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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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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被我氣得渾身發抖,連聲叫:「戰士,戰士,過來兩個戰士把他拉走!」 戰士?為什麼不是保安? 走過來的兩個人身上穿的果然竟是軍隊的服裝,這下我才懵了——不會這麼嚴重吧?我光榮地被兩個軍人一左一右地保護著走下樓梯,樓下觀望的家長等人極有興趣地瞪大怪異的牛眼看著我,仿佛我是個強姦犯。 我靠,不會審問我吧。反正我就說自己畢業了,一直是無業遊民好了。不會把我送到派出所去吧?那樣還要找人來保,可就糗大了。我在烏城可是沒有親人的。不會因此而取消我東方大學研究生的資格吧?那樣可就太慘了。 我突然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擔心。 當我們經過大門的時候,我偷偷扭頭向那裡望了一眼。一個所謂的戰士立即打消了我要做「神行太保」的打算,對我進行了義正詞嚴的警告。我想,如果我是土行孫就好了,往地下一鑽,土遁了。或者學會了「神形百變」、「移形換位」等輕功,豈不妙哉!呵呵。 我被帶到教務處。教務長是個中年婦女,她和藹地安慰我說,沒事,把你的情況寫一下,說清楚是替誰考試的就沒事了。 戰士們沒有撤退,每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死死地盯著我。 還好,我的客戶找人來了。我虛擬了一份認罪悔過書,簽了個假名,就被釋放了。戰士們極不情願地給我們讓路,大概覺得他們抓人的辛勤勞動成果被破壞了吧,十分不平。我百般妖嬈地沖他們說了聲byebye後飄然而去。 張父送我回學校,一路上喃喃地咒駡他的小舅子:「他媽的,花了我千把塊錢請人吃飯、洗桑拿,說保證不會出問題,這下看他的臉還往哪裡擱!」 回到學校後,張父就立刻回去處理善後了。我急忙找到張的表弟。他問我說:「考完了?怎麼樣?」 我「嗯,嗯」連聲隨便應付著他,說:「我們去吃飯吧,你順便把錢付清,這頓算我請了。」 叫上小雪,我們一起來到醉仙樓,叫了一桌菜,吹了一通。他把錢交給我以後,我才說這次出事了,但不是我的責任,是他們關係不夠,與我無關,錢我照拿,以後還可以找我幫忙。 他表弟愣了一下,隨即說:「無所謂,反正錢也不是我出的。關係不夠也沒有辦法,當然不能怪大哥你。」 我聽了高興,覺得這孩子是個明白人,於是倆人喝得暈乎乎的各自回家。 第五章 我的大學五年級(下) 8、夏日麽麽茶(1) 暑假來臨了,我從黑山大學研究生宿舍搬到魯村的那家去,因為我仍然懷念那家底樓陰面夏天時的清涼,而且在學校的宿舍裡做愛真的太不方便了。 但房檐下讀書的我,眼光常常投向高遠的天空。那裡多麼浩瀚,多麼寧靜,多麼神秘,多麼美麗啊。常常會有一架飛機或者大鳥飛過,令我激動不已,嚮往不已。 我每天還是6點早早起來,拿上一本新東方的GRE紅寶書,背上網球拍騎車沖往學校體育館,對著一面牆練習1個小時,回來時順便在村口買幾個煎蛋餅當早餐。 這時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叫劉影。我們在早上打球時見面的。她穿著短袖T恤、短褲、白色網球鞋,一副健美陽光的樣子。她留著長髮,腿白皙而且修長,長的也很漂亮。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 我上前腆著臉和她搭訕:「你很面熟的,是經濟系的吧,是不是畢業生?」 她很驚奇地問我:「你怎麼知道我是經濟系的?」 我說:「因為經濟系的美女多呀,所以這麼猜。」 她笑了笑問我:「那你豈不是見到女孩子就要問人家了?」 我糾正說:「是見到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才敢問的。」 「那麼你問了多少個了?」 「你是第一個。」 「為什麼?」 「因為我看到你比較仁慈善良,估計不會拒絕和我聊天。」 「你好會說話呀,不過就是有點油氣。」她明顯被我的甜言蜜語擊中了。 我問她是考研了還是工作了,她說考研了但是沒有被錄取,沒有找工作,準備再考一次。她理所當然地問起了我的去向,我故作謙虛地說:「咳,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考上了上海的東方大學。慚愧,慚愧!」 她果然很感興趣,有點驚奇並且好像很佩服的樣子。她也住在魯村,經常在早上來練球,於是我倆有了共同的話題和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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