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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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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時常也在想,」張曉凡繼續說,「王謙到底有什麼值得你愛的,值得你投入這麼多。現在看來我們這些外人都是看不清的,我們無法瞭解像你這種沉迷在愛河中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情。我想那可能真是像毒品一樣抓住人心,愛情毫無疑問就是毒品,是毒品啊!」 姚蘭趴在張曉凡懷中靜靜地聽著朋友的絮叨,她的思想在朋友的呢喃中已經飛向遠方,飛到愛人的身邊,她回味著與愛人度過的僅僅一個夜晚,那躺在愛人懷抱中的甜蜜溫馨,愛人的親吻和對她的撫摸,每當她想起愛人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要求她嫁給他的那一刻感動都讓此時的姚蘭在萬分痛苦中充滿著幸福。一個法律追討不到的地方,沒有暴力、血腥和欺詐的生活,一個美麗的新世界,姚蘭嘴裡念叨著愛人在離開她的最後時刻說出的話。那些話此時才讓姚蘭體會到是多麼珍貴。 「張曉凡,等他出來了,我會跟他到一個美麗的新世界中去,我要給他生一大堆孩子。」姚蘭憑著腦海裡的幻想臉上帶著甜蜜的微笑說著,「我一定要給他生一大堆孩子,五個、六個,他想要多少就生多少。我要像對孩子一樣嬌慣他,寵他,我此生此世絕不會再讓他離開,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行。」 張曉凡懷抱著智商好像只有六歲兒童一樣的女人,感覺姚蘭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她在姚蘭的嘮叨中流起了眼淚,不是為姚蘭天真的敘述,而是為這一對苦命的愛人,為那在她看來幾乎不能實現的天真幻想,那個像肥皂泡一樣的美夢。她知道姚蘭此時生活在肥皂泡中,已經不是正常人的思維了。 第二天張曉凡醒來後,發現姚蘭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椅子上等她。姚蘭臉上毫無痛苦,只有樂觀、渴望和必勝的信心。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張曉凡問。 「我起來一個小時了。」姚蘭嘴角含著堅毅,微笑著說。 「幾點了?」 「七點半!你該起床了。」 「你這麼早起床,真是神經病。」 「我現在很正常,我從來沒這麼正常過,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勁兒。」 「唉!怎麼說你!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張曉凡嘟囔著爬起來,半個小時後,她們出了門。 她們到廣濟律師事務所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半,事務所的門都沒開。張曉凡、姚蘭兩人只好在門口等著,張曉凡使勁兒掐了朋友的胳膊一把,對姚蘭這麼急把她拽出門來表示不滿。 姚蘭抱著朋友的臉蛋使勁兒親吻了幾口,對朋友說:「你會得到補償的,你將會是我婚禮上的伴娘,我的孩子會認你做乾媽的。」 「好!如果你這個臭丫頭食言了,我就把你的頭敲破。」張曉凡惱怒地說。 事務所的門直到八點三十五分才開,接待員把她們請到會客廳等待,給她們兩人各倒了一杯水後就關門離開了。在會客廳張曉凡心神不寧地東張西望,而姚蘭卻屏聲靜氣,像個塑像一樣坐著,目光盯著桌面,透出無比的堅定和執著。 九點鐘,張懷遠律師準時到了。他走進會客廳,沒有過多的言辭,立刻開門見山討論案情。對整個案件的敘述姚蘭花了不到二十分鐘。之後,張律師就費用的問題提出自己的要求。 「錢沒有問題,我能按照你的要求給你。」姚蘭口氣堅定,毫不含糊地說。 「好!如果你今天能付押金的話我們明天就展開這個案子。明天我們去內蒙。」 「行!」姚蘭說,張律師果斷幹練的做事方式一下子就讓姚蘭產生了好感,她對這個京城刑案首席律師充滿希望。 姚蘭此次來京帶來了自己全部的積蓄,一共是三萬塊錢,她用兩萬付了押金,在這之前她打電話給她認識的一個商人朋友,提出借十萬塊錢,朋友承諾說錢將在三天后匯到她的賬上。 第二天,姚蘭一行三人就乘飛機去了內蒙。 披頭在內蒙的第一次提審持續了一個小時,僅僅是在南方那次提審的翻版而已。披頭依然只承認自己殺人的事實,並不承認阻止救人的情節。他明確地告訴預審員,自己為救人而與礦上保安發生衝突是他殺人的惟一動機,其他一概不承認。到了最後,預審員也對他強硬的態度失去耐心。 「王謙,你可以不交代你的殺人動機,但你要知道,法律不是憑動機判刑的,是根據犯罪事實,你即便不承認也不能改變最後的審判結果。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嗎?」預審員問。 「知道!這個我和你一樣清楚。」披頭昂著頭說。 「那就行了,帶出去吧!這個案子我看沒有什麼可審的了。」預審員惱怒地說。 之後的幾天,披頭再沒受到提審。他現在和一群賊頭賊腦的刑事嫌疑犯關在一起,三十平米的房間裡共關押了十三個人。披頭進去的時候,那些人還想整他,但僅僅幾分鐘後就把披頭當爺了,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大爺就是本地江湖流傳的銅窯煤礦一人砍翻踢倒五人的大俠,是殺人重犯。於是,這些以搶劫、偷盜關進來的毛賊自然小心服侍他們的新老大。 「老大,你是這個!」一個瘦猴小子對披頭說,「江湖上流傳你的事兒廣了,都說你隱姓埋名去了南方,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披頭冷眼看看他,點點頭。 「老大是不是在南方發財了?」 「你聽誰說我發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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