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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雷婭寶貝,你看這個。"羅妮指著攤位上標著的"油炸喜蛋"四字。被炸的金黃還滋滋作響的奇怪東西她從來沒見過,更不知道喜蛋是什麼玩意。"這是什麼啊?"研究了半天的結果似乎可以確定是可以吃的東西,可是這怪東西看著就蠻噁心的。

  "你要吃麼?"雷婭把手裡的奶茶遞給她。

  "真的是吃的?"羅妮還真想嘗嘗呢,她可從來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

  雷婭好笑地說:"不是吃的難道還掛在牆上當裝飾啊?想吃的話我請你哦。"說著就要掏錢。

  羅妮拉住她,有點怕怕地說:"還是不要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起來不怎麼好吃。"

  "這個是雞和蛋的中間產物呀。"雷婭笑著解釋給她聽:"就是雞還沒從殼裡鑽出來的時候。"

  "啊?"羅妮驚訝地大叫:"怎麼那麼殘忍啊?"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剛才就覺得怪怪的,幸好沒有去嘗,不然現在一定連昨天的飯都吐出來了。

  殘忍……雷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了。或許是殘忍吧,還沒出生就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不過也不錯呀,反正它們長大後還是要被吞進肚子裡,倒還不如在沒出生,沒有痛苦的情況下就被吃掉呢。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啦。"她只能這樣回答羅妮。

  "反正我是不吃這樣的東西。"羅妮直撇嘴,拉了雷婭就走。她不想看到那所謂喜蛋的食物,感覺和將嬰兒放在油裡炸沒什麼兩樣,太叫人噁心了。

  雷婭瞭解羅妮的感受,因為她第一次知道這東西的時候也覺得很噁心,而且她其實同樣是不敢吃的。

  兩人正要繼續往前逛,卻被幾個人擋住了。站在前面赫然是剛才在公車上被她們教訓了一頓的色狼男子,而在他身後的四個人也同樣的目露凶光。

  "喂,你們想幹嘛啊?"遲鈍的羅妮也嗅到空氣中彌漫的危險氣息。

  周圍的人仿佛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一時間竟沒有人敢從這裡走。偶爾一個路過的也是逃命似的迅速離開。

  "跟我們走吧。"色狼男子繞到羅妮身後,手搭在她的肩上。

  羅妮正要摔他個滿地找牙,卻忽然感覺到有個尖銳的東西正抵在她的背上。她頓時食相的把嘴裡罵人的話吞了下去,因為她可以想像到那是一個什麼東西。

  雷婭也看到了那把抵在羅妮背後的刀,雖然她不擔心這幾個人在這麼多人面前會有膽量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不能拿羅妮的生命開玩笑。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腦袋中也迅速地做著分析。

  對方有5個人,看他們把手放在口袋裡的樣子好象每個人都帶了武器。像這樣的小混混一般不可能弄到更凶的兇器,最有可能的就是像色狼手中的那把彈簧刀。如果是她自己,挑5個帶刀的青年男子不算問題,打不過可以跑掉,現在卻是羅妮也在場。她是會一些功夫,可那種正規的東西在實戰中能出多少力還是個未知之數。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這裡是市中心,來夜市遊玩和做生意的人不計其數,如果在這裡就打起來的話一個不小心就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掂量再三,雷婭決定按照色狼男子的話去做:"好,咱們到僻靜的地方談談。"說著遞了個眼色給羅妮,示意她小心。可羅妮卻像一點也不在意眼前危險的情況一樣,回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仿佛背後的不是把尖刀,而是一根棒棒糖。

  看到好友那個樣子,雷婭差點笑出來,緊繃的精神也一下子松暢開。不過只是幾個不起眼的小嘍羅,她雷婭怎麼會怕他們呢?

  看到兩人如此合作,色狼男滿意地推了推羅妮,讓她跟自己走,當然刀仍一點沒松的抵在她的背後,而雷婭和另幾個人也緊跟在他們身後,朝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走去。

  劍道社裡,因為連續幾天的強化訓練讓那些社員們全都一副快掛掉的樣子,社長楊翔宇就大發慈悲讓大家早回家一天,休息休息,以免太過勞累而讓身體受到傷害。

  難得一次可以早回家,向冠旭回到教室卻發現雷婭早就已經走了。一下子有了自己的時間,他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去打發。望瞭望教室外面的天空,猛地想起自己已經好多天沒有去看弟弟向冠群了。上次他鬧著想吃雞翅,今天就買了給他送去吧。

  坐在去速食店的公車上,向冠旭看著路上熙熙攘攘,川流不休的人群,心中有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每當早晨醒來,他都會等上一會才睜開眼睛,生怕遇到雷婭的經歷只是一場虛無飄渺的美夢,如果是夢的話,他真的不願意清醒過來。而每天第一眼看到枕邊雷婭為他買的相框時,他都會特別激動,那裡面放著的是一張他和雷婭還有小群三個人的合影。雷婭笑得很開心,小群更是。而以前在小群身上的那種半自閉式的生活方式也好象隨著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淡淡消逝了。

  小群的身體正在恢復健康,他也在名門這所舉世聞名的學校中就讀,而雷家又給了他們最親切的親情……對他來說真的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樣幸福,剩下的就只等著小群健健康康的回來,那他就真的沒有一絲遺憾了。

  蘇蘭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刻意淡忘的記憶也隨著她的出現重新浮出。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推卸的責任感,以及不得不完成的心願。當年父母一同在意外中喪生,他們又沒有到法定可以繼承家業的年齡,唯一可以和他們沾上親戚二字的蘇家就成了他們的監護人。蘇家拿走了他父母辛苦半生開創的事業,一點羞愧也沒有,更將他和小群當成揀來的孩子一樣虐待。在那裡他們沒有他們這個年紀應該享有的生活,有的只是身上永遠清晰的青紫傷痕和心靈上無法形容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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