫生?那我這是在哪裡?我只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平時叉腰擠眼對我來說都很容易,現在連動動手指對我來說都難如登天。 「感冒引起的肺炎。」像殺手一樣冷漠的聲音,和冰涼的手術刀是我對醫生的瞭解,所以我從小幾乎就沒有來過醫院。 「那要不要緊?」 「沒關係,只要住院治療幾天就行了!」醫生平淡的聲音有著事不關己的沉穩。 「謝謝醫生!」靳涵文如釋重負的聲音讓我很感動,到底是哥們兒。 「你女朋友?」那醫生雞婆的問了一句題外話。 「是!」 不是!我很想這麼說,可是沒想到靳涵文竟然回答「是」,而不要臉的我竟然感到一絲竊喜? 不正常! 哢嚓!關門的聲音之後,我聽到一個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是靳涵文的腳步。 「幸好我去你家看看,要不然後果可就嚴重了!」靳涵文的聲音異常輕柔,我可以猜到他說話的神情應該相當專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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