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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她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得罪他了,如果不是她的手受傷了,也不會麻煩他煮面,而且明明是他自己搶著要去煮面的,幹嗎又怪她。

  真是個霸道不講理的傢伙。

  稱讚他也會被罵,為什麼他對她總是那麼凶?剛才,莫名其妙地抱著她親吻,還聲稱那是在接吻,讓她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有點喜歡她,可是這會兒對她又這樣凶。她是腦子犯渾了才會認為他喜歡她。

  可是不喜歡她,幹嗎又吻她。這種感覺真的好不舒服,胸口之處仿佛堵了一塊鉛似的。

  驀地,他抬起頭問:"你一個人住?這裡是你家,還是你租的房子?"

  她正在心中咒著他,突然聽到問話,差點被口中的青菜噎住。她咽下了青菜,怔怔地望著他。他好奇怪,剛才還那麼凶,怎麼現在關心起她的家庭,變臉速度比女人還快。

  "算了,當我沒問。"被她的眼光盯著看,他有些不自在。

  "這裡是我家,我一個人住了很多年了。"她雙手抱著面碗,抿了抿嘴,"我父母在我高二的時候就去世了。"

  "很抱歉,這並不是很好的話題。"他輕輕地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凝視著對面淺淺微笑的女人。

  "沒關係,已經過去很久了。你看,我家裡都沒有掛他們兩人的照片,我真是很不孝。"她乾笑了兩聲,"從我開始有記憶的時候,他們兩人就在山裡撲蝴蝶,我,這麼爬爬就長大了。"

  "撲蝴蝶?"他不解。

  怎麼會有人整天無所事事在山裡撲蝴蝶?除了昆蟲學家,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會這麼無聊。

  她見他一臉不明,笑了笑:"嗯,他們是專門從事蝴蝶研究工作的,在外人看來,他們是昆蟲學家,可是在我看來,就是和大多數人小時候一樣,無聊撲蝴蝶的。"

  揚著優美的唇線,他被她的話逗笑了。

  驀地,她的眸色一黯,吸了一口麵條又道:"我高二那年,他們又去雲南某個山溝溝裡撲蝴蝶,後來那裡發生山體崩塌,兩人以及那次同去撲蝴蝶的工作人員全部被埋在了山裡,再也沒出來。"

  這時,他才知道自己起了一個多麼爛的話題,岔開話道:"別說了,快吃麵條吧。"

  "……哦。"為什麼她把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依舊得不到上司的歡心,還真是難伺候的傢伙。

  兩人陌陌地吃著麵條,只能聽見吸食麵條的"咻咻"聲。

  驀地,她想起了學拳皇的事,抬眸又問樂天:"樂總,我今天還能不能學那個遊戲?"

  他淡淡地看了她的右手一眼,道:"你覺得呢?"

  她看了看自己貼著創口貼的右手,握緊複張開,還有些痛,右手掌心那個傷口一周之內肯定不可能會好的。這就意味著,她準備罰款了。

  搗著碗中的麵條,隔了許久,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為什麼那場比賽一定要規定最後一名的部門罰款五百?"

  他抬眸,一臉莫名,完全不知她在說什麼。

  他皺了皺眉,不解地問:"什麼部門罰款?"

  "哎?就是參加拳皇對決啊,贏得第一的部門有五千元獎金,最後一名的部門罰款五百啊。"她咬著筷子說。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為了激勵所有員工的鬥志,江航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每年年會活動必設一份大獎,同時也有一份懲罰,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已經成了江航特有的企業文化。

  "怎麼了?有異議?"他挑了挑眉。

  她咬了咬唇,說:"我只是覺得這個對決遊戲不太公平。"

  "怎麼不公平?"

  "總經辦只有我和嚴助兩個,別的部門至少也有一兩個男同事,我們怎麼可能會這種男生玩的遊戲,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總經辦墊底。"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我不想被罰款……"

  他的表情一片木然,沉默了許久,有些不悅:"所以你就想學這個遊戲?保證至少不是最後一名?"

  本來他還有些欣喜,以為她會和其他女人一樣,知道玩一些手段接近他,結果讓他咬牙的是,完全是他自作多情,這女人壓根是為了不想罰款。他與那二百五十塊比,有那麼差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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