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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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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忍打斷她,很多複雜的情緒湧上心來,再看著她幽然的樣子,不禁有些癡迷。 她終於打破了這個沉靜,深吸一口氣,歎了出來。林小溪說:「我老公經營的一家公司是由幾個朋友一起合夥組建的,首先遇到的問題是有些人不能完成本職工作,卻要求的待遇比別人還要求的高,又要安排照顧那些只能拿錢而不能做事的親戚到公司……麻煩一個接一個。當他提出要改變股東結構時,就連別的同學和朋友都來勸說,甚至有的還指責,說他沒有容人之量。弄得他進退兩難……」 林小溪轉過了臉來。 「他被人情給害的。一開始是為了朋友,才把朋友的朋友們介紹到公司的,落到如今的份上,那些反目成仇的朋友們沒有記起他的好,相反還說這是他的報應。…… 「……」他駭然。 「我不想讓這樣的悲劇再一次發生!」 「不想」說得難過而淒涼,那種無法言述的心酸和記憶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太心酸,太難過,所以她再也說不下去。不再看司徒義那張愕然過後試圖安慰的臉,只是自己吞咽著這難以啟齒的心酸,帶著滿是淚痕的臉,轉身跑了出去。 門「啪」的關上,留給司徒義的,是意想不到的愕然。 秘書奇怪地看著這個跑出去的女人。然後又一臉平靜,用流利的普通話,接著內線電話。 「……是,我馬上通知江部長到您的辦公室!」 …… 會有什麼事呢?!秘書放下電話後想。 剛剛那個女人哭著出去,是為了向義總告狀吧?她說了江部長的不是,所以,義總才會讓他打電話通知江部長到總裁室。 …… 秘書隔著門板,皺了皺眉頭。 奇怪! 江部長進去半天了,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門板的那一邊,江天直正將牌一張一張的發到沙發上的茶几。 茶几的對面,還是一張精緻的真皮沙發。 司徒義拿著一手牌,大王、3、3、4、5、5、6、8、9、9、10、10。 江天直手裡J、10、J、Q、K、A、2、2、小王、10、K、A。以一張J勝出這一局。 「我為什麼會贏?」 「因你手裡的每一張牌都比我的大!」 江天直搖著腦袋笑了笑,重新發牌。 司徒義手裡的牌變成了3、3、3、3、4、4、4、4、5、5、5、5。 江天直的手裡的牌變為2、2、A、A、k、k、Q、Q、Q、10、大王。 江天直出了一張大王,司徒義便用四個三炸了!接下來四個四,四個五!勝了這一局! 「這一次你為什麼會贏?」 「因為我手裡有炸彈!」 「剛剛不是說我手裡的牌都比你大嗎?」 司徒義語塞,自相矛盾的理論,讓他不知道如何解釋。 「或許你以為我做得很過分。但若每個人都因為和義總有朋友關係,而覺得自己了不起的話,便是一手零牌的大王,人心散了,牌就輸了……就是這樣而已!」 或許,真像林小溪說的那,人情那種東西,推也推不了,拒也拒不掉,但有江部長這樣的人才幫他解決這樣的難題,卻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但他居然拒絕和人做朋友。 當司徒義對他說,從今天起,我不把你當部下,而當你是朋友的時候。江天直卻一臉凜然道,還是當部下比較好。我原本是軍人,我適應于指揮和服從。 「人清無友,水清無魚!」 一想到這裡,司徒義的嘴角就逸出一個笑來。 ******* 車在路上平穩的行駛,經過一個紅綠燈,電話鈴響了起來。 司徒義在行駛的車上,用耳機接著電話,他手撐著駕駛盤。對方的語氣冰冰的,沒有一絲溫暖…… 「哦,老婆!……我剛要去接兒子放學,你什麼時候回來?兒子很想你!」 自從李冰去外省開拓事業後,有半年都沒有回到家裡。 而李冰卻冷冷道:「我只想問你,你為什麼要開除我的朋友?」 司徒義皺了皺眉頭。 「公司的事情……就不要管好嗎?」 「那個被開除的是我的朋友!」 「這些都是江部長的決定!」 「如果你不首肯,他一個部長能隨便決定?」 「我是這個公司的總裁,我只負責管好我的下屬,我的下屬只負責管好他手下的職員。若是連用什麼人,開除什麼人都要經過我,那還需要人力資源部做什麼?我無權干涉他的權力。」 「一派胡言,簡直胡說八道,你不干涉他的權力,為何會直接安排一個女人到你身邊當秘書?」 「……」 「義總,大學的初戀情人在身邊當秘書,有沒有一種心曠神怡,魂不守舍的感覺啊?」 李冰的「啊」字啊得刺耳,滿是諷刺和挖苦,令人難堪和不悅。 司徒義的眉頭越皺越緊。林小溪當秘書不過只有兩天,遠在外省的李冰,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得知這個消息? 「你設了眼線,監視我?」 「你心虛了?」 「……」 「是誰曾經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不再跟那個女人有一絲聯繫?!」 「……」 「是誰說,要跟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斷得一乾二淨?」 她咄咄逼人,便殘忍的提醒他。 「你別忘記了,當初,她是怎樣狠心離你而去嫁給別人的!」 「……」 「你說夠了沒有?」 「……」 「如果你擔心我和她朝夕相處,舊情複燃,那麼我告訴你,你可以放心了,她已經被我辭退了!」 「……」 「還有,不要隨便踐踏一個男人的自尊,這會讓一個男人尊嚴掃地並一壞到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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