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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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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案子我們已經初步瞭解了,但不全面,我希望你現在能把整個事件的過程詳細敘述一下。」 披頭按照律師的要求簡單敘述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這次會見時間並不長,只有半個小時。 「好了,基本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了,下一步我們會著手就你的案子做一些工作。我們可能以後還要會見你,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好嗎?」許律師說。 「好的!」披頭說著點點頭。 「另外丁伯讓我轉告你,百家丁公司目前運轉良好,希望你不要擔心。他還給你帶了些日用品,我已經委託看守所轉交給你。」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披頭神態平和地說。 「哦!我忘了告訴你了,你女兒說她很想你,要你一定不要放棄。」 「知道了!」披頭微笑起來,「請你轉告她,我也很想她,告訴她我一切都好。」 披頭回到囚室後就躺在自己的鋪位上,他現在什麼都不願去想,對自己目前的處境他不抱什麼幻想。對丁伯他完全信任,他理解丁伯為他做這些事的含義。他現在清醒地知道自己情況不妙,他的案子並沒有什麼複雜之處,目擊者太多,他無法抵賴。關於他的犯罪動機,他找不到任何證人可以為自己洗清罪名,都五年過去了,銅窯煤礦當時的礦工可能都找不到了。能找到的都只能是對自己不利的證人。反過頭來說,畢竟自己是殺了人。就像姚蘭所說:古往今來殺人就該償命! 披頭現在不願意去想姚蘭,他不敢去想,哪怕一丁點兒姚蘭的影子都會讓他心浮氣躁。他問自己,究竟是什麼讓他這麼衝動做出這種事,是對姚蘭的愛嗎?很明顯,如果是愛的話那也不能讓他瘋狂到連生命都不顧的地步。那麼是什麼?他這幾天幾乎都在想這個問題。他為自己做這個舉動找了無數個理由,但都被他否定了。最後他認為只有一個理由是合理的,那就是姚蘭的確有一種力量,那種讓他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力量。他回憶自己遇到姚蘭後所發生的一切變故,似乎都與這個女孩有關,從她給他借書開始他就被這個女孩的力量支配,每當她的感情爆發都會讓他幹出瘋狂之事。五年前突然出走,五年後投案自首,好像都與姚蘭的情緒有關。 「我在她面前似乎永遠無法擺脫自卑!」披頭捫心自問,他感覺自己總是要向她表明他並不想占她半點便宜,無論是金錢、門第、品行、人格還是自尊他都不想沾光。他就想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仰她這種女人鼻息的男人。他不要她憐憫、保護,不要她為他屈尊降貴,不要她為他的罪惡而背上羞恥感。 中午在披頭吃完飯正想事的時候,看守又來叫他,說是又有人來探望他。他以為又是許律師來找他,但他看到來人後知道自己想錯了。這次是三個人,兩女一男——姚蘭、張曉凡和一個他不認識的中年男子。 「王謙,你這幾天好嗎?」姚蘭在拿起話筒說第一句話時就已淚流滿面。 披頭一言不發,他不想說話,他的臉上像鐵一樣冰冷。 「王謙,這是北京最好的刑案律師張懷遠張律師,他負責辦你的案子,還有張曉凡,她現在也是律師了,也辦你的案子。」 「我已經有律師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不需要了。」披頭冷冷地說。 「什麼?王謙,你哪兒來的律師?是哪兒的?」 「丁伯幫我找了,今天早晨簽訂了協議。你們來遲了。」 「能告訴我他們是誰嗎?」姚蘭急急地問。 「是××市萬成律師事務所的,姓許,叫許傑吧。」 「你換了,立刻就換掉。」 「為什麼?」 「你需要最好的律師。王謙,你明白嗎?」 「我覺得誰都一樣!」 「不一樣!王謙,你聽我的,律師好壞差別很大。你聽我的好嗎?」 「姚蘭,我相信丁伯的眼力。你不要再為我費心了,我們之間一切都過去了。」 「王謙,你說什麼?請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好嗎?」 「姚蘭,走吧!不要再為我這個沒有希望的人費心了,好好去過你的生活吧。」披頭站起來,他轉頭對看守說:「我不想談了,送我回去。」 「王謙,等等!」姚蘭使勁兒敲擊玻璃隔斷,隨即被管理員阻止了。她眼睜睜地看著披頭離開了會見室。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心在滴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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