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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結果你還是要考原來的那個?」

  「當然!」齊飛變了,看似有了骨氣,他不得不承認是沾染了何夕的單純和率性。

  「最後你決定幫賀修遠那小子?」他翻了翻材料,漫不經心地問她,心裡想想他室友還真是可憐。

  「對啊,你看,連梅川也不反對。」

  齊飛無言——真是一對傻瓜。

  二師兄要跑一次外地進行科研交流,由於鐘懿對貓過敏,「師傅」又扔給了何夕。據說何夕原本打算把「師傅」安置在事務中心的主任辦公室,即便殿下愛乾淨也從來沒有把它扔出來過。

  正把貓裝在車籃裡,張靜路過。她看了眼何夕:「你是不是沒交農業生態學的論文?老師叫我來催了,要是他下班之前沒收到,你就掛定了。」

  何夕一驚,立刻把貓塞給張靜,飛馳而去。等她趕到辦公室,講師正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她拍著胸口萬幸,遞上自己本學期這門課的大作業,剛想撤離,忽被該教授召回。

  「同學,你這篇論文是抄來的吧?」

  何夕大驚:「您怎麼知道?」

  「這篇論文是N年前我寫的。」

  何夕開始出冷汗,暗想這次掛定了,突然感到巨寒、暴冷。她已經是抄Google上第10頁以後的內容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開始默哀她的人品,不料老師大筆一揮,在她的報告上打了A。

  A?!

  「嗯,給你個A吧,想當年,我覺得怎麼也是個A啊,這篇論文竟然沒通過。現在你終於讓我出了一口氣,哈哈哈。」

  有驚無險之後,何夕揮掉冷汗回到寢室,遠遠就看到寢室樓下張靜和胡豔麗蹲在地上,過去一看,發現不對。

  「師傅」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貓的便便有血!

  「痔瘡?」

  「例假?」

  何夕無言,為什麼同是學動醫的,這幫人如此有知識沒文化。「你們看著我『師傅』,我去學校對面找獸醫學的老師去。」時間還來得及,晚上投票活動才會開始,再說龔成會安排好的,不要緊。

  黃昏的霧氣,在枯落的樹木間浮過,仿佛細紗掛在樹枝之間,蒙朧一片,把所有東西的輪廓勾勒成堇色。她不斷衝破厚重空氣的阻遏,不敢停歇地飆向A大偏門。

  A大對面新開樓盤,歸屬于高檔住宅樓宇。由於地處偏僻,一般無人問津,最多的戶主乃A大老師及部分資金雄厚的學生。有一條捷徑可以直通,只是人跡罕至,通常不太有人走動。但是何夕是誰啊,「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

  「噢呵呵呵,何夕啊,這麼晚去哪裡?」

  魔音穿耳,是很好的刹車,何夕不得不停在噪音源的面前:「你怎麼又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

  她來幹什麼的?何夕好生疑惑,上下打量幾下,剛想發揮損人功夫問她:聽說你和賀修遠分手了?話到了嘴邊,不知什麼原因,又給硬生生吞了回去。思忖片刻,她搜刮出另外一句損話來:「聽說,動物園裡有只母猩猩奇醜無比,前天我去看了,我昏了過去;昨天你去看了,母猩猩昏了過去!」

  水明月不敢置信地瞪了她一眼,何夕竟然也有先發制人的時候?!她不屑一顧,瞥了一眼:「你這個被毀容的麥當勞叔叔,想要自殺只會有人勸你不要留下遺體以免污染環境!」

  「哼哼,宇宙毀滅必備的原料。」

  「靠,失手摔下來的舊洗衣機。」

  ……

  自行車被扔到一邊,這兩人就是有這種本事,可以在荒郊僻壤,完全沒有來由,吵到口沫橫飛,直到她們同時感到四維有異樣的氣氛四起。

  三個面目猙獰的男人圍著她們,其中一個人看起來像頭目,在他黝黑的臉上,流露著一種惡毒,卑鄙的。叫人只需望他一眼,便可感知「遇到壞人」這4個字。

  那人狠狠地盯著何夕:「你就是何夕吧!就是因為你,我家老大被關進拘留所,我家兄弟還受了傷!今天要讓你吃點苦頭!」想他老大好不容易金盆洗手改賣水果,卻被這死丫頭陷害又蹲回牢房,嫂子一氣之下帶著娃回了娘家,害得他每天做飯燒水成了婆娘。天熱的時候便想下手,不料埋伏了幾天的兄弟被一半路殺出的小白臉打到半死,最後還給員警抓到。如今重見天日,這口氣怎能咽下?

  何夕見來者不善,不由退後一步,想起殿下的警告,恍覺為時已晚,見他們靠近過來,手心直冒冷汗。

  「噢呵呵呵,貌似沒我什麼事,各位大哥,你們請便,要劫財就劫財,要劫色就劫色,不對,這女人貌似沒有色的樣子……」水明月邊說邊退,已經成功脫身于流氓們的包圍圈,眼看就要脫逃成功。

  面對熊的時候,尚可以棄朋友于不顧,何況她是棄敵人於水火?何夕無法責怪明月,只希望她能順便和路人說說,有一羸弱女子正在校門百步之外被壞人圍攻。

  「這位大哥有話慢慢說,其實那位拿西瓜刀削蘋果的大伯,不是我害的啊,你家兄弟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她乾笑,伺機向她的自行車移動。不料帶頭那人看出了她的意圖,一個趑步抓住她領口,揮起一巴掌響亮地甩在她臉上。

  「小姑娘,你今天死定了!」他冷笑,露出兇惡。

  何夕捂著被打痛的臉,忽然想起半年前關於學校對面工地,民工J殺婦女的案件仍未告破,不會吧,不會就是他們吧……

  流氓頭子剛想補上一腳,一道人影飛出來,在他還沒看清楚之前,來人使出無影腳,踹在男人最柔軟的地方。正當他痛苦難耐彎下身去,一記強而有力的右勾拳將其掀翻在地。頭子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血從劃開的傷口不斷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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