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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姚蘭目光直直地盯著披頭,她眼中噴火,像是要把披頭看穿似的。姚蘭咬牙切齒地說:「好!你說的。是你讓我回去,好,我明天就走。我是個難纏的女人,看來我根本就不該來這裡,我不該認識你,我們之間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就是個錯誤!」姚蘭放下電話,咬牙站了起來,她抹掉眼角的淚珠,轉身告訴看守談話結束了,之後她被看守領出了會見室,頭都不回就走了。

  姚蘭回去後,她跟丁伯的助手說她要走了,她已經心力交瘁,已經沒有力量再支撐下去。第二天,姚蘭乘車去了呼和浩特,當天她就坐飛機回了南方。

  這以後姚蘭對披頭案件的瞭解都是從單位內部或者張曉凡給她的電話中得到的。姚蘭回到南方後頭就疼得厲害,整整一個月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白天昏昏沉沉,到了夜裡她時常從夢中驚醒,她幾乎每天晚上做噩夢,而夢的內容總是與披頭的案子有關。

  她回來後半個月,披頭的案子在內蒙第一次開庭審理。庭審的情況張曉凡通過電話告訴了姚蘭,從張曉凡的口氣上姚蘭就知道庭審的結果很差,辯方基本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反駁控方,儘管張律師在京城跑了很多關係,但因為案子太清晰明瞭了,所以托的關係也愛莫能助,只能是打打擦邊球而已。這邊許律師也使足了勁,在庭上表現很是優秀,但因為手頭不具有有說服力的證據,所以也是無的放矢,沒有效果。

  第一次的庭審基本被控方把持了局面。退庭後幾個律師聚集在一起討論了案情,對未來的結果做了預測,他們的結論是,這個案子已經沒有什麼可辯的了,王謙沒救了。

  兩個星期後,法庭進行了第二次庭審,這次和上次一樣,控辯雙方已經不在王謙殺人細節上做爭執,辯方開始集中在王謙的認罪態度和自首情節上做文章,希望能引起合議庭對這些問題的重視從而減輕量刑。控方在一開始就守住故意殺人的底線毫不鬆動,對王謙持斧下山找保安挑釁的情節抓住不放,做足了文章,同時多次強調王謙傷害不僅一人,而是三人這一事實對辯方步步緊逼,讓辯方的防線徹底崩潰。

  這次開庭後三天,××盟中級人民法院宣判王謙故意殺人罪名成立,判處王謙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至此,王謙的案子告一段落。法庭告知王謙可以在十天之內向自治區高級人民法院上訴。如果十天之內王謙放棄上訴,那麼該判決將被維持並得到執行。

  這天中午,北京××大學正在放假,在六號學生樓四樓一間宿舍裡躺著一個年輕人。突然宿舍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在電話裡說了沒幾句眉頭就皺了起來,最後他大吼一聲,摔掉話筒,跳了起來,發狂地踹著宿舍裡的桌椅板凳。然後樓上樓下找起自己的朋友,過了一陣,在他宿舍裡聚集了一幫哥們兒。

  「龍飛,你出大事了?是不是女朋友跟誰跑了?」

  「放你娘的屁!」龍飛大聲吼了一句,「剛才我姐夫給我打電話,說我大哥出事兒了。」龍飛氣喘吁吁地說。

  「你哪個大哥?」

  「我給你們常提的,我的救命恩人。現在被法院判了,還是死刑!」

  他的一席話立刻讓屋裡的人錯愕不已。

  「我今晚就坐火車走,我要去內蒙看我大哥。」龍飛激動地說。

  「今晚?」大家不約而同發出驚歎。

  「各位兄弟,」龍飛對朋友說,「我龍飛平時對大家怎麼樣?」

  「那沒說的!夠義氣!」大家紛紛說。

  「好!平時哥兒幾個有事兒找我,我龍飛可從來不含糊,現在我求哥兒幾個幫個忙,不知能不能行?」

  「行!龍飛你發話,要怎麼幫,只管說。」這些看來外表文質彬彬的大學生此時說話的口氣就像黑幫打手一樣。

  「好,平時我們在學校裡沒少鬧騰,算是有點名氣。這次我想讓哥兒幾個陪我去趟內蒙,為我大哥打氣、助威。不知大家有沒有這個膽兒?」

  大家聽了龍飛的話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假了吧!剛還說沒說的。現在怎麼了,都傻了?」龍飛氣惱地說。

  「我們去內蒙能幹什麼?打架啊?」

  「打你個頭!我們上次在學校食堂鬧事兒忘了嗎?」龍飛說。

  「你說那個!不就是打條幅靜坐示威嗎?說起來那次可真過癮,要不是我們那麼一鬧,學校食堂那豬狗食還不知道延續到什麼時候。」一個學生眉飛色舞地說。

  「是!我們這次去帶一個條幅。還有,像上次一樣拉幾個女生,這樣他們就不敢對我們動粗了。」

  「現在是假期哪裡去找?愛湊熱鬧的妹妹們都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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