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雪兒 > 命運之輪·今生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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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莫明其妙地對望一回,呂天海無奈地道:「別管他了,走走,我們吃東西去,我餓了。」 我也有同感,雖然晚餐吃得並不少,但今天晚上能量消耗得也不少啊。 晚上回到宿舍,急急忙忙換下那身又濕又沾滿泥巴的衣服,豔豔屁顛屁顛地跑來問:「姓呂的是不是去找你了?」 我敏銳地感覺到這丫頭有事瞞我,便道:「他全說了,你也老實點招吧。」 豔豔咬牙道:「原來他這麼不守信用,我明天要他好看!」 我假裝生氣道:「我現在就要你好看。」 豔豔趕緊道:「是他逼我說的嘛,你也知道他那麼高大,我這麼弱小可憐,哪裡經得起他折騰。」 該死!問了這半天,我仍是不得要領,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出賣了我什麼?當然這不能讓她看出來,我繼續板著臉道:「他怎麼逼你了?」 豔豔忸怩地道:「你就別問了。」這時智麗在一邊唯恐天下不亂地道:「哈哈,我看見了,就一包薯條啊,柳柳你看她桌子上那包,還沒吃完呢。」我定睛一看,豔豔桌上果然有一大包薯條,正是呂天海最愛吃的那種。這真是恥辱啊! 我頓時氣得眼冒火星地瞪著她,豔豔忙道:「是他逼著我收下的嘛。」我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最好把事情的全過程交代清楚。」 豔豔終於在我的利爪下屈服,一五一十地招了。 今天傍晚,呂天海在我出校門之後的某個時間,把豔豔找去問我的事情,豔豔這個傢伙嘴巴本來就大,再加上一包薯片砸過來,早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唯恐招得不夠徹底不夠煽情。然後呂天海就去校門口傳達室候著。 我的腦中又閃出陳瑞雪那一耳光,越想越委屈,按理說該是我給她一耳光才是,當時怎麼沒想到,到底是誰搶了誰的男友?真是混亂。 只是易寒峰始終沒有告訴我,他當初怎麼就與陳瑞雪交往了?我居然也東扯西地的忘了問。其實也沒什麼問頭了,想想就心裡很涼。 再有呂天海這幾天的表現也奇怪,為什麼就關心起我的私事來呢,雖然細細考究,並不討厭他如此。但這其中總有個原因。 貌似以上的問題一個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我就睡熟了。 第二天上課,我又陷入夢遊般的思索,只是想得頭暈腦張又有什麼用呢。據說那些神鳥是真的可以解答人的疑問,雖然事實上它們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僅僅是饞嘴。有時,走投無路的人反而對任何可能都抱著無限的希望。比如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比如那神鳥的傳說,就是我的希望。 我實在恨透了這樣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拉也拉不回心神。所以,我決定去看望一下那群饞鳥,當然,平時沒事它們還要來搶食,這會兒有事相求,肯定要備點見面禮。 中午,我跑去買了幾大袋鳥食——其實就是些五穀雜糧,雖然我知道它們更喜歡美味的肉。 竹林裡仍是那麼安靜,岩石還是那塊岩石。 當然,在我扔出一把鳥食丟在岩石上時,林子裡就有了翅膀的撲扇聲,而且還有小鳥的啾啾聲,真佩服它們,嗅覺發達。 為了很好地配合這些饞傢伙進食,我假裝離去,遠遠立在某棵竹子後面望,果然林中飛出六七隻小鳥,目標準確地一齊停在岩石上的食物周圍,如雞啄米一般地拼命吞起來。見它們吃得高興,我便輕手輕腳地過去,又撒了一把鳥食,這些傢伙見到吃的,對人類的出現一點也不驚訝,估計也是被那些遊客們喂習慣了的。 我清清嗓子,盯住一隻看起來年紀大點的鳥,咳咳,為什麼說它年紀大點?因為它的羽毛乾枯,間或掉了一些毛,這難道不是因為年老體衰所致嗎? 廢話不多說,我盯著那只老鳥問:「老傢伙,請問易寒峰到底喜不喜歡陳瑞雪呢?」老鳥根本不甩我,只顧著拼命啄石頭上所剩無幾的鳥食。 據說,要神鳥站在人身上才有效的,好吧,我歎了口氣,把鳥食放在手心,坐在邊上。果然,石頭上的鳥食被收拾乾淨後,這些傢伙便又頂著個腦袋到處望,終於辛苦地發現鳥食在我手上,開始一個個轉著溜圓的小眼睛盯住我的手。 這種場面沒持續多久,那只老鳥就棱飛起來,落在我手腕上,毫不猶豫地啄起鳥食來,餘下的幾隻頓時齊刷刷地飛過來,爭著往我身上落,由於手腕地盤太小,有不幸跌下去的,也有兩隻為了搶地盤對啄的,一時間鳥毛亂飛,亂成一團,我的手上不幸挨了幾鳥爪外加幾鳥嘴,幸虧沒破皮。為了達到目的,我忍了! 終於,被打敗的飛回竹中,只餘下三隻擠在我手上搶食,那只老鳥也在。我輕咳一下,對著老鳥又問:「神鳥大爺,啊不,大叔,請問易寒峰喜不喜歡我?如果是你點點頭啊,不是你也甩甩頭。」神鳥大叔若無其事地繼續啄。 我等了陣子,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反應,只得歎了口氣又問邊上那只頭上一小塊黑灰色的鳥:「神鳥同志,請問易寒峰喜不喜歡陳瑞雪?」仍是沒反應。 看起來果然是一幫食貨! 討厭! 我氣得一甩手,手上的鳥食盡數撒在地上,那三隻笨蛋鳥也驚得飛起來,啾啾亂叫,誰知道叫了一陣,竟又引來好幾隻,鳥兒們一起撲向地上的鳥食繼續搶吃,我氣得抓起一把鳥食砸過去,誰知道它們頭也不抬,仿佛幾年沒吃東西一般只顧著在那裡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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