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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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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說了如果我沒意見的話,並沒有說我可以和你跳舞。」 「你是不是特怕我會把你怎麼樣?」男孩改變了口氣問道。 「不怕!」 「那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的邀請呢?」 「我不想跳!沒有任何原因,我就是不想和你跳。」姚蘭口氣強硬地說。 「不要那麼傲氣,女孩!你太傲氣了。」男生言語沒剛才那麼恭敬了,而是充滿譏諷。 姚蘭冷笑了一下,她昂起下頜說:「你說對了!我很傲氣,我有傲氣的資本,不是嗎?」 男生咬著嘴唇,低頭笑了起來,他嘴裡喃喃道:「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自我感覺好到連謙虛的美德都不要了。」 姚蘭聽清楚了他的話,也輕聲笑了起來,她鄭重地對對方說:「謙虛的美德從來不曾是我的品質,你想找聖女的話請別處去尋找,這裡沒你要找的人。」 「是!你說對了,這裡的確沒有,這裡只有一個滿身低級、俗氣十足的女人。」男生恨恨地說完,然後轉身就走,但他隨即被人擋住了,擋他的人是謝兵傳。 「你剛才說了什麼?」謝兵傳說,「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怎麼?你想打架嗎?」男生冷笑著問。 「你認為我不敢嗎?」謝兵傳此時已經捏緊了拳頭,兩眼冒火了。 「好啊!來這邊。」男生輕笑了起來,他一個人走到一處空地,然後向謝兵傳招招手,「來!這邊來!」 謝兵傳起身就要過去,立刻被姚蘭拉住了。姚蘭堵在謝兵傳面前,把他的胳膊抓住。 「不!謝兵傳,你不能去,我們離開。」 「你放開我——」謝兵傳對姚蘭瞪眼睛,用手指著姚蘭的鼻子,「放開我,聽到沒有?」 「謝兵傳,好了,我不想因為我而出事。跟我走,我們離開!」 謝兵傳一下就把姚蘭推到一邊,他走到男生身邊,立刻兩個男生就扭抱在一起,隨即兩人都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周圍的人呼啦一下圍成一個圈,很多人都歡呼起來,刺激的吼叫和興奮的腳步聲充斥四周,場子裡的人都停止了跳舞,跑過來看出了什麼事。 「打得好啊!狠狠打!」很多人看得興奮,叫得響亮,還有些在週邊看熱鬧的學生更是上上下下地跳著,嘴裡還不住喊:「往死裡打!往死裡打!」 姚蘭被人群隔斷在外面,她急得直跳,拼命想扒開人群鑽進去。但那人群形成的鐵桶陣是如此堅固,她絲毫不能突入陣中。 等學校的保安來到,把圍觀的人群驅散後,姚蘭終於看到兩個衣衫襤褸、臉面青腫、氣喘吁吁的男人。兩個男生被保安拎起來,抓住胳膊,扭送到學校保衛處去了。 姚蘭一直跟著,她在一邊向保安乞求著,解釋著,對朋友因為自己的偏執、傲慢所造成的後果後悔不已。 保安很快就瞭解到這是一起因女生而起的鬥毆,姚蘭自然也成了肇事者,於是她同樣被留了下來接受調查。在調查中姚蘭瞭解到那個男生名字叫彭偉,是數學系大四的一名學生。 在保衛科,姚蘭看到謝兵傳左眼眶被打破,嘴角也破了,右邊臉青腫,右手外側的八個骨節皮膚全因擊打而撞破了,手整個腫得像麵包一樣。彭偉臉上也掛花了,他鼻子破了,左側顴骨被打破,右手也是皮開肉綻。兩個人似乎都沒占到什麼便宜。 姚蘭一進保衛科就掉眼淚,她沒想到自己特立獨行的個性竟然會招致這樣一場野蠻的行為。 一切都在命運的安排之下,對每個在生命的小徑跋涉的人來說,成功與失敗、光榮與恥辱都是天命,不可抗拒。人可以與自然法則抗爭,但卻永遠不可能戰勝它。繞過橫亙蜿蜒的急流,穿越由生到死的重重鐵索,每個人是否能到達自由王國的彼岸這就只能是人性底層最神聖的火種決定了的事情了。 在姚蘭生命中究竟要遇到怎樣的人,她將經歷怎樣的磨難,這都是她不可抗拒的命運所決定的。從一個被忽視、被冷漠的小女孩成長為一個渾身長滿尖刺的漂亮女子,其實都是她必須經歷的生命歷程。 彭偉的出現必定要改變姚蘭在既定生活中的軌跡,儘管第一次相遇是在那樣一種粗暴野蠻的行為之下,但毫無疑問,在姚蘭的世界中,她開始逐漸聚攏起自己的力量,這種力量就像丁伯給披頭預言的那樣,它將在未來的日子裡成為正在社會的最底層,為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而苦苦掙扎的年輕人頭頂懸垂的利劍了。姚蘭將被命運之神推向一個狂野、黑暗的巔峰,在那個淒風苦雨的世界中,她將試圖用手中的劍去砍下愛人的頭。 我依然要用這句話說了:請每位讀者耐心看下去,在人生的大幕還沒有落下之前,任何變故和榮辱都有可能發生,就像大仲馬所說:人類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這四個字裡面的:「等待」和「希望」! 打架發生後的一個星期,彭偉在路上攔住了姚蘭。他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退盡,顴骨上的疤依然還在。彭偉今天穿了件破舊的軍大衣,頭髮也沒那天那麼整齊。他攔住姚蘭的時候,神態依然如過去一樣毫無笑容,冷淡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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