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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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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黑暗中的人語氣停頓了一下,「那是一個久遠的故事,想必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子是不能理解的。」 「我的職業就是理解別人,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職業特色!」 「你的特色僅僅是局限於打聽隱私嗎?沒有懲惡揚善,扶弱濟貧嗎?」對方突然發問,讓姚蘭措手不及。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姚蘭問。 「你沒有把你本性的善良和柔弱壓抑起來而在道義和理智的驅使下去懲罰罪惡嗎?在你的新聞報導中沒有把匡扶正義作為惟一標準去分辨是非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用這種語言來交談。我只想採訪你,並不想和你談論哲學。」 「人生整個就是哲學!」 「是!如果你非要用這種腔調和我說話的話,那我就奉陪你了。的確,你所說的懲惡揚善、匡扶正義對我來說僅僅是必須要做,不可逃避的責任而已。這個社會需要有效的規則和秩序來保護正直善良的人們,這是完美社會必不可少的法則。」 「你不覺得你所崇拜的法則讓你盲目,很有可能讓你失去你的最愛嗎!我想知道當你滿腦子都是法理、好壞和是非的時候,你是否想過在紅與黑的兩頭之間還存在廣闊的灰色地帶。當你把正義的鐵錘砸向硬木做成的墊板的時候,是否能知道被你砸碎的核桃裡究竟是腐敗的瓤子還是看似腐敗卻有可能是被黑色油脂包裹的好肉呢?」 「只要是黑色的,就一定是腐敗的。無論它用什麼美麗的彩紙裝飾表面,都不能掩蓋內部的腐爛。」姚蘭反駁說,「正義的鐵錘只能砸爛社會的沉渣爛肉,而對於你所說的被黑色油脂包裹的東西,我想,法理自會分辨是非,保護善良的人們。尤其對那些內心充滿愛,充滿美好信仰的人們而言,正義的利劍必將是他們的保護神。至於我的最愛,則不是我這次採訪的內容。」姚蘭有點激動了。 「你的正義利劍有多長?是否經常放在像我這種人的肩膀上,而你那嫩嫩的小手是否已經快把白色的頭蓋骨堆積成塔了。在你心裡是否依然還有至真的愛情、少女的狂熱和對愛人堅不可摧的信念?」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究竟是誰?」姚蘭內心充滿了疑惑、焦慮不安,感覺自己像是遇到了看透她心靈的魔鬼一樣。 「我是誰重要嗎?對!也許真的對你重要,像你這種手持屠刀四處揮舞,總是在追逐罪惡和醜行的人我對你的確是重要的。我現在在你眼裡不過是一個被你追逐的罪犯而已。你已經用這種方式消滅了不少惡棍淫賊了吧,在你的名單上,我一定已經成了你最渴望吃掉的美味大餐了。你把我調查得怎麼樣了?我的犯罪證據你收集全了嗎?是否還需要我給你的資料袋裡再多加進去幾張更有分量的證據。姚蘭,你幹嗎不把你的真面目暴露出來,讓我清清楚楚看到你檢察官的威嚴和冷酷呢?」 姚蘭在詫異和震驚中腦子一片空白,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她被對方一針見血的直白語言剝掉了最後一點偽裝。 「我低估你了!」姚蘭蹦出了這樣一句話,「看來你比我想像得更可怕。但你嚇不倒我,你讓我更加堅定要剷除你這種人的決心。」 「這我料到了。在見你之前我就不指望你會一如以前我第一次見你時那樣純真、善良和柔弱。現在你的確長大成人,不同凡響了。我師傅說得真對,毫無疑問你是冥冥之中要我命的女人。」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說以前見過我,你讓我看看你的臉!!」姚蘭抓住桌子上的蠟燭,然後伸向對面人的臉。 「你把蠟燭拿穩,好好看清楚了。」對面的人目光炯炯地看著姚蘭驚呆的眼睛說,「你一定還認得這張臉!」 此時的姚蘭整個人都僵硬了,她抓蠟燭的手停在那裡,燭光映照在她日思夜想的人的臉上,那熠熠生輝的臉,嘴角帶著微笑,目光中飽含柔情、挑逗和嘲弄的神態極其誇張。 「看清楚了嗎?小丫頭。」披頭調侃地問。 姚蘭的燭光在披頭的臉邊映照著,披頭感覺那燭光就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最後姚蘭的手鬆開,蠟燭跌落下去,在地上熄滅了。 姚蘭趴在桌子上,開始痛哭起來,她被這肝膽俱裂的一瞬間的變故整個打垮了,似乎身上的血全部被抽空,靈魂破滅一樣,她心中各種情緒如湧動的潮水洶湧澎湃。她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樣,在這一刻那過去的一幕幕像影片一樣在她眼前滑過,眼淚如決堤的江水沖出眼眶,霎時她成了淚人。 披頭上前把她從桌子上扶起,單膝跪在地上,然後緊緊抱住她,把姚蘭下頜放在自己肩頭,姚蘭的淚水在披頭的肩背蔓延開來,迅速浸濕了他大片的襯衣。姚蘭此時已經毫無理智,她雙臂緊緊扣著愛人的頭顱,生怕這讓她幸福充盈的美夢又像過去一樣消失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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