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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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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我們給取個名字吧。」 「好!」發明者趙明提議,「就叫它像山一樣執著,像海一樣深沉,比天空更加廣闊,地老天荒海枯石爛的愛情之聲。」 踢飛。 「就這麼決定了,『愛情之聲』。」社長龔成一錘定音,自然沒人反對。拿這玩意兒當禮物派送,誰都會被頭文字W的獨具匠心給吸引進來。 最後就是成本問題,大家算來算去,「愛情之聲」起碼要10元一個。送得太多,就會在社團還沒招到人的時候破產倒閉,唯有收取會員費這華山一條道。 統籌的統籌,安排的安排,竟然趙明還被大家鼓舞著先用頭文字W的餘款,申報專利。趙明兄老淚橫流,握住黨和人民的手連聲道謝。 有了發明便要投入生產。所有人在A大都是求學的,唯有趙明是來求愛的,艱巨任務當仁不讓落在他這個天字型大小閒人身上。 「需要幫手嗎?」何夕問他。 說到幫手,眾人似乎心中頓時有了最佳人選——一個電話,那小孩就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何夕姐,你終於來找我了,我怕你忙,都不敢去打攪你。」尚榮搖著尾巴,眨巴著亮晶晶的眼,好像隨時會撲到主人懷裡的一隻小狗,好一解相思之苦。 何夕習慣地伸手去摸摸他的臉,不料臂長莫及,這才發現這個皮膚被太陽曬成小麥色的陽光少年,又抽高了身材。 「怎麼又長高了,你吃發糕粉長得啊你。」說什麼人類男性骨骼在20周歲的時候停止生長,那是偽科學的! 尚榮黝黑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好像把何夕的話當作了誇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來來來,姐姐請你去吃飯。」先給點好處,再進行壓迫。何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上了賀修遠的一貫路線。她不知道自己的改變,又或許誰都沒有注意。 受寵若驚的尚榮,完全沒有意識到,何夕臉上的奸笑,就是人口販子拐騙天真無邪小朋友的固定招數,滿心歡喜地答應了。由此可見唯一未改純樸本質的人,還是他這個來自大山的孩子。 去餐館的路上,姐弟倆與程子莫不期而遇。後者只是抬眉,點頭,與其擦身而過,似乎連施捨一句招呼的心情都沒有。 「何夕姐,他為什麼瞪我啊?」 「別睬他,這人一向別人欠他錢的表情。」梅川要瞪也只會瞪她吧,不過那張酷臉鮮少有多餘的表情。 餐館在人潮的彼端若隱若現之時,尚榮又開口說話: 「姐,聽說你和賀修遠分手了?」所有人都用哀悼的口吻敘述這個事實,只有這個小朋友臉上的笑容,甜度4級+。 何夕奇怪了,為什麼她的八卦可以如此這般神速地傳播四方,八卦中心的林琳莉不是鑽研她的超女去了嗎?難道她後繼有人?藝術中心果然藏龍臥虎。 「噢呵呵呵呵呵,何夕同學天涯若比鄰啊……」 原來尚弟弟是眼見為實了。 「我們又見面了……」何夕滿臉堆笑和這對金童玉女打招呼,隨即被水明月拉近說話。在外人看來,這倆女生親密無間有說有笑,其實暗潮洶湧,她們正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你來我往。 「沒想到你饑不擇食,連小弟也勾搭。」 「不要把你的經歷套用在我身上。」 「靠,你又知道了?」 「靠你個頭,你的醜事我哪件不知道?」 看她們這麼熱乎,賀修遠的唇邊翻起若有所思的微笑,他金邊眼鏡下那雙眉目如畫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暗暗的亮光:「既然大家碰到了,就一起吃飯吧!」 既然是「吧」結尾的句子,為什麼他能說出這麼肯定的語氣? 「何夕姐,為什麼我總覺得賀修遠也在瞪我?」 「安拉,他是在瞪我……」 兩位男士為女士去取餐點,女人間的暗鬥頓時浮上檯面。水明月趾高氣昂地用下巴看何夕。 「要不要聽聽我的成功經歷?」 何夕瞥一眼她:「不用了,我遲早會拜讀你的回憶錄——《她改變了中國》。」 「噢呵呵呵呵,」大孔雀笑得花枝亂顫,「上學期就聽說你交了一個不錯的男人,我有點不信,你何夕什麼眼光啊,於是A大內部舞會那天跑來看看。竟然給我輕易勾搭上了!」 「那天沒看見你啊?」她那天光顧著生氣,傷心了,哪看得到外面的世界? 水明月改用鼻孔藐視她:「你當然看不見我,我是高你一等的人類!」 話說螞蟻的世界是二維的,所以他永遠只能看到前後左右四個方向,活在自己的平面世界裡,從來不抬頭也看不見三維方向上的物體。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說人類看不見耶穌,同理,何夕看不見她水明月。 「高人啊,承讓承讓。」何夕拱拱手,完全沒有生氣。一個是A大事務中心的主任,一個是B師大綜管部的紅人,連性格都有幾分相似。貌似真是百年難遇之佳偶天成,她就沒必要做天打雷劈的事情了。 「喂!你就一點不恨我?」 「就這麼點芝麻小事,算我送你了,多謝你怎麼多年了還有心情陪我玩。」何夕聳聳肩,不以為然。 她們從小到大搶來奪去,習慣了以令對方跳腳為樂的變態思維,處處針鋒相對。然,何夕現在這種漠然態度,就好像她如此費盡心機搶她的男朋友的行為完全沒了意義。水明月頓時感到挫敗的失落。 「在談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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