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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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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采!」我吸了一口涼氣,「你到底要說什麼?」 其實我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在這個圈子裡混,要想得到點什麼,先得失去點什麼。 「……有個人,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他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說。」我昂頭看著他,反正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 張俊采也看著我,臉色又嚴肅起來,他說,「蘇雅。」 「蘇雅?」我有些驚訝他竟然會提到這個人,皺了皺眉,「為什麼你也問我蘇雅?」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讓我耿耿於懷的這個蘇雅,果然成為了壓在我心頭的一個巨大沉重的謎。 我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我長了一張與她太過相像的臉。 Ken在走之前,給了我兩千塊錢說是留作日常生活用,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公司的每個藝人每月都至少有一千塊錢生活費可拿,後來才知道那只是Ken特殊照顧了我而已。 在和張俊采那天的談話之後,我才終於明白了自己受到了如此之多的「特殊照顧」,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羡慕,反而會讓我覺得不舒服。 在家裡悶了兩個禮拜,我終於還是待不住了,正在盤算著要出去找點事情來做,一個電話打過來,一上來就親熱地喊我「樂微妹妹喲」。 聲音是陌生的,而且熱情得過了頭,我反而覺得有點像電視裡招呼花客的老鴇。 我皺了皺眉,「您是哪位?」 「哎喲我是于姐啊,上次看你喝醉了送你回家的那個——在《月光舞曲》的殺青宴上,你記起來了沒?」 我怔了一下,這才回憶起這碼事。我有些汗顏,那天喝得實在是太多了,竟然連她怎麼把我送回家,甚至這個人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于姐啊,那天真是謝謝您了,要不您找個時間,我請您吃飯吧!」 「哎喲妹妹呀,我這人就是這樣,好個幫忙,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呀!」于姐說著又爽朗地笑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對你是一看就喜歡!妹妹你是北方人吧,我也是北京過來的,咱們這都在外地的,相互有個照應嘛!」 「謝謝您啊于姐,我是新人,不懂事的地方還請您多擔待些啊!」 「這是哪兒的話呀,妹妹,姐知道你是想當歌手的,正巧了姐這邊有個唱片公司的老總帶著幾個音樂人過來,他們是有意願推新人的,也正談著和風尚合作的事,他們現在手裡就有幾首好曲子,都是名家的,姐跟他們熟,你說能不先想到你嘛!這樣吧,晚上你跟著一塊去吃個飯,出唱片的事情好好談談,指不准就成了呢!」 我被這于姐說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才插上嘴,「于姐您叫我去?那Ken呢?」 「他呀,我來聯繫吧,你到時候只管出面就好了!」 她停了停,又含義頗深地笑著補充了一句,「別的不用姐教你了吧,打扮漂亮點啊!」 我放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最後一句話我聽得渾身不舒服。 (5) 在那個聚會的末尾,我腦子裡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今後誰再叫我喝酒就去死」! 桌邊坐的那一圈人的臉都看不清了,只看見于姐不停地舉起酒杯,還有她那張紅得有點誇張的嘴不停地一開一合,我好想拿根針把它給縫上! 到最後我沖到了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以後,幾乎是無意識地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宿醉的結果是頭疼胃疼渾身疼,第二天一大早,我睜開眼看到的竟然是躺在了我身邊赤裸著上身且渾身上下僅穿著一條短褲的張俊采。 在三秒鐘的失神後,我忘記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的祖訓,毫不猶豫地抬腳把他踹了下去。 「咣當」的重物落地聲有點驚悚,但是比不上張俊采鐵青的臉驚悚。他只用了一秒鐘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面目猙獰地質問我,「你是要謀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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