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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彭偉就要這種結果,他就要把這種絕望帶給他的情敵,此時,彭偉是在發洩在他內心積壓已久的對情敵的憤恨。

  彭偉冷冷地看披頭難過、痛苦,看他經受失去愛人的徹底絕望。彭偉足足看了他有十分鐘,這十分鐘是彭偉想要給披頭的所有懲罰。最後,當彭偉感覺自己終於把恨發洩完,內心暢快以後,他對披頭說:「王謙,你也有今天。我以為你這輩子不會為誰流眼淚呢。好了,我對你的懲罰就到此為止了,現在我把真相告訴你,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

  夏天過去了,秋天也過去了,很快冬天來臨。新的一年開始,春節就要到了。在除夕這天,姚蘭全家人都到醫院裡來看她。家裡每個成員都上前緊緊擁抱了她,同時對她祝福,希望她早點恢復健康。姚蘭這天情緒不錯,她沒再像過去那樣嘮叨她的名言。她安靜地坐著,任憑家人對他擺佈。姚蘭的家人陪伴了姚蘭整整一個白天,從上午到下午。他們陪姚蘭在花園散了會兒步,然後回到佈置得溫馨清爽的會見室裡,大家圍在姚蘭身邊,給她講家裡的瑣碎小事,那樣子似乎姚蘭從來沒有脫離開過這個大家庭,依然正常地生活在他們中間一樣。

  到下午五點,家人與姚蘭告別。他們坐上一輛小車,在依依不捨中離開了。

  這天天氣很冷,下午三點後開始下大雪,風從西北方刮過來,雪片在風中飛舞。姚蘭在病房裡,她站在裝有鐵柵欄的窗戶前,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當夜晚節日的華燈初上後,她就坐立不安,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情緒異常反常,嘴裡似乎在念叨著什麼。她這種焦躁的情緒被查房的護士發現,護士上前察看她的情況,發現姚蘭的目光中含有從來不曾有過的光彩,而嘴裡嘟囔的幾個詞彙也竟然被護士聽懂了,那顯然是在說:「他要來了!」

  護士感覺詫異,於是把情況報告給了值班醫生。

  「那就給她吃點鎮定藥吧。」醫生說。

  護士按照醫生的指示去辦了,沒有多久,吃了藥的姚蘭鎮定了下來,她在護士的哄騙呵護下躺在床上睡了。

  整個精神病院只有東西兩道門,東邊的大門一般不開,人員進進出出總是走西邊的大門,大門有保安專門守衛。防止未經許可的人進入。保安上崗基本是四個小時一換,保安專門攜帶有防暴武器。

  在晚上八點的時候,門外開來了一輛麵包車,從車裡下來一個男子。他著裝普通,神態疲憊,沒有什麼特殊的樣子,但如果注意他的眼睛,有那麼一種不同尋常的光亮,在夜晚路燈映照下熠熠生輝。他走到門口,對保安說他要進去見個病人。

  「不行!已經過了會客時間了。」保安說。

  「我進去一會兒就出來。」男子說。

  「進入病區是要辦手續的,你有手續嗎?」

  「有!」男子說著把一張紙遞過去。

  「那你明天白天來吧,現在不能會見病人了。」

  「你看,今天是除夕,我大老遠趕來不容易,讓我進去,我見見病人,送點東西立刻就走。」

  「那也不行,這是規定。」

  男子沉吟了一下,然後從懷裡掏出鈔票,看起來是幾張百元大鈔。

  「過新年了,大家都不容易。這個你收下,算是給家裡買點年貨吧。」男子說。

  看守看了看鈔票,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該接受這意外之財。

  「收下吧!」男子說著把鈔票塞進看守的口袋裡,看守見這就沒再推辭了。

  「那你要快點出來!」看守對男子說。

  「好!我辦完事就走。」男子回到車裡,汽車發動穿過鐵門滑入病區,慢慢消失在病區大院的黑暗中了。

  這天在三病區值班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醫生。她在巡查完各個病房後,便在值班室裡翻看雜誌。突然,她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她正納悶兒此時怎麼會有人來。當她抬頭向走廊觀望的時候,突然病區的門被推開了,兩個男子走了進來。

  「請問你們找誰?」醫生問。

  男子走到值班台前,對醫生說:「我們想看望個病人。」

  「看望誰?」

  「姚蘭。」

  「現在是什麼時間,我們這裡規定不准在下午六點後會見病人。」

  「對不起!這不過年嘛,我們兩個從外地來,才下火車就趕來了。不是我們不想白天來,是實在沒辦法。」其中一個男子解釋道。

  「那也不行!這是規定。」

  「醫生,你就行行好吧。我可是明天早晨的火車,還要走啊。」

  「你們是姚蘭什麼人?」

  「我們是姚蘭大學同學,我們很多年沒見面了。我聽說姚蘭生病住院,一直沒機會來看她,這次利用假期回家,順路來看她。如果這次見不了她,那不知要再到何年了。」

  醫生見兩人這麼誠懇,女人柔弱的天性此時暴露出來。她思考了一下,然後對兩個人說。「那我帶你們去見一見。但你們得保持安靜,不要大聲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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